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不知道时间,准确来说,她已经感知不到外界的环境。这段时间来,没有食物,没有饮水,没有避寒的衣物,没有一个人来给她说话。有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那扇大门从来没有打开过,她用了好久才将它打开,却发现那只是一个摆设,它的后面仍是层层巨石,她被完全困死在了这里。
她完全放弃了,她不会死,因为在器官衰竭的前一刻,她的能力会让她重新活过来,但饥饿,寒冷这些感觉却深深地刻在她的记忆力,在大概半年过去后,她终于不再挣扎,她可以死,只要从那敞开的墙壁跳下去,她必死无疑,这可能也是幕后那人的最终目的。
但是她不能,也不愿。这个世上还有太多她所留恋的东西,她不能死,虽然她痛苦的发狂,绝望的发狂,尤其是深夜里,无边的孤寂让她几次都已经站在那悬崖的边上,若不是刺骨的海风将她吹醒,她可能早就跳下去了。于是,在夏日即将到来之时,她不敢在乱动,只是缩在角落里,听那些,并不存在的声音。
这是对一个人,最残酷的折磨,她将会在这种折磨中,慢慢发疯。
“哈皮说的是真的吗?你找到米拉的下落了?”彼得几乎是冲进了斯塔克办公室,这一年来,他所有的空闲时间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稍等。”斯塔克一只手成功的制止了他,他似乎在坐着精密的实验。
彼得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斯塔克先生终于直起身子,放下手里精密的仪器。
“贾维斯,把结果投放出来。”话音刚落,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张排列整齐的元素清单。
“这是……”彼得疑惑的说道。
“这是那只狗的唾液里蕴含着的所有物质,狗这种生物口水繁多,尤其是被控制着的情况下。”
“被控制?您的意思是?”
“你想一下,一只流浪狗,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怎么让它准确的走到斯塔克大厦呢?”斯塔克说到,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时又有了精光。“所以我分析了它的成分,总算找到一种不该存在于狗嘴里的成分:密吩西。”
“经毒药?”
“是的,用量极小,会让狗大小脑失调,也就是说:只能走直线。”
“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呢?”
斯塔克眼里凶光乍现“密吩西在美国也是禁药,总共也只有那么几个途径可以得到,一个一个查。”
黑夜的降临,带来无尽的恐惧。米拉用撕下衣服的布条困住双腿,不让自己走到悬崖边上去,她已经无法很好控制自己的身体。
“主人。”突然,久违的人说话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主人。”
米拉猛地惊醒,只见那个白发男人此时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她激动的想要说话,却发现因为长久不出声,一时间她竟很难突出完整的句子。
“很快就要结束了,无论是这段不好的经历,还是……”他逐渐消散在夜空里。
“别……”只是这艰难的一个音,她猛地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却真实的可怕。
一周后。
“查到了,查到了先生!”哈皮激动的举着几张白纸跑了进来。“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个人。”
斯塔克拿来那几张纸,纸上是一个苍老的男人,布满沟壑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他不记得认识这个人。
“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