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冷的风吹进车内，苏念没有躲反倒将身子又向外伸了一些，她很喜欢，这有些刺骨的凉意反倒让她清醒了不少。不知过了多久林妄看着后车镜里的苏念还在吹风才试探性的问道“念姐？有心事？”

苏念的思绪被林妄所打断，她才慢悠悠的升起窗户，收回身子对上后车镜里林妄的眼，展颜笑道“没事，就是车里太闷了，透透气。”

苏念通过后视镜试探性的扫了一眼林妄，听她说没事后紧皱的眉头明显放松了许多。

苏念觉得有趣戏谑他“怎么？这么关心我？”她刚认识季崇深时林妄好像还没在他身边做事，林妄虽然在季崇深身边待的时间不长，但很得季崇深的信任。

苏念边说边拿出了包里的小镜子和口红在嘴唇上抹了一下“念姐你误会了...你知道崇深哥脾气的，你要是生病了他肯定...”

“怎么？”苏念合上口红盖子示意他把话说完，谁知他就此沉默不再说话，苏念有些疑惑的看着后视镜里他的眼睛，林妄也在此时抬头看着镜子里苏念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念姐，他真的很在乎你。”

苏念愣了一下，她私以为她和季崇深之间只是非常普通的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他对自己的好不过是出于“同情？”因为他可以高姿态俯视她，而她只能仰望，做他的囊中之物。

怎么可能？季崇深可从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特别在乎，她，也一样。

苏念苦笑着，尽管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一段不平等关系，这段关系开始结束的权利都在季崇深手中，她也明白自己的定位。

可是她好像真的做不到完全不动心，哪怕在心里将季崇深骂了千万遍，也无法拒绝每次高潮后他温柔的抚摸，在她耳边讲情话。

明知这段关系的结局会如飞蛾扑火般万劫不复，她也想不断接近光源，即便是万劫不复也甘之如饴。

她能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好快，尤其在听到那句“他真的很在乎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