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意思道明,施月卿又不咸不淡说了几句,结束了通话。
梅朵低头,失愣愣的,别有所思。
如果妈妈当年和梅时与婚姻和睦,现在的她会怎么样?
会不会也能拥有几代长辈对自己人生命途的关心,会不会依然不能自拔地爱上这个爸爸,会不会像现在,好多事不得不半途而废。
越到后期,学校越低调,新闻网上的报道,逐渐淡化个人,更别说现实里深层次的东西,外人完全触碰不到,梅朵越发会把自己藏起来。
梅时与一边对梅朵的回避束手无策,一边情不自禁地挂心。
特别是十一月,帝都开始了它秋雨连连的天气,天漏了一般,雨下不够似得滂沱。
平时倒还好,周二下午,是梅朵去顾京笙家学琴的日子。
雨雾弥漫校园,远处近处,深深浅浅地朦胧,风雨声入耳,分外搅扰。
去年那次雨天,在顾京笙家门外,梅朵当没下雨一样从顾家跑出来,充满孩子气的雀跃模样,不断在梅时与脑中回闪。
后来她又生涩涩地说“如果不是国家调动了你的职务,我可能到现在也见不到你。”
当时他不曾把那句话当回事,如今却记忆清晰地来折磨他。
梅时与在办公室坐立难安,如观泼油似的焦心,是非要做什么不可的。
但是,他贸然跟去,倘惹梅朵反感,怕连琴都不肯学了。
鬼使差地,终了依旧跑去,等在顾家门外,梅时与很耐心,很有期待。
多少天了,他又闻到了车里柠檬味的香水气,梅朵晕车,酸酸的清香会令她有舒适感。
直到六点钟,仍不见人出来。
犹犹豫豫,最后心一横,径自过去,摁下门铃。
来开门的不是顾京笙,也不是梅朵,是保姆,“是梅校长,顾老师上课去了,就快回来了,您请进。”
梅时与微怔,“顾老师去学院了?
“嗯,今天下午顾老师是有课的。”
梅时与恍然,新的学期,课表换了,“那来学琴的同学现在是周几的课?”
“是梅朵小姑娘么?这学期她没来过了,说是课程满了,没有时间。”
课程满了?没有时间?
t大从不允许把学生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每一学期的课表都留下足够的空白,让他们去图书馆、实验室、体育场,参加竞赛、社团,发展兴趣爱好,学习管理时间,探索课堂之外的多彩世界。
梅时与说不出的愤怒,真是闷出了一把火,对梅朵动了气,气她才大二就开始作践自己的大学生涯。
ps:“时间如大雨,会冲走一切痕迹”是一部韩国电影里的台词还是旁白来着,忘了,电影名字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