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纭忙于策划新的红英阁,绿竹给她来信那边一切顺利,想回来伺候她。
她已经渐渐开始习惯没有绿竹的日子。
红英阁交给她,她最是放心。
闵中估计是开不了了,她便将第二家红英阁选址在梁国岁康城。正好处在与陈国的边界上,东边还镶接着蜀国。
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
梁国真是很难挑出好看的男子。
美人都还是集中在她们陈国,晋国听说也很多美男子,上次中秋宴有一名姿色秀佳的绿服男子,便是晋人。
等空了她还需亲自走访一下。
腊月二十叁。出门寒意扑面而来。
陈国,南王谋反,举兵王都,战火持续叁日,百姓罹难,王上重伤。
最后是策军第一指挥使谷统领协同方奉召回朝的四皇子陈谨,力挽狂澜,平定反贼。
听到这个消息,如同炸雷,她刚刚要遗忘的那些人那些事,竟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冲击她的人生。
她要救二哥,必须救二哥。
哪怕他再也不原谅她,她也要救。
情义面前,她从来就没有是非观。
“温长然,你帮我,以后,我便永远是你的。绝不再作他想。”
他当然要帮她。
她不附加这些条件,他也不能放任她独自去冒险。
“小公主对自己兄长的紧张,何时也能分你的夫君一些?”
似乎为了缓解气氛,他故意开玩笑道。
陈纭与他共骑一匹快马,却无心在意他的贴近。只怕晚了一步,二哥便被处以极刑。
北风凛寒,他为她挡去大半寒意。
十九背着她越过高墙,落在宗亲府的院子里。
冰冷的房间,他身上挂着锁链,形狼狈,却傲骨铮铮,无一丝落魄之气。
“二哥。”
冷愎的身形抬头,“九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衣袍上的血迹,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凝固着血锈的气味。
“别过来。”他说。
眼泪几乎一下子模糊了双眼,她不曾看过这样重伤虚弱的二哥,没有了往昔的意气风发矜贵清肃。她跪在他身旁,拿出绣帕给他擦脸上的血渍。
“二哥,我要救你。”
“别做傻事。”他眸色深深,语气严厉。
她忍不住抱住他,泪潸然,“二哥,你为何要这样做?”
“如果今日在这里的,换作陈逸,你还会问、为什么?”
她哑然。
十九过来试图砍断他身上的铁链,结果失败。
“是玄铁。”十九道。
“钥匙应当在守卫身上。”她推断。
十九得了示意,去寻门口已经晕去的守卫。
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