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彭世饶跳了起来,两步冲到栅栏,用稻草指着瑾瑜道:“你个娘们,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吗!世风日下,世风时下啊!”
谢先生狠狠跺脚,吹胡子瞪眼:“你个偷儿,我好心没将你送到官家,你还在这儿侮辱我们大当家!”
“啥?”彭世饶一脸的不可置信:“一个女人做大当家?”
这人嘴巴一刻不停的,目光挪到瑾瑜的身上:“喂,女人!既然是女人,就该嫁人生孩子,跑到外面干什么?”
瑾瑜笑道:“你管得着么你,我又不是你生的。”
“你!”彭世饶跳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着,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似的:“你这女人,怎的这么不知好歹?我这是劝你,虽然话是不好听,道理还是那个道理。你说说,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啊?一个弱女子在外被调戏了怎么办?还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站在瑾瑜身后的景岳忽然上前一步,音线低沉,意味森森,眼睛由下而上,眼皮却仍旧半垂着:“说话小心点。”
“哟吼,我怕死了,”彭世饶双手抱胸,往后退,他对在场唯一的女人道:“看看,你的看家狗这么凶,别吓死我了!我这条命你们可赔不起。”
瑾瑜敛下刚才那股新鲜感,心往下一沉,双手背后,同这人隔开距离:“这一位是我们金悦赌坊的谢先生,他好心将你留在这里。这一位,则是我们的主管景先生,他维护本店的老板出于本能。我没有看出,他们做的哪一点有得罪你的。”
“相反...”瑾瑜板着脸道:“倒是你,小偷一个,张扬什么?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是谁?若是我们现在把你送官府,少不得二十大板。”
瑾瑜低低嘲弄一笑:“就你这身板,受的住么?”
瑾瑜让谢先生叫下来两个打手,直接把这不知好歹的东西送到府衙去。
彭世饶被两个彪形大汉往后锁住手臂,他张嘴哇哇大叫道:“你们这是为富不仁,有点钱来开赌坊,祸害平常百姓!我这是侠义之行,为民除害!”
瑾瑜深吸一口气,斜眼望去:“我们金悦诚信第一,守规矩的很。合法合理,你该滚哪儿就滚哪儿去吧!”
彭世饶这家伙,被两人从提着肩膀从后门带出去。
没料他很有两下子,反手一个过肩摔摔到一个,右腿同时发力,将另外一个踢开,鹞鹄般闪身钻入某处消失了。
瑾瑜听此消息,气急反笑,对长须的谢先生道:“下次就不要客气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纳闷道:“这人身手这么好的话,怎么被你们抓住了?”
谢先生的脸涨得通红,好心办了坏事,一时看走了眼,道:“当时...他喝醉了..”
“他当时还说了什么?”
谢先生抱拳道:“....说是有户人家,因为赌博,回去跟妻子吵架,失手把对方给砍断了手....”
瑾瑜骤然转身道:“什么?那人确实是在我们家输的钱吗?”
“我昨日去核实过...老板,是的。那男人原本就不事生产,女人做点活计补贴家用,下面还有两个孩子,都没有钱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