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不懂就别问。”明玄撒了一些,給茶花浇了许多水,“比你放的这些鸡蛋壳强多了。”
“且。”
“成绩单都被你捂热了,再不看,字都糊了。”
“少骗我,怎么会糊掉。”
晚玲展开給他看,“看,哪里糊了。”
“哈哈。”明玄捂嘴忍不住笑话她,“你考糊了。英文及格,操作及格,日文良,咦?日文老师给你作弊了吧,就你那水平能是良?”
“且,我日文学得好,不行吗?”
“学得好?那我考你一句,[茶花开了五朵。]怎么说?”
晚玲眼珠转了又转,嗯啊了半天,也不知道茶花用日文怎么说。
“你故意的,这个老师没教,超纲了。”
“不会就不会,那我再问你,樱花怎么说?樱花可是日本的象征,这个再不会就说不过去了。”
她继续嗯啊了半天,“不会不会,讨厌死了。”
晚玲有点气急败坏,她日文确实不好,以为也就是及格的水平,没想到居然是良。果真宫本老师给她开了后门?还是别的同学更差?
“好好记,樱花是さくら,跟我读skur。”
“skur,傻哭啦…”晚玲跟读了一遍,哈哈捂着肚子笑岔气。
“说什么呢?这么好笑。”李妈凑过来,“快过年了,晚玲小姐要不要做个什么菜?我去准备食材。”
“呃…呃…”
“要不做定胜糕?上次你从奉天带来的,太太吃得停不下嘴。”
“呃…呃…”
“李妈,算了,做个茶叶蛋估计都为难她了。”明玄一本正经,嘴角憋不住地笑。
“什么阿,谁说我不会?茶叶蛋我会,李妈,去给我准备鸡蛋,我要给你们做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味道。”
“哈哈哈。”明玄笑得都咳嗽起来。
“叶老板,还有封日本领事馆递过来的信函。”
“日本?”
叶章觉得怪,展开是一封樱花料理店的邀请函,署名是藤原一郎。
“这个藤原一郎是谁?”
“是日本国的外交官。”
“我们码头生意向来没日本人什么事,不去。”
叶章把邀请函随手丢进垃圾桶,转念又捡起来。现前日本人在上海滩霸占着虹口区,还是得去,不能得罪了。
吃过晚饭,明玄在书房看书,晚玲无聊,就把剪好的窗花往二楼窗户的玻璃上贴。
“哈…哈…”
“别哈气了,拿米糊贴更好用。”
“怎么又是你?”
晚玲不用扭头就知道,一定是明哲。
“我来给你送礼物。”
“你能送我什么好东西?不过上次你送我的糖葫芦不错。”
“贴好了,我走了。”
晚玲把最后一张使劲按了按,下一秒耳蜗就被明哲湿暖的气息撩得发痒,“你不是问我要不会怀孕的药吗?”
“不是说没有吗?”
“有的。”
明哲秘秘,双手插入裤兜,昂着头转身。
“要的话就过来。”
他是医生,晚玲没有选择,只好乖乖跟在他后面,她是真的怕,如果怀上那个叶…的孩子,该怎么面对明玄?面对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