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卢笑道:“哪里,哪里,王兄你比我可要优秀多了。将来你的夫人,一定更胜我家小狸百倍啊,哈哈哈&……”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外走,狐九儿这边一闯进去,那副装扮,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停了脚步,愕然向他们看来。
狐九儿森然四顾,明明是一副乞丐形象,竟然有睥睨之意:“谁是韩卢?”
所有人刷地一下向韩卢望过来,媒体记者更是幸福的快要昏倒了,丁狸大婚是特大新闻呐!金童白驹貌似移情别恋,婚宴上遭小美女痛殴更是一桩大新闻。这要再来一个和丁狸有关的第三者消息,天啦噜,半个月内不需要别的消息了,足够大家茶余饭后娱乐谈资了。
狐九儿顺着众人目光看去,一眼看到了韩卢,顿时一惊:“白兄,是你?谁是韩卢?”
韩卢吓得心头小鹿乱撞,他当然知道狐九儿和丁狸的一番恩怨,这货怎么追过来了?他太能打了,我不是对手啊!韩卢急中生智,立即贱贱地一指旁边的王冲:“他就是!”
“什么?我擦!你……”王冲还没说完,狐九儿一声怒吼,一记冲雷拳,直奔王冲而去。
“嗷!”王冲一声惨叫,被一拳打得倒飞出去,撞在他哥王东身上,他哥又撞在他嫂子身上,几个人摔成了滚地葫芦。
狐九儿还要向前打人,跟进来的白谨夕一看急了,这个疯子,果然打人了。白谨夕立即扑上去,抡起扫把劈头盖脸地打将起来:“滚出去,你个疯子,马上滚。”
白谨夕抡着扫把一通打,狐九儿伸臂急忙搪挡,一边怒吼道:“滚开!我不打女人!喂,你再动手我翻脸了!”
狐九儿怒不可遏,一把夺过扫把,攥起拳头呼地一拳击向白谨夕的面门。拳还未到,拳风已激得白谨夕发丝飞扬。
可是,与白谨夕那倔强不畏的目光一碰,狐九儿的拳头一下子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距离白谨夕那漂亮的鼻尖儿也就只差着一寸距离。
狐九儿冷哼一声,指着她的鼻尖儿道:“从小到大,只有我打人,还不曾被人打过,你算是头一个。念你是个弱女子,本将……”
他还没说完,白谨夕突然一张嘴,一口小白牙又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啊~~~”狐九儿忍不住尖叫起来,他忙不迭地抽出手指头,一看上边两排整齐的牙印儿,都快咬破了,真是气到发狂,他一把抓起白谨夕的衣领,把她揪到面前。
白谨夕虽是身材苗条,可跟狐九儿这个头一比就没得看了,被他这一提,脚尖儿都踮起来,可酥胸挺着,脸儿倔着,依旧是毫不畏惧。狐九儿攥着拳头,看着那张只要一拳下去就能被他打成烂西瓜的漂亮脸蛋儿,气咻咻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道:“不要逼我打你!”
“打啊,你打啊,老娘才不怕你!”白谨夕生怕他伤了客人,虽然也有点怕这傻大个儿,还是勇敢地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双腿一跳一弹,夹住了他的身子,扭头大叫:“保安,快叫保安。”
狐九儿生平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抱成这个样子,顿时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了,直到四个保安扑上来,把他扑倒在地,双手反关节扭紧,他都没来得及反应,看着那个明明很纤秀单薄,却异常地彪悍大胆的女人,狐九儿的眼里竟然有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哈!我就知道,当初逃走就对了,这个大猪蹄子,他心心念念的来找我算账,我还以为有多喜欢我呢,结果这么快就跟别的女人看对眼了。”
新娘子丁狸刚在备用更衣室换了身红色的中式夹袄绣裙,喜气洋洋地出来,一瞧这一幕,则时不忿起来,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冲上去找狐九儿理论。简直岂有此理,这女人还讲不讲道理?韩卢二话不说,扛起自己的新娘子就跑。
白驹和狐婉兮急急冲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狐婉兮眼见堂哥被人摁住,还想上前解围,却被白驹一把攥住皓腕,拉着她跑开了。
草坪冷餐宴现场早已布置舀当,旁边有游泳池里也洒满了玫瑰花瓣,满池艳红,异常瑰丽。白驹拉着狐婉兮跑到泳池旁停住,深情地凝视着她,那炽烈的目光,令狐婉想起了刚刚被打断的那个吻,禁不住羞涩起来。
“那个……丁狸姐的婚礼好盛大呀,可惜,被我们搞砸了,真觉得对……唔……”
狐婉兮只说到一半,嘴就被白驹吻住了,她先是蓦然张大了眼睛,然后渐渐地,眼睛慢慢闭拢,双手软软地拢上了他的脖子,悄悄踮起了脚尖儿。随着热吻,婉兮的九尾快要控制不住地冒出来。
狐婉兮情知不妙,却又不舍得那热吻的美妙滋味儿,她拥着白驹,向前走出两步,身子一歪,便一起涌身咂进了那花瓣的池水之中。狐九儿被酒店保安抓走了,客人们都已跑出来,但是他们完全没有看到那美丽的九尾绽放的一幕。
花瓣随着水流上下起伏,红红的花瓣下面,一双人儿仍然紧紧相拥着、热吻着,随着那花瓣、随着那池水,或起或伏、颠倒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