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腾明气血上涌，耳朵和脸颊发烫得厉害。

冉宁明明病得这么难受，他却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太糟糕了。

我太糟糕了。

“宁宁，对不起……”

“要做吗？”

“……哈？”

“我问你，要做吗？”冉宁重复道。

余腾明僵住。

“我枕头下有避孕套。”冉宁接着道，“你想插进来的吧，可以哦，你……”

避孕套？插进去？

认真的吗？

余腾明抿抿唇。“冉宁，”他脱口而出，“我生气了。”

“生气？”

冉宁的眼睛惊讶地睁圆了。

“我确实硬了。”余腾明抬高声音，“可你都生病了，发烧到这个程度，我肯定不会碰你，我又不是禽兽。算了，在你心里我估计跟禽兽没差别，反正，我不会碰你，你给我好好睡觉。”

冉宁扬起眉毛:“你不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余腾明立即反驳，“我，我，我在心里都把你当我老婆了。”

“……”

“……”

冉宁清了清嗓子，轻声道:“真的不做？”

“不做。”余腾明果断道。

冉宁视线下移:“你那儿……怎么办？”

余腾明脸更红了:“憋着，你别管，我去给你拿衣服换。”

他握着冉宁的内裤，翻身下床，弯着腰在衣柜前给冉宁找睡裙。

“你的，那个啥，胸罩在哪？”

“抽屉里。”

“内裤呢？”

“另一个抽屉。”

余腾明胡乱抓起一件胸罩和一条内裤，混在睡裙里，一块儿放在了冉宁的床边。

余腾明目视前方，问冉宁:“自己换还是我换？”

“我自己来。”

“哦。”

他背过身，让冉宁换衣服。

冉宁果然不让他碰了。

可恶，都怪老二不听话。

“换好了。”

余腾明转过身，冉宁缩回被子里，脸颊红红的。

余腾明碰碰她的额头，不烫了。

他嘴上却道:“还有点烫，宁宁，还要我帮你发汗吗？”

冉宁忽而笑了笑。

“余腾明，你之前问我的事，你还记得吧？”

余腾明的心用力地怦怦跳起来。

冉宁没挑明，但余腾明一下就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他问了冉宁，他真的没有机会吗？

“我……是有机会了吗？”余腾明期待地看着她。

“有了。”

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余腾明庆幸月光没那亮，冉宁看不见他泛红的双眼。

女孩不再说什么，她伸出手，轻柔地碰了碰他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