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什么人?」「我?我是过路的」「废话,我知道你是过路的。
我问你是谁?到油坊镇干什么去?」「哦,我姓任,是个教书匠,在老家混不下去了想来这里混口饭吃」任凤岐挠着头故作憨态。
映山红双眼一眯说道:「一个教书先生有你这么大的胆子?」「呵呵,我早听小孩子们歌谣唱『数英雄,映山红,打恶霸,救苦穷』,我又不是恶霸歹人,不过是个穷教书的,又怕的什么?」「哼,巧言令色之徒,就不是恶霸我看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映山红说着双眼一瞪,抬手将枪口对准了任凤岐。
任凤岐吓得急忙身子后仰,结果哎呦一声从驴背上滚了下来。
这一下摔得地上灰尘四起,任凤岐手脚乱抓几乎爬不起来,那样子活像个被人翻过来的乌龟。
游击队的战士们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子都是哈哈大笑,映山红也有些忍俊不禁。
她看任凤岐不似作伪,当下也不为已甚,将双枪掖在腰里说道:「行了,就是吓唬吓唬你,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敢作奸犯科映山红饶不了你!同志们,搬粮食!」映山红一声令下,当先抓起一包粮食扛在肩上,手下的士兵也是你搬我扛,像一阵旋风一样消失在了山坳里。
四个保镖见映山红的人马去了这才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连骂晦气。
任凤岐看看这些不成器的家伙,一言不发骑上自己的毛驴径自走了。
任凤岐沿着大路前行,不一会就远远望见前方一片房屋,正是油坊镇所在。
镇子前面迎面是一片广场,广场的旗杆上挂着一条物事,在阳光下闪着油津津的光泽。
任凤岐走近了才看出,那挂着的原来是一具女人的躯体。
无头的尸体被一双黑黝黝的铁钩勾住琵琶骨挂着,被开膛掏空了内脏的身子用油煎成了金黄色。
女人的头颅被砍下挂在一旁,断颈下缀着块布条,上面写着「通匪犯妇刘氏」,远远看去倒像是卖腊肉人家的招牌幌子。
任凤岐早就听说油坊镇有烹匪而食的风俗,然而从末亲眼见过,此刻不由得驻足观看。
可巧正有两个民团模样的汉子敲着锣在镇子里吆喝着,「分狗肉啦!分狗肉咯!有要狗肉的出来分狗肉了!」不少居民听到吆喝声就端着或盆或碗的器皿从家里出来聚集到了广场上等着分肉。
眼看居民聚集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