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腾趁机弃刀,侧向飞去,接住铁矛,撞飞一名初级武者,流窜进入战阵,不再给叶飞捉对厮杀的机会。
十来条枪矛刺来,叶飞身形下沉,恰到好处夺取如雨点枪矛,身形并无丝毫凝滞。
在五十步外的徐腾脸色阴沉,怒喝道:“结阵。”
叶飞身形后掠,将背后偷袭的一人一剑刺死,随后脚尖踩地,潇洒后撤,撤出即将成型的包围圈。
长呼出一口气,抽出焚天剑。
右手握剑,剑尖直指五十名结阵武者,左手竖起双指并拢。
徐腾怒极,沉闷下令道:“杀!”
他眼中那一人,一人一剑。
叶飞不动如山。
徐腾见到这名毛头小子如此托大,恨得牙痒痒,一连说了好几个杀字!
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叶飞悠悠呼了一口气,穴窍怒放金莲,一气不歇一条剑气数十丈。
身形如鱼游曳在潮头,对上第一批武者长枪冲锋,焚天剑在手,当中就劈开一人,然后横向奔走,无视铁矛点杀,仗着玄气鼓荡的护体罡气,一开始就抱有持久厮杀的念头,不顾长枪近身,见人就杀。
战阵冲锋如同一线潮的阵型,被叶飞杀人破潮,顿时有十几名武者横尸当场,迫于第二拨铁矛如雨点,只是略微后撤停歇,复尔再进,身形逍遥剑气翻滚,好似丹青国手的写意泼墨,看得持刀高坐的徐腾咬牙切齿。
仿佛才几个眨眼功夫,徐家倾注无数心血精力和足以堆成小山真金白银的武者护卫,就已经阵亡了将近二十人,有得被一剑削去脑袋,或者被剑气裂重甲,身体被剑气肢解,死无全尸。
徐腾很快安静下来,别说五十个武者杀一名武师,就是三十武者,对阵一名中级武师,后者十有八九也得被活生生耗死,不过这里头有一个重要前提,那就是死了一二十人后,阵型不乱,胆子没碎,不至于杀溃逃散。
对于这一点,徐腾有不小的自信,他养兵千日,极为看重实战和赏罚,经常拉出去绞杀山寇和马贼,每次功成归来,别说酒肉赏银,只要你敢拼命搏杀,就算是南平郡里风月之地里的那些花魁,徐腾也有魄力去花钱请来打赏下去。
气闷的徐腾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恶狠狠道:“玩剑的小子,你死了以后,老子用大刀将你的尸体砍成肉泥喂狗!”
徐腾高声道:“别给他换气的机会,接着上!哪个家伙第一枪刺中,老子就打赏他城里全部叫得上名号的花魁,玩个三天三夜,直到你们三条腿全部发软为止!”
护卫们都杀红了眼。
叶飞面无表情,一手一剑的取了他们的项上头颅。
徐腾看着战场中惊心动魄的单方面绞杀,冷笑道:“拉开三十步,丢矛掷枪,捡起以后再来!”
与叶飞纠缠的半圆形战阵顿时后撤,第二拨武者们一瞬丢掷出枪矛,这可不是百步以外的箭矢那般轻易拨开,能够成为武者,不论是初级还是高级,膂力本就不俗,因此每一次劲射都堪称势大力沉。
挥剑不停,斩乱阵型,叶飞握住两柄擦肩的铁枪中段,在手中一旋,两枪如镜面圆盾,所有近身枪矛都弹飞在外,一拨丢掷过后,叶飞握住铁枪,双手回馈了一次抛掷,立即有人应声倒地!
徐腾看得触目惊心,事已至此,竟然开始麻木,声调冷硬下令:“围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