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愣愣的摇头。
这让一向张扬跋扈惯了的珍贵妃面色一沉,她好说歹说,莫不是不乐意?压住火气询问:“云露,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华二八的少女跪在地上,眼眶里开始酸热,忍住泪水求饶:“娘娘,奴婢,奴婢做不来这个,奴,奴婢……”
少女还是太过稚嫩,不愿做那等骇人听闻的腌臜事,磕磕巴巴想要拒绝又没有地位,在这深宫中想要平安活下去并不容易。
话已至此,珍贵妃彻底冷了面色:“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帮本宫了。”
一句话语气中透露着发怒的征兆,不是问询的意思,更像是在定罪一般,仿佛即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想到被扔进乱葬岗的宫女们,云露被吓坏了:“娘娘,娘娘,求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不敢,这是欺君之罪啊,娘娘,陛下这么宠爱您,定会让您再得龙子的!”泪水布满小脸的云露,跪在绣工精致的地毯上,拼命磕头,乞求着宠冠六宫的珍贵妃。
“娘娘,奴婢真的不敢,只要娘娘放了奴婢,奴婢,奴婢愿意当牛做马!”少女跪在地上磕头磕得发髻松散,柔顺的发丝散落在两颊,遮住了还有些婴儿肥的下颚,澄澈清丽的人儿突然就变得妩媚又楚楚可怜,瞧着和珍贵妃更像了。
“当牛做马?”珍贵妃冷嗤一声,“那你就为本宫生个皇子啊,生了皇子,别说是当牛做马,本宫能让你提前出宫,还能让你后半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珍贵妃早被位居中宫掌管凤印的执念逼得走火入魔,双眼被权力和欲望充斥,原本美丽惑人的脸庞越加狰狞,仿佛走火入魔,用黏腻轻轻的嗓音诱导云露:“只要你生个孩子,一个孩子而已,生下孩子之后你就可以出宫,还能得到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银财物,云露啊,这个机会多少人都求不来,落在你身上,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你说呢?”
云露从小便不善言辞,更是老实本分,前头十六年从未做过出格事,勤勤恳恳,小心翼翼,这时候知道事情的后果,更是大脑一片空白,跟轴上了一样:“不,不!娘娘,奴婢只想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奴婢在进宫前家中人早就定了娃娃亲,娘娘,看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吧,呜呜……”
昏暗空旷的宫殿内,突然静默了一瞬,便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精致雕琢的茶盏被狠狠向云露置去,摔在女孩身后的墙柱上,破裂的碎片四处飞溅,温热的琥珀色茶水洒在纤弱的背后上,水液浸透了的衣领,湿透了的衣衫贴在女孩的腰线上,身段更加婀娜窈窕。
云露头磕在地毯上不敢起身,只听到坐在上位的贵妃阴冷扭曲的声音:“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也就不必对你这么怜惜了,若是你肯自愿,倒也不必吃这些苦,现在……”不怀好意的声音一顿,贵妃拍了拍手,候在一旁的内侍把侧殿的帘布挂起。
“瞧瞧,这位可是宫内名列第一的暗卫,本宫若不是还在调理身体,可轮不上你!”云露顺着贵妃的话侧头望去,泪眼睁大,瞳孔聚焦终于看清了置身在阴影处的男人。
——裴清。
云露的呼吸一窒,男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精壮结实的躯体坐在靠椅上,双手背后用锁链捆住,腰腹和健壮的双腿也被锁链紧紧缠绕在木椅上,男人沉默不语,深邃的双眼和云露对视,那双深邃的眼中透露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不是已经将消息告诉裴大人了吗?为什么裴大人还是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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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出场叁秒钟,啧,还是没有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