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能够增大人的感官,何况两人现在距离如此之近,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对方身上的体温、呼吸,以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江鹤全都能够感受得到。
再对上他这么明显的一挑衅,江鹤的身体立马被他给调动了起来,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反过身一把搂住身后的男人的腰,将他抵在墙上,娴熟地含上对方的唇,轻笑道:“也有可能是这样。”
搭在他腰间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点,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晋远弯了弯唇,搂紧了对方的腰,张开唇回应着他含过来的吻,是邀请又是蛊惑道:“更不好的事,也不怕。”
“毕竟,”晋远稍稍分离开两人黏在一起的唇瓣,指腹在他沾满水渍的唇上轻柔地摩挲着,“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魅力,我想睡很久了。”
晋远的鼻端还轻蹭着江鹤的鼻尖,两人的唇几乎贴在一起,气息相互交织在一起,暧昧落满两人周围。
江鹤闻言,用搭在他腰上的手,将他紧紧地圈在怀里,微扬着下巴,一下又一下地追吻着他,纠正他的错误:“应该是我睡你才是。”
晋远见他还是没明白,也不解释,任由他把持着自己亲吻。
江鹤的手里还拿着文件,一开始没注意到晋远身上,直到深吻到晋远的喉结,放在他腰上手也忍不住往上走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后背一片光滑。
借着门边从走廊渗透进来的一点灯光,江鹤微微垂眸朝他身上看了一眼,只见他并没有穿平日里常穿的衬衣,而是换上了一件丝质睡裙。
由于灯光太暗,他看不清颜色,但款式却是莫名地熟悉。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他滑在晋远锁骨处的唇,重重地咬了一下,听得晋远发出一道轻微的闷哼声,这才将人翻转了过去,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他的后背。
果不其然,他的后背除了两条相错在一起用来固定的细绳以外,没有一片布料。
这正是他上次自衣帽间拿出来就一直放在床边的那条红裙。
陡然间被江鹤翻转到面对着墙壁,晋远也不恼,他手掌抵在墙面上,后背呈弧度弯曲,让江鹤得以窥见他更完整的后背,微喘着问他:“喜欢这样的?”
江鹤盯着晋远那张即使在暗沉的灯光下依然如牛奶般丝滑的后背,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在线条完美的脊背上划过,轻颤着回答:“嗯。”
“之前看你采访,嗯……”晋远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指尖的温度,身体轻颤了一下,问他道,“不是说喜欢温柔贤惠的么?”
自喜欢上江鹤的那天起,晋远就把他所有的采访报道都看过一遍,他也不止一次地说过他喜欢温柔贤惠的类型,初见时他也是按照他不喜欢的类型打扮,谁知他不仅误打误撞了,还在他的床边发现了他身上这件性感的裙子,这可跟他说得温柔贤惠一点都不沾边。
江鹤扯了扯他后背上的细绳,瞧着细绳回弹回去落在光滑的后背上发出啪地一道轻响声,眼眸中交织起旺炽的火焰,微微俯身自他的后颈开始亲吻,闻言轻轻笑了一下,嗓音低沉缭绕:“你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如雨点般落下的吻使晋远痒得瑟缩了一下,他有意取笑江鹤:“那我要长得虎背熊腰你也喜欢吗?”
江鹤的动作明显顿了顿,他避而不答地将手中的文件丢在地上,伸手按了按晋远的唇,示意他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样扫兴的话。
晋远才不怕他,张开唇就将他按在唇上的食指含了进去,用舌尖卷裹着舔舐,轻挑着眉梢看着他。
江鹤被他刺激得指尖微微蜷缩,他口干舌燥地咽了喉,忙不迭抽出被他含住的手指,又换上了自己的唇,一面摄取他唇中的津液解渴,一面拥着他去到床边,轻轻将他推坐在床上,单膝跪了上去,钳制住他,一寸寸地巡梭着面前这个睡裙凌乱勾他魂魄的小妖精。
晋远伸手解开他衣领下早已被揉皱的领带,丢在床边,指腹顺着他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向下,勾到他的西装裤裤袋里,掏出里面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摁了关机键。
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不要这东西再坏他好事了。
江鹤刚褪下西服外套,正扬着下巴再解衬衣扣子,注意到晋远的小动作,没忍住笑了一下,倾身吻了吻他:“还在为前两次的事耿耿于怀?”
晋远轻声哼着,借着走廊外的灯光,注视着江鹤常年隐藏在西装下肌肉线条流畅的结实身材。
他虽然不健身,但因为生意场上的事,精通台球、高尔夫、骑马等多类运动,常年下来也练就了一副没有一丝赘肉,身材比例完美的好身材。
和晋远白皙纤细的美人身材完全就不是一个类型的,看得晋远眼热的同时,喉间一阵紧缩。
然而江鹤并没有读懂晋远眼眸中的狼意,他一边吻着晋远,一边拉扯着晋远身上的裙子,情不自禁地低声说道:“媛媛,你身上好香。”
晋远被他吻得气息不稳,纤长的睫毛上扬地看着他,勾着他的肩膀问他:“哪儿香,嗯?”
江鹤不说话了。
他不太会调情。
晋远笑了笑,牵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将挂在上面的细绳滑去,问他:“这儿香?”
江鹤既不回答也不否认,晋远又把他带到自己的腰间,又问他道:“还是这儿香?”
江鹤依旧不出声,晋远直接将他停留在自己的裙摆处:“或者说是这儿香?”
江鹤被他诱惑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喉结滚动的同时身体的温度也再不断升高,搂着晋远的力道都不禁加重了几分。
晋远握着他,像是邀请又像是蛊惑:“还要克制么?”
江鹤呼吸一窒,凝视着晋远的眼眸骤然变得深邃而又炙热起来,落在晋远身上的吻变得狂热而又急促起来,一下又一下粗重的呼吸全洒在他身上。
如此近的距离,晋远得以看见,江鹤完全撕破了平日里温润儒雅的模样,一张五官端正的脸上挂满了对他的渴望和占有欲。
眼眸里旺炽的火焰像是要将他给焚烧殆尽一般,落在他身上的力道也愈发沉重。
晋远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海里飘荡的小船,随着海浪的拍打,浮浮沉沉,最后变得支离破碎。
一切结束时,空气中旖旎气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多了些别样的味道。
江鹤眼涣散地靠在晋远肩膀上喘着粗气。
晋远微喘着咬了咬唇,感受到月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手攀上江鹤的肩膀,眼眸里的火焰也彻底被挑起:“你舒服了吧?”
江鹤身体还瘫软着,突然被问只是抬了抬眼眸,微微喘息着没有回答。
晋远见他如此,微勾着唇角从床上坐起来,将自己和江鹤的位置来了个调转,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顺着手臂下滑,扼制住江鹤的手腕:“你舒服了,是不是该就轮到我了?”
江鹤没太懂晋远在说什么,轻声发出疑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