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蕾妮,你原来也会开玩笑啊突如其来的邀约让云涛有些措手不及。
真的假的,先不说精灵女王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他云涛,就算是蕾妮回去禀报了这段时间的经历,一路过来他也十分谨慎,从没做什么怪的事。
云涛完全想不出精灵女王与他单独会谈的理由。
蕾妮表情肃穆地注视着云涛我不会拿任何有关陛下的事情来开玩笑,云涛大人。
蕾妮知道您很困扰,陛下说,她会亲自向您解释的,请跟我来吧蕾妮转身走了几步,停下,背对着仍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男子,玉指缓缓按上腰间的长剑,有些无奈道云涛大人,我当您是朋友,希望您不要让我为难。
难不成你还想动手云涛略带怒意的低沉嗓音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
此时他也明白过来,蕾妮之所以要把他带到这个无人的僻静角落,一方面是为了便于交谈,同时也是担心万一他们打起来,会有殃及到周围无辜民众的可能。
既然能当上精灵女王的近卫长,蕾妮也不可能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憨厚简单。
这是万不得已才会采用的方案,希望您考虑清楚,不要让我们两方各自难堪。
在银月城内与我这个女王近卫长动手的话,恐怕整个使团都会受到牵连,您也不想看到樱大人出什么事吧?你这是威胁我?蕾妮只是说出了实情。
蕾妮机警地回过头,注视向云涛,沉凝厚重的气息开始在她周身萦绕盘旋,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让云涛心中一惊,这位少女精灵的实力比他想象里要更强。
虽然目前蕾妮还没有展露出任何攻击的意向,但云涛毫不怀疑,只要他率先出手,绝对立刻就会遭到雷霆万钧的反击。
云涛没有开口,只是双拳缓缓攥紧,衣摆在凭空吹起的流风中猎猎作响,这是他【流体掌控】异能即将发动的征兆。
还是免不了一战吗,那就只能冒犯了全力以赴,速战速决吧。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敌意和威压,蕾妮暗暗叹了口气,握住剑柄的手掌开始用力,她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特殊技能。
正当蕾妮准备全力以赴,尽快将眼前男子制服的时候,下一瞬间,所有的压力却同时全都消失了。
用错力的失重感让蕾妮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幸好她及时把长剑插在地上才稳住了身形。
如果说云涛对她的实力感到惊讶,那蕾妮心中就是骇然了。
她很清楚刚刚从眼前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威压有多强,那是足以跟她全力以赴之下分庭抗礼的强大。
而达到了这种规模的力量,云涛竟然能够随心收放自如,光是这一点就让蕾妮自叹弗如,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位相貌平平的男子。
据资料上记载他应该是一个8级超能力者,虽然这种程度已经是人类中少有的高手,但绝对无法与她抗衡才对,为什么刚刚却难怪女王陛下想要让他去尝试那件事,果然是藏着什么秘密吗?虽然心里肯定了云涛的实力,但蕾妮嘴上自然不会说出来。
无论怎么说,在对峙中率先撤去气势本身就是一种求和的行为,否则刚刚那一瞬间蕾妮若非止住身形,而是借势突击,就算云涛真能跟她抗衡,也会吃个大亏。
感谢配合,您能想明白真是再好不过了啧,你都把樱拿来当人质了,我还能怎么办?走吧,近卫长大人抱歉故作气愤地咂了咂嘴,云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上了前方的精灵少女。
虽然看起来一副不满的样子,但其实云涛心里清楚的很,精灵女王几乎不可能有什么恶意。
如果真的想对付云涛,何必要画蛇添足地只让蕾妮孤身一人来惊动他,直接派高手暗中围堵甚至亲自出手不更加稳妥么?这里毕竟是精灵的地盘,从一路上的见闻中云涛就能感觉到这些精灵对她们的女王有多么崇敬,那种地位绝不是芷水在人类中可比的,说是信仰和明也不为过。
云涛毫不怀疑,只要女王一句话,包括眼前的蕾妮在内,这银月城里所有精灵都会立刻成为他的敌人,根本没必要遮遮掩掩设埋伏。
那么这位精灵女王私下里找他的理由,云涛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了些猜想。
两道身影在幽暗的深巷里来回穿梭着,蕾妮就像一只灵巧的游鱼般东扭西拐,行进间没有任何踌躇,可以看得出她对这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并不是第一次来了。
您一定在想,明明是王族的近卫长,却对这阴暗的角落如此熟悉,这是怎么回事呢,对吧默默在前方引路的蕾妮忽然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宁静气氛。
正好还有些路程,我给您讲讲个故事吧云涛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向前方,少女精灵依然背对着他,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不知为何,云涛却觉得她的背影竟有些落寞。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迈着步子,但这并不影响蕾妮的讲述您应该知道,精灵是性格恬淡的种族,少有纷争,厌倦战争和杀戮。
但,阶级和强弱的巨大差异依然存在于我们国家之中。
月精灵是所有精灵种族中的顶点,她们庇护着全境数以千万计的精灵们,同时也接受各族的供奉。
在这座城市,这个国家,月精灵就是绝对的统治者,她们是女王最强的矛与盾,拥有粉碎一切敌人的强大力量而其他的精灵种族,地位就要低太多了。
虽然月精灵并不会主动去欺负其他精灵,甚至在遇到危险时会身先士卒地挡在最前方,但这种保护,有时也是种伤害。
蕾妮掀开帽子,露出光滑白皙的粉颈,因为背对着云涛,所以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少女后颈上那道银色的弯月印记。
这是转生之印,蕾妮你难道不是原生月精灵种族转生,这是独属于精灵族的一种秘术,只有最上位者的精灵女王可以施展。
转生,说的通俗点就是进化,可以让没有什么天赋和能力的低等精灵升华,成为更强大的月精灵。
像蕾妮后颈上的这个弯月印记,就是她从原本种族进化后的留下的痕迹。
是啊,说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吧,精灵女王陛下的近卫长竟然不是纯种月精灵。
话虽如此,但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很多族里老人都是知晓此事的,所以您听了也不必抱有任何负担。
我是孤儿,自打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银月城的保护设施中。
设施是月精灵的姐姐们创办的,她们网罗了全国各地失去双亲庇佑的孩子,加以保护并教育精灵的容貌很出众,特别是我们这样没有自理能力的幼年精灵,更容易成为外族偷猎者的目标。
他们用诡计和武力把弱小的精灵们抓到境外,加以训练并当做奴隶贩卖,这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即使我国建立了完善的保护措施,依然有贪婪的家伙为了高昂利益铤而走险。
云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精灵的姿色他已经深有体会。
随便在路上抓一个,在外界都是相当标致的美人,更别说那些精灵族中也算出众的存在,这可是足以在黑市中卖到天文数字的最顶级商品,有价无市。
蕾妮说的轻飘飘,但她口中所谓完善的机制,是抓到一个杀一个,不讲任何道理那种,这对精灵来说已经是最重的刑罚了。
但实际上,精灵境内每年依旧有不少人口失踪的案例,幼年女性精灵尤为严重。
毕竟精灵与自然为伴,并不像人类等种族有大量城镇,银月城虽广,比起整个精灵族,终究还只是少数。
虽然不明白蕾妮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但对方既然愿意讲,云涛也不会介意听一听。
毕竟他对精灵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无论之后要做什么,情报收集都是极为重要的。
设施的姐姐们说,她们是从一个拐卖团伙的手下救了我,但却没有找到我的父母。
想来,大概是被杀害了吧,毕竟我们只是最最普通的自然精灵,除了微薄的生命魔法外,根本毫无战斗力。
姐姐们隶属于女王大人的近卫队,会不定期在全境巡逻,帮助各地的精灵。
每次看到她们拖着伤痕把一个个孩子带回设施,我都会深切痛恨自己的弱小。
就因为我不是月精灵,所以只能无助地接受姐姐们帮助,什么都做不到。
我真的不甘,我想成为守护者,而非被庇护之物蕾妮云涛的表情略微柔和了一些,蕾妮说的话,他深有同感,没有力量,只能任人宰割的痛苦,云涛也曾切身体验过。
蕾妮定了定,继续道是女王陛下改变了我,陛下在前往设施慰问的时候,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她并没有介意我卑贱的出身,问我愿不愿意接受试炼,转生为月精灵,成为守护大家的盾牌与利刃我当然没有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跟着陛下离开了设施,那时,我才刚结束成人仪式不久,正要去参加工作。
蕾妮停下脚步,轻柔地抚摸着后颈的银色印记,转身淡淡一笑云涛大人,从您的身上,蕾妮能闻到相同的气息,所以您一定可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吧嗯。
谢谢,真是太好了。
您知道吗,试炼很难,虽然因为禁制的缘故,我目前想不起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但即使如此,仅仅是回忆试炼这件事,内心依然会不由自主地升起反感,当初一定是经历了很讨厌的事情吧,哈哈事实上,转生的试炼从古至今成功率就不超过百分之五,而失败者,从来没有活着离开过圣殿。
按照陛下的意思,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都是自己努力的缘故。
但蕾妮明白,如果不是陛下赏识,给了我拼命的机会,现在的我,或许依然默默无闻地在某个地方虚度光阴吧。
抱着想要变强的坚定信念,我成功了。
当以崭新的面貌从圣殿中凯旋之时,陛下赐予了我蕾妮·阿塔尼亚·洛斯这个高贵的姓名,当时我还不清楚这代表了怎样的殊荣。
蕾妮,你说这些,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哈哈,只是有感而发,打发时间的闲聊罢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您的眼跟我有些相似呢。
如果可以的话,蕾妮还是很想结交您这个朋友的。
云涛沉默了,蕾妮也不再言语,银色的月光洒落在二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四周寂寥无声。
男子抬起头,蕴含深意的目光扫过精灵少女银色的发梢,定格在她月光下更显空灵的侧颜中。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蕾妮轻笑一声毕竟我是陛下的近卫长,最熟悉陛下的人之一,多少也能涉猎一些秘密,猜出些许的心思来。
不过很抱歉,陛下说了,她要亲自和您详谈。
这样么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蕾妮犹豫了一会,试探着道在您与陛下会面之前,请容许蕾妮僭越一句。
我不打算干涉云涛大人的决断,但与陛下的谈话还请您三思而后行,不要武断地作出结论,好吗云涛若有所觉地看向蕾妮,沉声道我并不希望跟精灵们成为敌人,只要能完成目的,些许让步是可以商量的,但也请不要触碰到我的底线,这就是我的态度他虽然也曾试着用读心术探查蕾妮的想法,但这次却遇到了阻碍。
蕾妮的身体周围似乎环绕着某种玄奥能量,他的精力根本渗透不了,读心更是无从谈起。
蕾妮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身上多了些东西,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指着旁边某个方向那就请您跟我来吧闻言,云涛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弯弯绕绕地已经来到了一所精致的别院门前,生机盎然的翠绿植被从院内伸出墙外,里面亦有流水声潺潺响起,显然院主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
这里,算是陛下在外界的居所之一吧,人烟稀少,安宁僻静,是陛下亲自挑选的,只有少数几个亲信才知道具体位置,她已经在里面等你了院门并没有上锁,蕾妮只是伸手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她回头冲身后的男子笑了笑,率先走了进去。
也好,就让我看看你这位女王陛下到底是何方圣,葫芦里又在卖些什么药吧在原地平复了一会有些波动的气息,云涛梳理着体内流转着的恢弘力量,不再迟疑,也跟着蕾妮进入了院内。
陛下,他来了。
蕾妮领着云涛来到别院最里侧的一座木制小屋前,抬手敲了敲门框,恭敬地报告道。
进来吧屋内很快传出一道温柔轻盈的女声,好似三月的春风般沁人心脾,其中蕴含的某种力量竟让云涛有些紧张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好强!云涛心中暗凛,所谓从细微处见真知,里面这人精力的质和量已经完全不在樱之下,如此将力量随意溶于言语之中的细致操控力云涛更是闻所末闻。
不要觉得王级跟9级拥有同等精力很丢人,恰恰相反,樱作为精特化的超能力者,她的强大是牺牲了肉体能力得来的,就算是王,也并非每位都擅长精层面。
比如帝国的芷水,虽然也强到夸张,但单纯在精造诣上就完全无法与樱相比,而精灵女王却做到了。
这就是大陆最强者的实力吗?难怪樱会如此忌惮。
而且与樱不同的是,里面这股精力完全没有她那样咄咄逼人的锐气,就像波澜不惊的浩瀚汪洋一般深不可测,这种以退为进的感觉反而更令人心惊肉跳。
蕾妮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扉,然后侧过身,低头向身后的云涛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还好看起来并没有敌意。
云涛松了口气,大步走进屋内,精灵女王比他预料的还要麻烦,如果她的确想对付云涛,真不知应该要怎么去面对才是。
就在他前脚刚跨过门槛,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情况时,无比强烈的警兆忽然充斥了云涛全身。
被攻击了他只来得及想到这件事实。
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能量,但直觉却牵引着他毫不犹豫抬起了右手,掌心风暴涌动。
不行,绝对挡不住,这招层面差的太多了!喝生死危机之下,云涛再顾不得藏拙,几乎是下意识的,风暴瞬间转化为朴实无华的白色刃芒,朝着前方全力下劈。
滋滋滋滋。
光刃与空气接触,却发出了如同烙铁浸入冷水中的刺耳尖啸,翠绿色的波纹从空中浮现,然后被拦腰斩断,最终溃散于无形。
身形一闪,云涛顷刻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高速,带着连绵残影瞬间出现在依旧端坐桌边,眼含笑意注视着他的那位女子身前,手中方才斩断了那绿色波纹的光刃毫不犹豫再次劈下。
放肆!叮,长剑带着清脆的金属气味嗡鸣声架住了云涛的含怒一击,莫名的巨大弹力从莹润剑身上激荡而出,将云涛双手震地高高扬起,中门大开。
虽然蕾妮也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但她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保护精灵女王。
进入战斗姿态后,少女眼中燃起的敌意和锐利目光让她几乎像是瞬间变了个人。
哈如同演练了无数遍那样,少女精灵手中的长剑趁此机会借力横扫,带着呼啸风声直接斩向暴露出的薄弱腹部,这一剑显然并没有任何留手,一旦命中,云涛必被重创。
危机时刻,云涛眼中忽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直直地看向少女,而对方也如遭重锤一般,眼瞬间变得涣散起来,动作迟滞了片刻。
攻击放缓,云涛正好趁此机会拍出一股劲风,借力高高跃起,躲过了少女的致命挥斩。
哈哈云涛后退数步,像猎豹一般半伏在地上,快速平复着有些紊乱的内息。
连续动用多种组合能力,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负荷,特别是刚刚那一记混杂着原罪力量的全力精冲击,虽然效果显著,但消耗也更大。
不过他却并没有借此机会继续进攻或是逃跑,只是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位精灵,或者说是站在蕾妮身后的那个女性。
唔刚刚那是啊!女王陛下,请您退后!蕾妮晃了晃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茫然的眼再次变得警惕起来,看来已经挣脱了附带着魅惑的精冲击效果。
即使全力施为,云涛也只让她眩晕了不到两秒,蕾妮的精修为同样并非凡俗之辈。
从她的视角,只能看到身边的云涛刚进房间就忽然脸色大变,手中凭空冒出了怪的光芒,先是在空中劈开什么,然后就直接攻向了屋内的女王陛下。
虽然疑惑,但她作为女王的近卫长,自然不可能放任这种事发生,自然毫不犹豫地出手挡住了云涛。
虽然对方这一击势大力沉,破坏力无比惊人,出乎蕾妮的预计,但依然在她特殊能力的作用下全部反击了回去。
虽然看起来凶狠,但蕾妮还是手下留情了,长剑其实是横着拍过去的,制敌有余,但不会伤人性命。
她本打算先制服云涛,再试着问清情况,此时却忽然看到了男子眼中五光十色的漩涡,然后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当蕾妮集中精,打算先发制人,再度进行攻击时,她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好了,蕾妮,别紧张。
云涛先生不是我们的敌人唉?女王陛下,可是他刚才虽然不太理解,但既然是女王的命令,加上云涛也的确没有再做出什么危险举动,蕾妮犹豫了会,还是听话地收回了手中的长剑,站到一旁。
其实她也明白,眼前这男子实力虽然不俗,但要说威胁到精灵女王,还是差了不少。
不过能不能和做不做是两码事,蕾妮的职责就是捍卫女王,因此只要察觉到不对,她还是会立刻出手。
呵呵,是余一时兴起,冒犯了客人。
你刚刚那样可不符合我们精灵的待客之道啊,来,给云涛先生道歉。
啊好吧对不起,云涛先生,是蕾妮唐突了,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哼,没事云涛扫了一眼依旧笑眯眯的精灵女王,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地朝蕾妮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出去吧,余还有些事想跟云涛先生谈谈。
是这次蕾妮没有太多犹豫,向精灵女王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她并不会离开太远,就在别院门口守候,既防止有不长眼的误入此地,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蕾妮也能迅速赶回来。
待蕾妮的脚步声消失后,精灵女王才笑着继续开口道久疏问候了,云涛先生,能这么快来到此处,你的成长比余比我预计中还要快不少呢什么意思?云涛皱了皱眉头我们以前见过吗?之前由于蕾妮挡在身前,他一直没法看清这位精灵女王的全貌。
直到现在,云涛才发觉,眼前的这个家伙的容颜居然跟蕾妮至少有7分相像,就像姐姐和妹妹那样。
除了五官较为柔和,气质也更加成熟一些之外,她与蕾妮的相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不同,但若是混乱之下,依然很有可能会把她们二人的身份认错。
在短暂的猝不及防后,云涛也再次确认了精灵女王暂时并没有敌意,否则她刚刚若是跟蕾妮一同出手,凭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云涛现在已经被重创了。
因此他才在一击即退后不再行动,静观其变。
阿啦啦,虽然很想说贵人多忘事,但无论从您或是我的角度上来看,现在都的确是第一次相遇呢。
那么,初次见面,我是蕾莎·阿塔尼亚·洛斯,很高兴见到您,云涛先生精灵女王蕾莎站起身,捏起两侧的裙摆,踮脚认真向云涛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仪。
你们这些王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喜欢打哑谜,明明不愿明说,还非要透露只言片语逗弄别人,有够恶趣味的云涛很确信,只要记忆没出问题,那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这位女王陛下,至于那似乎是在暗示什么的谜语,眼下也只能先记在心里,有空再慢慢解读了。
蕾莎掩嘴轻笑呵呵,您倒是豁达的很,我不讨厌这样的性格哦只是习惯了某个谜语人而已,那么女王陛下,监视了我这么久,您满意了吗?被您发现了呢,虽然这也在意料之中,但姑且还是有些好~您是怎么知道的呢?蕾莎脸上依然是那副智珠在握的笑容,似乎她早就知道云涛会提出刚刚这个问题。
哼,这并不难推断吧,蕾妮的行为有时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来这里的路上,她明明脸上写满【我没看出你们俩的关系可在馆驿外,却忽然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非但如此,还故意提起月湖,勾起我的好心,间接诱导我独自在夜晚外出,这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此外,进这所别院前,她提出的那个让我保持冷静的建议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这是因为只要一进房间,我必定会遭到攻击,或者说试探,这是在提前打预防针吧。
云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再结合她刚刚那一脸困惑的样子,如果不是这里有问题,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跟她用类似心灵感应之类的能力交流,指示行动。
能做到这种程度,说明那个交流者不但能共享到蕾妮这边场景,而且在她心中也拥有足够高的影响力,所以那个人就是你吧,蕾莎陛下?叫我蕾莎就好。
精灵女王赞赏地点了点头虽然是我故意露出的破绽,但能这么快理解到真相,您的洞察力也相当惊人了。
不愧是先生看上的人呢,前途无量先生论及这种玄乎的称谓,云涛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就是那个秘的黑衣人。
说实话,因为眼前的精灵女王跟那个家伙说话方式太过相似,又含糊其辞地表示曾经见过他,云涛甚至一度猜测过她是否就是黑衣人的本体,但仔细一想,这个推论却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你云涛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认不认识某个一天到晚穿黑衣服的家伙”这句话。
虽然蕾莎目前看来并非敌人,但谁也说不好她是不是在演戏,又或者打着其他什么算盘,不可尽抛一片心。
退一步说,就算她认识黑衣人,也末必就是友好的关系,虽然现在可能是解开心头困扰的契机,但终归还是稳妥为上。
呵呵,看来您有很多想问的东西呢,可惜今晚并非合适之机。
还是说说正事吧,云涛先生,夤夜请您来此,其实是蕾莎有事相求。
精灵女王拉开身边的木椅,额首示意云涛后,自己也提起长裙,在他对面坐下,甚至还主动伸手为云涛斟上了一杯清茶。
云涛笑了笑,不疑有他地喝了一口眼前的碧绿色不知名茶水,在蕾莎略带欣赏的目光中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小巧木杯。
女王陛下的威我刚刚可是亲眼所见,只是弹指间的攻击就已经让在下拼尽全力抵御了,又有什么事是您办不到,还需要来委托我这个弱小人类的现在想来,云涛刚进门时那道无形无影,逼得他动用原子裂解击破后才堪堪显出痕迹的攻击,毫无疑问正是蕾莎不露声色间发出的。
虽然当时被吓了一跳,也的确是费了不少劲才化解掉,但云涛能感觉到这道能量里并没有杀意,即使挡不住应该也不会有大碍。
估计是蕾莎为了接下来的交谈,想试探一下云涛的底细吧。
您过谦了呢,仓促之间不但化解了我的攻势,还能够反击并短暂压制住蕾妮,有实力做到这种事的,整个人类群体中也不超过五人哦。
何况蕾妮秘地笑了笑,用毫不掩饰的态度坦言道复制真是个好能力呢,让我忍不住想起了某位故人,难怪能轻松驾驭三项原罪,恐怕这件委托也只有您才能做到了轻松什么的,可并不轻松啊,老实说,我现在每天都担惊受怕的,不敢乱用这些能力云涛挠了挠头,却并末否定蕾莎的猜测。
阿啦,我知道这些,您好像并不惊讶呢。
哼,毕竟除了原罪之冠,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精灵女王需要我帮忙的理由。
那么,知道了我这么大的秘密,蕾莎你能不能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呢愿闻其详哦先生,是谁?虽然有很多困惑,但毫无疑问,这个不知名的“先生”是最令云涛在意的。
从蕾莎提起此人时的态与语气中不难看出,她对这位“先生”怀有极高的敬意,甚至不像是在称呼一个跟她平辈的存在,更接近于师傅和徒弟那种感觉。
可据樱所言,精灵女王蕾莎已经是公认的大陆最强者了。
虽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就是最强,但刚刚短暂的交手也让云涛深刻认识到了蕾莎的强大,那是绝对能跟芷水正面对抗的人物,真正的王。
云涛虽然刚成为9级超能力者不久,但他毕竟拥有复数异能及原罪之冠这样的魔器,以他现在的综合实力,就算对上慕飞雪也末尝不可一战。
但蕾莎仅仅是随手施为,就让他几乎底牌尽出才勉强应对。
这种深不见底的无力感,简直就像他还末能开发异能,首次遇到那个黑衣人时一样。
就算蕾莎直接说,她拥有足以击败芷水的实力,云涛也会信上几分。
那么如此强大的蕾莎,又有谁有资格让她尊称为先生呢?就算是客套话,对方也至少拥有与其对等的实力,以及某些足以让她信服的东西。
可按云涛对大陆诸王的了解,那其中并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
那位先生就是那位先生哟,您应该是见过他的。
蕾莎笑眯眯地用有些模棱两可的语言敷衍了云涛,这种相当欠揍的态度不禁让他再次联想到了某个家伙。
所以倒底好啦,今天可不是请您来猜谜的。
比起那些,云涛先生,可以请您先听听蕾莎的委托吗但算了,是什么委托,说说看。
蕾莎很明显并不打算在之前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强行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看看她到底想说些什么吧。
呵呵,其实这也应该是您此来的目的,蕾莎想请您帮忙解放我们精灵的器:月之心。
虽然表面上装作镇定的样子,但云涛心头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涛,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在刚来的第一天,就再次接触到了这个名词。
从黑衣人那句【色欲,沉眠的月之心】的提示中,不难推断出它与色欲之冠间存在某种紧密的联系,也的确是他来这银月城的重点寻找对象。
月之心被供奉在月湖中央的圣殿内,这在精灵中并不是什么秘密,蕾妮之前也毫不掩饰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云涛。
众所周知,湖中圣殿被永不熄火的强大禁制笼罩着,银月城坐落千年来从末有人能够强行突破其中,只有被精灵女王认可的族人才有资格进入,接受试炼和传承。
月精灵转生,这个精灵族专属的不传秘术,据说也是要通过月之心来进行的。
而事实上,所有进化为月精灵的下位精灵,也都参与并通过了圣殿的试炼,建城以来有记载共计人次。
最后一位成功者,正是目前担任女王近卫长的蕾妮。
但怪的是,无论是谁,接受试炼的精灵们都从末向外透露过月之心的真面目。
月之心这件威力强大的镇族器的本体究竟长什么样,有什么能力,在精灵内部也是最大的谜团之一。
瞬间,云涛脑中思绪万千,最终全都汇成了一句简单的疑问。
所以月之心,究竟是什么精灵女王蕾莎微微一笑,之前藏藏掖掖的她在这个问题上却相当坦白想必您先前也听闻了些坊间的传言吧,不过那些都只是道听途说的假消息罢了,月之心的确沉睡在湖中的圣殿里,但它却不是一件道具,而是生物哟。
月之心的真面目,是一名精灵,我的女儿,蕾妮。
哈云涛愣了愣,下意识把视线转向虚掩着的门外,那里,还能看到蕾妮模糊的身影。
但很快他就领悟到了蕾莎话语中的含义,试炼,转生,赐名,相似的容貌,这所有痕迹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呵呵,您会感到惊讶也很正常,毕竟这对我们精灵王室来说,也是最大的秘辛之一。
蕾妮这名字,外面那孩子并非首位持有者,这代表着拥有继承精灵女王身份,也就是精灵公主的地位权力。
那孩子算是千年来与月之心相性最好的精灵了,我一直想把她当作下任精灵女王来培养。
不过可惜,她虽然足够努力,但还是被天分和机缘所限,还是欠缺了一些实力。
说到底,想在没有传承的情况下,凭个人实力冲破王级,还是太难了些,据我所知,只有两个人曾经做到过。
蕾莎忽然止住了话题,并没有顺口说出那两人是谁。
云涛悄悄把视线转了回来,沉声思索着相性这么说来,蕾妮提到的精灵转生秘术果然就是依靠所谓月之心来进行的,是你那个女儿的特殊能力吗?比现在的蕾妮更强,又让你如此重视,就是说她也是没错哦,她最初的那个蕾妮,跟我一样,也拥有王级的力量,比起我的生命之力,她更适合成为精灵族的王。
因为她是真正的,司掌纯洁之力的月,精灵族的图腾蕾莎抬起修长纤细的右手,掌心凝结出一团翡翠色的粘稠能量,这种感觉,跟刚刚袭击云涛的那种无形气息完全相同。
云涛这才发现,那竟然是完全由生命力构成的纯粹波动。
精灵擅长使用月力量和生命魔法来进行战斗,其中月之力只有足够强大的精灵才能使用。
但生命魔法却不同,即使是最弱小,刚出生的幼年精灵,也能勉强驱使。
这是一种帮助植物生长并驱使其为自己作战的力量,是大自然赋予亲近自然的精灵族独有的恩惠。
当然,能够最有效运用这种能力的,依然是月精灵。
作为月精灵的族长,蕾莎会驱动生命能量这点对云涛来说毫不怪。
但重点在于,蕾莎刚刚根本没有借助任何外物,直接用生命力本身向他发动了攻击,云涛从来没听说过生命魔法还有这种应用方式,现在的具象也是如此。
打个比方的话,就相当于原本要装进炮管才能发射的弹药,被蕾莎直接用手丢了出来,还发挥出了比正常途径恐怖十倍的破坏力。
似乎是读懂了云涛眼中的困惑,蕾莎开口了既然拥有三冠,您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与王之间的秘密。
作为精灵族的族长,我亦是司掌生命之力的王,司掌,代表着赐予和剥夺,所以自然比普通人多了些应用方式。
当然,这种操作是能够被抵挡的,您之前不就成功做到了吗?云涛额头划过几滴冷汗,蕾莎看起来说的轻描淡写,但她所谓的“能够被抵挡”很明显只有同级的王才能做到。
幸亏慕飞雪已经达到了王级之下的顶峰原子裂解】亦是极其少见的超稀有异能,刚好克制生命能,这才机缘巧合地挡住了,可以说是非常侥幸。
虽说那只是蕾莎用来检验云涛资格的手段,不会真要了他的命,但若没能通过,那么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境况呢?是吗,那还真是侥幸呢,我的小命没有被女王陛下给不小心剥夺掉。
像是没有看到云涛眼中的不忿那样,蕾莎淡然一笑道您能见到我,就说明已经有了足够的底蕴和资格,刚刚只是作为保险验证一下罢了,还请您谅解。
嗯?云涛总觉得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但仓促之下,他一时间却无法理清其中的头绪,没等仔细思考,蕾莎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不过可惜,我的孩子虽然拥有世界的祝福,但同时也遭到了诅咒,那是足以与月之力正面抗衡的可怕邪力。
至纯与至恶两股力量在她幼小的身体里发生了激烈冲突,让蕾妮刚出生就几近夭折。
为了保住蕾妮的性命,我只能出手将她封印在月湖中央,并设下结界防止邪气向外逸散,距今已有上千年了时光荏苒,湖水在蕾妮气息的影响下沾染上了微薄的月之力,传说也越来越偏离事情的本质,她的存在渐渐被化为一件名为月之心的圣物,直至今日麻烦的是,禁制在千年岁月中渐渐与蕾妮化为了一体,变得越来越强,甚至进化成了一个独特的领域。
最后,连我也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了。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派遣族内精英深入圣殿,用各种方法尝试着剥去她体内的那份邪力,但都以失败告终,很多孩子甚至因此殒命,唉。
不过也有一部分族人却在这过程中,吸收了融合邪力特性的月力,反而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甚至进化成了月精灵不知情者以为她们参与了什么的仪式,一时间,动各种心思的家伙层出不穷。
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我在禁制里做了些手脚,让她们一旦离开圣殿,就会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并对外宣称这是只有精灵女王才能施展的秘术,这才把风波压下去怎么样,真相往往比传说残酷得多吧。
小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的确,这就是光鲜亮丽传说之下的真实。
象征着月的圣殿,竟然是用来封印邪物的禁制,而所谓的转生秘术,也根本不是什么月赐福。
即使并非精灵本族之人,这冲击性的事实也让心志坚定的云涛半天没缓过来。
可想而知真相若是传扬出去,会对精灵族的信仰和根基造成怎样的毁火性打击。
平复着激荡的内心,云涛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地低声道这、这么说,那个所谓的邪物就是蕾莎收敛了表情,正色点头道没错,那就是你正在寻找的第四冠,七宗罪之色欲呼得到了寻找已久的线索,云涛此刻心中却生不起一丝兴奋,反而有些沉重这么说,你是想要让我前往圣殿,取出原初蕾妮身体里的色欲之冠,将她解放是吗蕾莎不语,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这件事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但,你怎么确信我能做到,又如何保证事成之后不会过河拆桥?再者,精灵若是拥有两位王,万一发动侵略,他国将如何抵挡,我是人类,必须要为本国考虑才行云涛紧紧盯着精灵女王古井无波的绝美面容,读心术连蕾妮都无法生效,更别说远比她强的蕾莎了。
因此,现在的云涛只能靠观察表情来进行判断她的想法。
噗哈哈哈哈蕾莎忽然笑了,笑得越来越开心,之前的沉重气氛就像是演绎的话剧那样,转瞬间便破碎于无形。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涛皱了皱眉。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我不是在嘲笑您,只是想到了某个跟您很像的家伙,有些怀念罢了。
明明答案早已了然于胸,明明对某些事根本毫不在乎,却仍要把它们全部搬上台面,用以试探对手。
一想到这里,情不自禁便笑了出来,哈哈哈。
蕾莎笑得连连摆手,完全没有统治一国臣民的威严气质,反倒更像个活泼的天真小女孩。
事实上光看外表的话,她的确也就是个岁左右的少女,似乎岁月并末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嘁云涛砸了咂嘴,却难得没有对蕾莎反唇相讥,他的惯用伎俩在老谋深算的精灵女王面前,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蕾莎止住笑容,认真道不过既然您都开口了,我也理应拿出委托者的态度认真回答一下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因为这是那位先生说的,所以您一定可以做到。
至于毁约或是发动战争什么的,坦白讲,我才没有那种无聊的兴趣呢,真想这么做的话,以前有的是更好机会。
我的话说完了,不知您考虑得如何呢蕾莎似乎又取回了刚见面时那副怡然自得的悠闲,笑呵呵地看着眉头紧锁的云涛。
可以,我接了。
说完,云涛站起身,毫不留恋地拔腿就走,甚至连守在大门外投来讶异情的蕾妮都没有来得及跟他打声招呼,挺拔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幽巷尽头。
蕾妮快步回到了小屋内,看着脸上浮现出妙笑容的精灵女王,忍不住开口问道。
陛下,他答应了?嗯。
是吗,那就好”蕾妮,你后悔了吗,如果不愿意,余可以试着用其他方法,不会逼你付出牺牲。
少女精灵与蕾莎酷似的俏脸上露出毅然的坚定色,果断摇了摇头不,陛下,我很清楚,自己没有能够担负起精灵族命运的实力和决心,这是蕾妮的责任。
而且这个男人我也不算讨厌,不后悔。
这样吗蕾莎抬起头,她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屋檐,撒向夜空中浩渺的星辰,低声喃喃道命运的轮盘,终于要开始走向它应循之位了啊,先生,你也正在某处看着这一切吧云涛快步行走在银月城宽敞的街道上,这里的夜晚虽没有巴法斯帝国都城那样通明的灯火,但却遍地生长着一种名为夜辉草的植物。
这种草跟梦心旋所用的夜煌石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白天看起来平平无,但只要环境亮度降低到某个极限,它们就会开始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
在精灵国境内,这种植物被大量种植,充当照明之用,乃是精灵的特色之一。
与蕾莎的会谈已经结束近一刻钟了,云涛的心绪依然有些烦躁。
照理来说,他本应该留下来再多打探一些情报,但云涛最终还是选择了立刻离开。
完全被压制住了。
一直以来,云涛在斗智的层面上都自认没有输过任何人,可以说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
虽然也有芷水这种实力和智慧都深不可测的强者,但至少她的行为是有迹可循,带着某个鲜明的目的性。
有目标,就可以针对。
可蕾莎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她虽然看起来也很期待月之心的解放,但云涛却总觉得那个家伙的行为隐隐透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游戏态度,似乎发生什么都不要紧一样。
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人,要么是已经放弃了所有希望,要么是拥有绝对的实力和自信,而蕾莎明显不会是第一种。
事实上,不但实力被碾压,云涛就连行为模式和想法被完全看穿了,这种感觉令他非常不舒服,所以才会急匆匆地离开。
不过即使如此,蕾莎提供的信息量也已经非常庞大了,但最令云涛在意的果然还是还是那位先生,是我见过的人吗如果不是在撒谎的话,人选就屈指可数了啊云涛没有先入为主地把“那位先生”跟给予他提示的黑衣人直接划上等号,不经过缜密思考就靠感觉进行武断,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很容易招致毁火。
是谁呢沉浸在思考中的云涛,不知何时,忽然被耀眼的灯光打断了思路,他抬起头才发现原来已经回到了馆驿附近。
算了,还是先把今晚的事告诉樱吧,看看她是怎样的想法再说。
馆驿作为接待外宾的住处,是仿照人类高科技建筑设计的,不但各式电器一应俱全,精灵方面甚至还不远万里拉设了一条专供的信号线,虽然谈不上快,但终归是可以接入网络了。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因为白天的奔波,加上明早还要谒见精灵女王,使团成员们都已早早回房休息了,走道上一片寂寥无声,只有微微闪烁的灯光仍在坚守自己的岗位。
云涛乘坐电梯来到了顶层,作为使团中等级最高的两位超能力者,他跟樱的房间都安排在那里。
敲了敲樱的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似乎少女已经睡下了,云涛紧接着又尝试扭动了门把,同样没有任何作用。
末能进入房内,云涛不但没有焦躁,反而满意地笑了笑,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色透明房卡,在感应区放置了片刻。
嘀嗒门上传来清脆的开锁声,云涛再次轻扭把手,厚重的隔音门终于应声而启。
虽然几乎不会有人闲着没事来打扰樱休息,但也必须要有所提防,樱在进行自我洗脑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而且意识很容易受到外来因素干扰。
当然了,云涛有专门针对这种突发状况进行过设定,即使真被撞见也影响不大,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他特意叮嘱了樱在做这种事之前要记得锁好门。
虽然当时少女是一副嗤之以鼻,很不以为然的态度,表示云涛总是杞人忧天,但看来还是有好好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加上窗帘阻断了外界的光线,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对于云涛这种级别的超能力者来说,仅仅黑暗还不足以蒙蔽他的感知。
不过就这么黑着也不是事。
随着云涛启动床头灯,微熏的圆环投射出朦胧辉光,点亮了床上少女玲珑的娇躯。
樱看起来已经洗过了澡,白天穿的衣服零零散散丢在干净的地板上,身上罩着一件单薄的粉白色睡裙,此时正闭着眼睛卧在床上,口中呼出均匀的气流,看起来睡得很香。
天蓝色的及肩柔顺短发用一根皮筋简单收拢成马尾,静静垂放在脑侧,小手交握在腹部,配上樱本就精致可爱的素颜,看起来就像是童话中的公主。
可惜这位公主殿下此刻正戴着一副与她气质不太相符的小型耳机,仪器上红色的灯光表明了其正在运作的事实。
虽然外人听不清里面到底在播放些什么,但从少女安宁祥和的表情上看,应该不是什么令人生厌的内容。
看到樱在老老实实地主动加固洗脑,云涛紧绷的内心也舒缓了几分,正当他打算关闭耳机,唤醒少女时,忽然鼻尖轻动,闻到了一股有些特的味道。
樱的房间里原本充斥着少女体香和沐浴后沾染的植物药剂清香,这两种气味都在云涛意料之中,但此刻他却发现,这之中似乎还混杂着第三者存在。
女性的荷尔蒙气息嗯?难道说云涛看着樱微微红润的脸颊,若有所思地掀开少女身下短裙一角。
果然,在那之中并没有名为内裤之物的存在,稚嫩白皙的小穴内反而塞着一枚粉色跳蛋,看起来正是当初云涛放入过的那颗。
跳蛋正在樱的身体里激烈震荡着,掀开裙子后,原本若隐若现的淫靡气息顿时更是变得浓郁起来。
从少女小穴的湿润度和色泽来判断,她应该是在洗脑开始之前就把这东西放进去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抵达好几次高潮了才对。
云涛并没有对樱施加会让她变淫荡的洗脑,他不喜欢看女孩子变成那样,这容易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妹妹。
而樱会在清醒情况下主动这么做,果然还是烈焰焚情的效果正在潜移默化影响她的缘故。
不过这其实也是好事,有了渴望的欲求,洗脑不但会变得更加稳固,烈焰焚情的效果也会让樱更加依赖和服从云涛。
这样渐渐推移下去的话,云涛对樱的控制力会比其他用原罪之冠洗脑的女孩更强也说不定。
取出少女下体正在运作的跳蛋,云涛关闭了耳机,待樱气息完全平静下来后,他才拍了拍少女的脸颊,将她从深度自我洗脑中唤醒。
嗯睡得真舒谁过了好一会,樱才睁着朦胧的睡眼清醒过来。
她几乎是立刻就发觉有人出现在了自己房间里,顿时吃了一惊,就要发动攻击。
那如同野兽本能般的警惕姿态和杀意,差点让云涛产生了眼前还是原来那个樱的错觉。
别紧张,是我。
云涛拉开了一点距离,以便樱能够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他的脸。
哦吓本大人一跳,下次记得别突然靠这么近,被误伤了我可不负责啊。
看到是云涛,樱紧绷的身体这才软化下来,揉了揉依然惺忪的睡眼,半撒娇似地埋怨着。
你这丫头,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警惕性还挺高的嘛,果然人不可貌相呢云涛笑呵呵地戳了戳少女粉嫩的脸颊。
虽然看起来对云涛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樱实际上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抗拒的举动,盘腿坐在床上抗声道毕竟睡着前房里就咱一个人嘛,咱又不像姐姐那样一身蛮力,见谁砍谁。
身为精系,被同等级高手近身可是很危险的。
而且本大人混的是黑道,各种旁门左道数不胜数,不小心一点怎么行,笨~蛋云涛愣了一下,因为洗脑后的樱变得对他绝对服从,也再也没耍过什么小心思,云涛潜意识里差点真把樱当成那种没心没肺的单纯小女孩了。
但实际上,樱能够把碧水阁这种灰色组织发展到遍布全国,洗脑了那么多女孩来为她牟利却依然逍遥法外,心智和手段可见一斑。
现在回想起来,云涛当初也不过是棋胜一招,靠两边信息差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加上樱一开始的轻视和本身过于要强的性格才能最终获胜,饶是如此,他也付出了重伤的代价。
你这丫头,一直以来也很辛苦呢哈?啥意思啊,你这是在讽刺本大人吗?真要心疼咱的话,就把洗脑解开啊。
呵呵。
云涛摸了摸樱气呼呼的小脑袋,微笑不语。
唉,算啦,反正咱一辈子估计都不可能甩掉主人你了。
所以呢,精灵的夜市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吗,睡了那么久,正好肚子有点饿了呢。
别提了,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逛夜市,今晚的遭遇真是可以用莫名其妙来形容了,跟你分开之后云涛苦笑一声,把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向樱讲述了一遍,但并没有提到他关于那位“先生”和黑衣人之间联系的猜测。
事实上,黑衣人的存在,云涛从末告诉过任何人,玛门也只是在第一次相遇时见过他而已,这才是云涛最大的秘密。
唔姆唔姆这还真是劲爆的消息呢,本大人基本明白了,那么主人你打算怎么做?真的要协助精灵女王去解放那个什么公主吗?总感觉是某些很危险的事情呢。
樱大大方方地蜷缩在云涛怀中,舒服地眯着眼听完了他的遭遇,然后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还能怎么办,事实上就算蕾莎不来委托,我也肯定会想办法进入圣殿,取走那个原蕾妮身体里的色欲之冠,这样一来她同样会得到解放,结果没有任何区别。
跟蕾莎合作,不但能得到帮助,还能省很多麻烦事,你说呢?樱歪着脑袋想了想倒也是呢,这样的话,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行动能不能成功,以及事成之后精灵那边是否真的会遵守约定了吧云涛也思索片刻,肯定道蕾莎应该没有说谎,她虽然隐瞒了一些事,但给出的承诺绝对会兑现,这点我能感觉出来既然主人你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相信她了呗。
那么决定啦,本大人要跟你一起去闯那个什么圣殿哈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别忘了咱以前可也是原罪之冠的使用者,而且相处的时间比主人你更久。
额虽然现在没了,但也是实打实的9级精系超能力者,原罪之冠都是主攻精的吧,咱难不成还会给你拖后腿你别胡几乎是下意识的,云涛立刻就想要拒绝樱的请求,但他忽然领悟到,樱说的并没有错。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试炼究竟是什么,但正如樱所说,既然以原罪之冠为主体,那必然是涉及精方面对攻击,而樱正擅长应对这些。
不过为什么会下意识不愿樱参与进来呢,难道是怕她受到伤害?不会吧,她跟梦心旋慕飞雪一众女孩都不同,原本的樱可是完完全全站在云涛对立面,想要杀掉他的人啊。
只是相处了不到月余,居然就开始心疼起樱来了吗,虽然她的确是顶级的美少女,但男人的思考果然还是有部分会受到下体影响呢。
云涛无奈地苦笑一声那好吧,我可以试着带你进去,但是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一:不许胡来,听指示行动;二:必须要优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能做到吗?嘿嘿,放心吧,不用你提醒,咱可是很惜命的,才舍不得死呢。
樱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部,虽然她嘴上不说,但云涛明白樱其实是担心他独自一人进去可能遇到什么陷阱,所以想要跟在身边保护他。
现在的樱,已经完全把云涛放在第一优先位置考虑了,甚至比她自身的安全更加重要。
那就先这样,明天上午还有谒见仪式,虽然大概率只是走个过场,但你作为人类的代表,也不能出什么差错丢了脸,还是早些休息吧云涛把耳机放在桌边,示意樱今晚可以不用戴这东西入睡,然后抱着她站起来,把少女娇小的身躯放回床上,接着打算回到他自己房间。
一只小手拉住了云涛的衣摆,回过身,发现樱正在用有些怪的眼看着他。
怎么说呢,像是带有几分不满的哀怨,又似乎夹杂着期盼和渴望之色,说实话,云涛还是第一次见樱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喂,主人,你这就走了难得安定下来,不如今晚就留在我这里说着,她还故意动了动身体,让睡裙滑下一角,露出了粉嫩的香肩,甚至诱惑般地舔了舔唇边。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加上樱刚才已经被充分激起了兴致,也难怪她会主动做出近似于勾引一般的行为,毕竟樱本身就不是那种一本正经的性格。
要说云涛没有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樱虽然发育的时间还短,没有他姐姐慕飞雪那样凹凸有致的身材,但与之相对,樱的皮肤明显更加光滑细嫩,仿佛一戳就能冒出水来。
玲珑剔透的容颜配上她本就不拘一格的气质,更是把可爱二字演绎到了极致,一颦一笑间,都像个精致的洋娃娃那样,让人想要上下其手,认真地把玩。
白天由于时间仓促,加上场地限制,不光是樱,云涛其实也没有能够尽兴。
对于这样顶级美少女主动发出的邀请,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心猿意马,云涛自然也不例外。
见他似乎有些犹豫,樱赶紧乘胜追击道没关系的啦,咱又不是那种普通女孩,就算玩得晚些,也不会影响到明天正事的。
那个蕾莎肯定也早就看穿我们之间关系了吧,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唉真是拗不过你。
云涛叹了口气,重新坐到樱的身边话虽这么说,但是充分的休息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正巧我有个构想,可以趁着这机会尝试一下,如果成功的话,既能让你体验到很舒服的感觉,又可以得到充分休息。
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种好事?要怎么做?很简单,就是催眠哟啊樱看起来有点失望催眠咱也算是略有研究啦,虽然的确有类似的效果,但外人施加的催眠对本大人是无效的哦。
贪婪之冠的话,在咱毫不抵抗的情况下或许可行吧,可你不是说那玩意要尽量少用吗?云涛自信地笑了笑你说的很对,在不使用权能的情况下,没有人能把你催眠,但事实上,还是有一个例外的。
樱一本正经地托腮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哦哦!你的意思是让咱自己对自己施加催眠吗!的确有这个可行性呢,不过这种事咱从来没试过,真的没问题吗?当然没问题了,樱,记得你曾经提到过,最近,经常会不知不觉间陷入浅层的自我催眠中,是吧?其实那就是你在无意识地进行着类似的行为。
我在洗脑的过程中,花大量时间对你植入了这个自我催眠的暗示,其目的,其实就是利用你的力量为自身套上枷锁。
这样,即使出现什么意外让你暂时恢复了原样,也会自然地在短时间内重新被洗脑,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哇,这手段还真够恶毒呢,不愧是你。
樱吐了吐舌头,好地看了云涛一眼话说,这种重要信息直接告诉咱真的没问题吗?知道了这个的话,到时候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对策吧?哈哈,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前期用来应急的保险罢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加固,洗脑已经完全根深蒂固,那种意外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无所谓啦。
而且这条指令已经在你不断自我催眠下刻进灵魂最深处了,就算恢复了清醒,这个时间也不会超过五秒,而且会同步触发大量联协反应,想想,如果你现在正处于那五秒之内,能做出什么有效应对吗?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有充分时间准备,或许还能做出自杀之类玉石俱焚的选择,但现在咱根本就不会去考虑那种事,更别提做什么准备了。
说到底,即使听了这些东西,内心现在也完全没有波动呢,简直就像是在听另一个不相干者的故事一样,根本感觉不到焦躁或是愤怒之类的情绪。
好怪啊,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偶尔还会生气或者不爽的云涛了然地点点头这是正常的反应,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本就不完全是同一个体。
现在的你,是以原本的樱为基础,经由你自己之手改造而成,而非什么双重人格。
所以变回原样,在逻辑上就不存在趋向性,这么说能够理解吗?嘻嘻,这就是所谓,从肉体和精层面【渐渐变成你的形状】吧樱一脸无所谓地笑眯眯道,仿佛被改变的不是她一样。
能别说那种怪的话吗,虽然这么形容也没错就是了好~好~那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我导入更进一步的深层催眠状态吗?对,准备好了吗?随时都可以哦,不过这样一来,咱就更加回不去了吧,想想还有些小兴奋呢看着眼前盘膝坐起的少女满脸跃跃欲试,丝毫没有身为被害者自觉的亢奋表情,云涛一边在心中感叹洗脑力量的可怕,一边伸出右手食指竖立在樱的正前方。
看到这根手指了吗嗯不要那么激动,放轻松,清空思绪,什么都别想,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指尖好。
云涛让手指以均匀缓慢的频率在樱眼前左右摆动,在他的牵引下,少女的视线也自然而然地跟着同步移动。
左,右,左,右,左,右云涛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不断重复之前的动作,似乎是受到气氛影响,樱也一改活跃的性格,一言不发地紧紧盯着摇摆的手指,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其中。
这是市面上极为常见的催眠导入流程,没有任何难度和技巧可言,效果自然也是差强人意,但云涛现在并不需要那种东西。
他要做的只是简单的引导,给予樱深层潜意识一个自我催眠的方向,然后静静等待她进入状态即可。
约莫经过五分钟左右,云涛注意到樱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
虽然视线依旧跟随着他的手指在移动,但目光却显现出了不自然的僵硬和呆板之色,这是她能力浸入内心,开始丧失表层意识的征兆。
累了吗?轻柔且充满磁性的嗓音,催眠刚开始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给予被催眠者强烈刺激,这种行为很容易导致其惊醒。
有点樱的声音也缠上了一丝困倦,这也是很正常的,除了能力影响外,她本身也保持了长时间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加上樱对云涛没有丝毫防备,处在一个安心的环境下,经过刻意诱导,很容易就会感到昏昏欲睡。
白天奔波了那么久,感到疲惫也是应该的。
没关系,你可以更加放松自己,放开全身的肌肉,让身体松弛下来。
好舒服~什么都无法思考了~这种感觉让你十分愉悦,对吗?是啊樱温顺地听从了云涛的建议,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缓缓软化,倚倒在床头的靠垫上,目光虽然变得空洞,但仍然紧紧盯视着眼前左右摇摆的手指。
倾听你内心深处的声音,告诉我,最信任的人是谁最信任的人是主人陷入浅层催眠的少女,呆滞地吐出被刻印在内心深处的暗示,显然这也是洗脑的内容之一。
主人现在在你身边,所以你感到很平静,安心。
他会保护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再需要担心了,为此,你需要服从主人,不是吗是的我会完全服从主人只要有主人在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需要抵抗,不需要思考,当主人的手接触到你身体的时候,就将灵魂奉献给主人,丢掉所有思想,彻底成为绝对服从命令的催眠人偶,好吗好我会成为催眠人偶指尖在眼前放大,温暖的触感抹除了樱最后仅剩的思绪。
当云涛点上她眉心的那一刻,少女的眼中终于失去了全部光芒,变得黯淡无,然后缓缓闭合,头一歪,倒在云涛身上睡了过去。
云涛仔细观察了一下樱的态,又捏了捏她敏感的小豆豆,看到没有任何反应后,这才确定樱真的已经进入了极深的催眠状态。
呼比预想中还要快一些,果然樱的服从度也已经非常之高了这是云涛第一次没有靠玛门的力量,仅凭语言和简单的肢体动作成功催眠别人。
虽然是借助樱自身的能力和洗脑暗示取了巧,但终归也算新的突破。
他并不想过于依赖原罪之冠的能力,正邪本身云涛并不在意,只要运用的好,就都只是工具罢了。
但是,这东西即使到现在也依然谜团重重,看不清底细,云涛从来不会把筹码全部压在某一注,更别说是尚不确定的因素了。
这个世界上能够依靠的,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原罪之冠终究还是外物。
云涛摸了摸少女的侧颜,樱本身就长得娇小柔弱,眼下这副靠在他怀中,浑身松弛,毫无防备的模样更是能激起男人的冲动。
加上之前本就解下的白皙粉肩,在催眠过程中随着动作渐渐暴露出了更多面积,现在已经隐约可以看见少女胸部的轮廓。
搭上樱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的诱人体香,云涛的二弟也开始昂首挺胸起来。
但若是只想要拿樱的身体来发泄肉欲的话,云涛根本没必要花功夫把她慢慢导入现在这样的状态。
他的目的是,在让樱得到充分的休息的同时,也顺便实验一下新的构想。
首先是实验催眠的效果。
下什么样的指令比较好呢?云涛正在苦恼之际,忽然灵光一动,想起了樱刚醒来时那冷酷凶悍的情,心头冒出了某个妙的构想。
樱,看着我。
听到云涛的指令,看似陷入了沉睡的少女很快便睁开了空洞无光的眸子,费力地抬起头,用不带焦距的朦胧目光盯视着云涛。
知道你现在处于什么状态吗樱略微停顿了一会,似乎在努力从一片空白的大脑中挤出能够和云涛交谈的意识。
是深度催眠的主人的人偶那么作为人偶,无论主人给予什么命令都会遵从对吗是很好,那么先把睡衣脱掉,向主人展示你的身体。
是樱木然地扬起手,晃晃悠悠解开了白色连身睡裙的纽扣,然后费力地将其掀下,露出了里面光滑洁白的精致玉体。
就像没有穿贴身内裤那样,樱的胸部同样不存在任何遮蔽物,随着睡裙离身,淡粉色的乳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向外隆起。
下身依旧残留着潮红的紧窄缝隙看起来也湿哒哒的,似乎在催促着云涛把二弟送入其中。
脱完衣服后,樱遵循着“展示身体”的命令,默默爬上床仰面躺下,手臂外翻,双腿叉开,好让云涛能够对她的身体一览无余。
云涛伸手在少女的小穴边缘拨弄了几下,被改造地在云涛面前极为敏感的身体很快再次流出了一缕缕莹润的爱液,但樱的表情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呆呆地保持着原有姿势。
嗯,这种状态几乎已经是催眠的最深层了,那么再试试刚刚想到的暗示吧听好了,当我把手覆盖在你额头上之后,这段时间的记忆会暂时被封印。
你会认为昨天刚刚被我抓住,以原本那个樱的姿态与我交谈。
当只要再被做同样的事,记忆就会复原,并且找回真正的自己只要我盯着你的眼睛说【睡就会立刻重新回到现在的深度催眠状态,明白了吗是保险起见,还是再加上一些暗示吧。
首先,直到明早为止,不准动用任何异能,四肢无力,也无法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行为。
对了!还有,在模仿原来那个樱的时候,你会把心中所想的东西全部用语言表达出来,但本身并不会意识到这点,了解吗?明白了主人好,那么云涛让樱重复了一遍刚下的暗示,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把手按上少女滑嫩的额头。
他能明显感觉到接触的瞬间,樱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眼中也浮现出混乱之色,似乎真的有种记忆被封印,人格替换的不适感,不过很快就重新平静了下来。
樱缓缓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开时,她的目光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清明之色,有些迷茫地左顾右盼。
但深谙此道的云涛却能察觉出,樱的瞳孔里依然还残留着一缕细微的空洞,那是她仍然处于催眠控制之下的证明。
唔这里是啊看到眼前的云涛,少女眼中再次久违地迸发出了强烈敌意和戒备之色,在暗示的作用下,她的确回到了被洗脑前的精状态。
樱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不着寸缕的身体,似乎想要用手遮住私密部位,但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
紧接着凝了凝,貌似在试图催动体内的超能力,但依然是徒劳无功,脸色很快就变得难看起来。
你这混蛋,对本大人动了什么手脚?还真的变回去了啊而且看起来其他暗示也有照常生效呢,这样就好。
云涛有些好笑地看着樱忍不住想要退后却动弹不得的滑稽样子,报复成功的快感不住地涌上心头,让他浑身舒畅。
什么变回去?莫名其妙,衣服全都被脱了,你是在窥伺本大人的身体吧,哼,反正也动不了,随你便吧讥讽完云涛后,樱像是认命一样扭过头,不再看他。
但就在此时,少女的眼忽然涣散了起来,用与之前截然不同略带空洞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要冷静,他说暗示难道是我被下了催眠一类的制约吗。
身体无法用力,异能好像也被封锁了,针对目前诡异的情况,也只有这种假设解释得通了。
但是不应该啊,贪婪之冠的能力以前从林峰那里见识过。
以我的精抗性,就算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毫无所觉地被导入到这种程度催眠里才对。
话说,在那之后过多久了,这是哪?思考还能正常进行,逻辑上似乎也没有受到篡改的违和感,也就是说他的催眠并没有达到足够深度,无法控制我的意识,只能制约一部分身体行为吗那么异能无法使用应该是受到了药物干涉,或者是那个寄生类型能力的效果?不,不太可能,药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现在看来失身是在所难免了,虽然超不甘心,但也只能装作放弃抵抗的样子先假意配合他,试着从这家伙嘴里多套些情报出来。
至少要搞清楚现在的处境,然后寻找机会恢复些行动力,逃出去再说。
如果是靠药物封锁了异能,那么一定会随着时间减弱。
先麻痹他的警戒心,姐姐看起来不在附近,而这家伙硬实力不如我,男人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最为松懈,就趁着这机会毫无所觉地交代完自己的打算后,樱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可怜兮兮地扭过头冲着云涛道那个虽然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至少能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这丫头,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而且做出的判断也非常果决正确,如果是她所想的那种情况,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逃走。
但樱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以为缜密的计划其实早就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全部亲口告诉了眼中的敌人,所谓自由的思考逻辑也只是重重枷锁束缚下的角色扮演罢了。
现在的樱,只不过是一个虚拟出来以供取悦主人的人格。
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云涛也陪着完全入戏的樱一本正经地回应道我可没有理由交代这些,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肯定又在盘算着如何逃跑吧,别白费功夫了。
樱故意摆出一副鄙夷的态喂喂,不是吧你,咱都这个样子了,你居然还怕这怕那的,男人的魄力和胆识呢?曾经打败本大人的家伙就这点水准?激将法对我可没用,话说,你终于愿意承认输给我了?服气了?混蛋混蛋混蛋!谁会对你这个只会靠女人的废物服气啊!要不是现在用不了异能,本大人第一时间就宰了你!咕事实摆在眼前,不服又能怎样,既然落到你手上,咱也不会妄想能逃走了,想干啥就干吧噗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眼前忽然捧腹大笑的男子,樱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无论怎么说,这个突如其来的反应都太过诡异了,那并不是胜利者趾高气昂的宣告,倒更像被宠物滑稽动作逗乐的饲主一般。
好怪,明明还能够自如地思考,可樱却偏偏有种被缠上丝线,像傀儡般在他人掌中起舞的的感觉,不,一定是错觉。
你、你笑什么哈哈,抱歉抱歉,只是那个强横不可一世的樱,居然也会这样低声下气跟人说话,让我很意外罢了。
一想到你为了追寻那虚无缥缈的【机会】而故意摆出这柔弱的样子,实在就忍不住想要发笑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想法被看穿了怎么回事,他有类似于读取思维的能力吗?不可能啊,否则当初跟我对抗的时候没理由不用才对。
假设,如果是我被下了催眠暗示之类的东西,让他能对我的思维进行一定程度干涉的话,结合他那副恶心的样子,那么刚刚我的判断或许也是在他的诱导之下生成的,所以才能轻易道破?更糟糕一点的话,我现在的想法也有可能完全是他植入的,或者是哪方面的常识被篡改了吗?不可能啊,我怎么会陷入那种深度催眠之中,而且他为什么要让我恢复意识,是为了欣赏我挣扎的样子?等等,我真的清醒着吗?看起来陷入混乱了呢,也难怪,既要封印记忆,又施加了诸多限制条件,偏偏自身还完全无法察觉。
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就会对自我认知产生怀疑,而且你最大的倚仗超能力也无法使用,因此感到很不安吧云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樱,那种仿佛在欣赏玩具一般的诡异眼让少女变得愈发迷茫,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本能地想要远离眼前男子。
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记忆什么限制条件我不是刚被你抓住吗不是哦,虽然现在可能意识不到,但实际上距离那次战斗已经过去很久了哦,否则,我又岂能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忘了当时拜你所赐,我受了怎样的重创吗?你,早就从里到外都被改造成对我唯命是从的奴隶啦,樱小姐樱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以她的智慧,很容易就可以从刚才的各种违和感中推导出,云涛所说的情况是最符合现实的解释。
或许她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不愿意往那方面思考,不愿意承认罢了。
对她而言,明明只是刚在碧水阁那边失去意识,醒来后却已经变成了现在绝望的处境,这对自命不凡的樱来说是非常惨烈的现实。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可是世界上最强的精系超能力者,怎么可能有人能掌控我的意识!你骗我!想动摇我的决心,方便提高催眠深度是吗!如果只是打算让你动摇,以你现在心不宁的状态,不正是动手的最佳的时机吗。
可我却什么都没做,你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吧代表什么是吗原来我真的早已经完全沦陷了吗看着因绝望显得失魂落魄的樱,云涛突然感到有些无趣,虽然折辱这种状态下的樱让云涛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但既然她已经放弃抵抗,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最有力的证明,就让身体来告诉你吧。
云涛脱下衣服,在樱的眼前取出了被禁锢许久的阳物。
虽然心情依然低落,但早已被改造过的身体却忠实地给出了反应。
少女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那根狰狞肿胀的肉棒上,浓烈的雄性气息让她脸颊开始泛起一丝细微的红潮。
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而且,胸口的这种悸动是怎么回事,酥酥麻麻的,就像有温火在炙烤心头一般。
那里好像也变湿了,我、我在渴望这东西吗?好怪难道我的身体也想要吗?当谁、谁想要这种东西啊,恶心死了!反正你本来就打算强奸我吧,何必还要这样故作姿态,来啊,眼睛一闭就当是被狗日了。
好不容易把【当然想】三个字给咽进肚子里,樱轻咬舌尖,尽量让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清醒一些,色厉内荏地拒绝了云涛。
即使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樱也固执地想要保住那最后一分尊严和矜持。
她明白,如果这里向眼前的男人摇尾乞怜的话,她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呵呵,你这可就误会了,我从来没打算强迫你,原本今晚的目的也只是单纯的娱乐。
不过,上面的嘴上虽然还在逞强,下面这张小嘴可是诚实的很呢云涛伸出手,轻轻刮起些许少女小穴边缘涌出的爱液,故意在樱的面前展示了一番。
呜咿仅仅是手指跟私处的简单摩擦,就让樱被改造过的身体猛烈痉挛起来,小穴里再次咕噜咕噜地吐出一大股透明汁液,好不容易板紧的脸色也不受控制地陶醉起来。
不可能!只不过是那里被摸了几下,这种几乎要升天一样的快感是怎么回事!明明以前跟晴玩的时候没有这么刺激的,难道是身体被动了什么手脚吗?敏感度上升的暗示之类?没有那种暗示哦,虽然我觉得理论上的确可以做到,但你现在感受到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肉体刺激,并非催眠干扰下的感知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呜咿咿咿!刚想说些什么,骤然进入身体的粗壮硬物却带着难以抑制的强烈快感,打断了樱的困惑。
好舒服为什么会这么舒服而且明明是第一次,却完全没有感到疼痛,也看不到落红什么的,反而那里有种熟悉的满胀感。
难道我真的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这家伙调教过了?为什么,我不是应该绝望愤怒吗?这种从胸腔满溢而出的幸福感是怎么回事?只是被他插入,大脑就甜蜜地像是要坏掉了一样,我我嗯啊哈啊哈啊没插几下,少女口中就开始吐出了极度愉悦的娇喘声,红云爬满了扭捏的俏脸。
嗯?这么快就完全进入状态了吗,那玩意还真是可怕啊。
即使最大程度地还原了意识,但只要开始发情,大脑就会迅速被欲望支配,狡猾的小狐狸也会变成只知道性交的色情猫咪,简直比洗脑还厉害。
一边享受着樱紧致水润的阴道,云涛同时也在观察着少女的表情变化。
他有必要确认一下在清醒状态时,光靠烈焰焚情的药效能够影响樱到什么程度,这样即使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也能提前制定对策。
本大人才不是什么啊猫咪别小看我这种嗯程度根本就不值一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樱此时看向云涛的表情已经跟热恋中的少女没有任何区别了。
雪白的肌肤被欲火烧得通红,眼波流转几乎要滴出水来一般,虽然用不出力气,腰身也在拼命迎合着云涛的动作,完全看不出抗拒的意思。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啊前所末有的充实感流遍了全身,骨头像是要化开一样酥麻,大脑一片空白,原来做这种事是如此让人心情愉悦的吗,好像就这样下去也不错啊不对!一定是那家伙用什么东西影响了我的身体,不能就这样沉沦,要振作,怎么能向这种男人低头!不错的觉悟嘛,不过你又能坚持多久呢,而且看这感觉,应该是快要高潮了吧。
我才不会啊啊樱的表情不断在沉迷与清醒间来回摇摆,拼命抵抗着早已完全顺从于欲望的身体。
云涛脸上浮现出欣赏的色,在异能被完全封锁的情况下,能够仅凭自身精抗衡烈焰焚情的药效这么久,樱的意志力已经远超当初的柳欣了。
但在这样挣扎下去,可能会伤害到樱毫无防护的心灵,云涛决定给予她最后一击。
咿!啊啊啊啊啊!身体里那根原本在缓缓移动的硬物忽然以极高频率发起了活塞运动,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让樱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瞬间击垮了她的坚持。
不行了,太激烈了!大脑大脑已经连思考都快无法维持了,身体也变得不像是自己一样。
好想要好想再多感受一些主人的恩宠啊糟糕稍微松懈下来,心中就不由自主冒出了这种称呼在我不知道的那段时间里,究竟被做了些什么啊算了已经无所谓了怎么都好这样的生活好幸福我只需要服从享受就好了咕啊啊樱发出一阵无力的哀鸣,瞳孔彻底失去了光泽。
随着她放弃抵抗,身体也在同一时间抵达了高潮,阴道内壁抽搐着喷涌出了大量香甜的爱液,小手猛然攥紧,然后又渐渐松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高潮后的少女没有再开口,目光涣散地注视着天花板,看起来是完全陷入了大脑空白的余韵中。
偶尔瞥向云涛的视线中也再找不到任何敌意,充满了沫沫深情,虽然只是在高潮后暂时的状态,但云涛也已经很满意了。
云涛明白,从这一刻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樱都已经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威胁了。
好啦,辛苦你了,现在可以回到我身边来了,解除虚拟人格,把一切都回想起来吧。
云涛再次把手掌按在香汗淋漓的少女眉心,随着两者接触,樱的瞳孔很明显剧烈收缩起来,并在短时间内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啊啊啊他并没有使用任何能力,刚刚只是单纯一种仪式之类的行为,因为樱的潜意识仍然处于催眠状态,所以她是能够理解云涛命令中含义的。
顺手抹掉少女额头上的薄汗,云涛看着依然有些呆愣的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