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回摇头,是好吃,可是怕梅时与笑她馋,生涩递过玻璃碗,“你吃么?”
白皙的小手端着剔透的玻璃碗,送到他眼底,碗里深红色的果子,颗颗沾着水珠光泽,触目悦人,整个散出异性的美感和吸引力。
忍不住看一眼送果的人,那人下意识躲开水光潋滟的眸子,他所能看到的只有红扑扑的脸,挺翘的鼻子,线条温柔。
接过碗,放在茶几上,给她削好的苹果,说,“书报家里都有,想看就去书房。缺了什么,不想去超市,就点外卖,也很方便。这小区治安还好,不热的时候下楼走走,但一个人在家,不要随意开门。房屋隔音效果不错,练琴不妨事的。”請収鑶泍詀:νpγzw.
梅朵啃着苹果,嘱咐句句落在心里,觉着梅时与在渐渐填满她心里的某些空缺,沉浸许久,意识到自己如此太呆板,主动道,“我记下了。你周末回来,能吃午饭还是晚饭?”
梅时与话说多了,已不觉有什么异样,梅朵因偶然开口,亲密居家的意味特别扎耳,两两都陌生。
所以音一落,两人皆怔。
“我、我是说我好先准备两人的饭菜,你一回来就可以……”越描越黑了,梅朵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索性低头。
女性温柔的体贴,天生有宜人的温度,非常容易熨帖另一个人的心,特别是像梅时与这样的男人,长年独居,如今算是甜头初尝,潜意识里已先接纳了这份烟火温存。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都无法排斥。
“你准备自己的就好,我行程排得比较满,回来怕不早了。”
梅朵先是失落,后又抓重点,“意思是你在晚上回来对么?我可以等你。”
越顺越顺口,语气小心,光彩掩不住的双眸里,全是她可爱而坚定的执着。
她的兴致,自己的新鲜快乐,梅时与样样都不想辜负。
多么禁秘又危险,足以诱惑已然前行的人,渴望又畏缩。
若即若离地说到休息时间,梅时与推说,“我还有文件没处理,你自己洗澡先睡。”
陪自己坐了一晚,一听工作并没做完,梅朵不敢再缠他。
第二天梅朵醒时,屋里静得出,梅时与已经出门了。
她感觉梅时与没进房间,至少肯定他没有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