“乖。”他扶着她的头,前后移动着爽快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眼角挂着的泪。
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呢。
白浊的液体从她嘴角渗漏,叶章心疼地把她圈入怀里,从地上取过痰盆,“不喜欢就吐这里。”
生腥的味道真的难以下咽,可他送得太深,那一股股的白浊她来不及吐出,咽下了大部分。
“睡吧。”
叶章拉灭了灯,又将她圈入怀里,抱着疼爱着。
晚玲的手又放在了腹部,使劲向下按下去,她想回家了,回到奉天,最好回到半年前的那个晚上,她站在那个对她好的男孩的背上,跨过墙头看里面开得正好的山茶花。她怎么这么傻呢,怎么这么傻呢。
席家的书房,席太太来找自己的儿子谈话,端来了壮阳的海参好熬的汤。她把汤碗轻放在桌上,谨慎开口。
“明玄,妈思前想后,你和沈微的婚不能离。”
明玄没有理会,他在看书,尽管他看不进去。
“沈微是个会做生意的人,这些日子,广告拍得好,南京军区的人都来订货了。”
“嗯。”
明玄敷衍着母亲,希望母亲赶紧离开。可母亲端起汤碗,勺子送到了自己儿子嘴边,“喝点吧,这女人的身体关上灯,都一样的。”
明玄的嘴唇闻到了参汤的生腥,他讨厌喝这个,可如果是碗玲喂的,他死都愿意。
“不一样!”积攒了许多天的怨气和对自己懦弱的自责,一下子发泄了出来,他不是个脾气好的人。
汤碗被打翻在地,洒在席太太身上的旗袍上。她默默蹲下拾起地上的瓷碗。
“都是妈的错,都是妈的错。”
“阿成,南京路那边有家汉伦美发店,你知道吗?”
“知道的,晚玲小姐。”
“那你能开车送我去吗?头发长了,有些热。”
“可以的。”
叶先生吩咐过阿成,晚玲可以出门的,要逛街陪着,要理发也陪着。
晚玲其实去南京路那里不是专门为了理发,她是想去附近的麦信诊所。她肚子里的孩子问题,或许明哲能帮她。
于是,她趁着阿成不注意,从理发店的后门偷偷跑去了麦信诊所。
麦信诊所在营业,排队看病的人,拿着号码依次坐在长凳上。
“下一个。”
从诊室出来的女人高挑且自信,让晚玲自惭形秽。她也是学的护士,怎就不及她的一半。
“谢谢,谢谢石大夫。”
诊室出来的女病人在鞠躬感谢她,绝对不是客套的礼貌,而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旁边的麦信药店就有药卖,不贵的。”
长凳上等待的病人随意聊着,晚玲也随意听着。
“这个新来的石大夫是席大夫的未婚妻,人好,医术也好。”
“诊所应该多一些女大夫,方便女人来看病。”
未婚妻,晚玲想起来了,明哲和她说起过,他对相亲见的女孩子很满意,他会娶她。
“哎,你怎么走了,不看病了?”门口的护士叫唤她。
晚玲没有回头,尴尬地离开了诊所。
“晚玲,好巧。”她回理发店的路上,碰到了正在南京路逛街的白曈。白曈戴着遮面的蕾丝白帽,晚玲差点没认出她来。
“上次在叶家看到你,都没能和你好好聊聊。走,我们去喝咖啡。”
白曈拉起她的手,往旁边的咖啡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