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狐婉兮憨态可掬,手舞足蹈。“不是我一个人喝嗝儿,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饮酒倍思亲。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日幕征帆何处泊,天涯一望断人肠。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
故人”狐婉兮挥着手,东一句西一句地吟着诗,忽然又把手机凑近,镜头里只看到一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好像在看放大镜:“不对诶我西出阳关有故人哒,我还有老
板你,嘻嘻,你是个好人,唔老板是好人”
“行了,少给我发好人卡了,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白驹又好气又好笑,台上两个人声泪俱下的控诉在他耳中就如放屁,他现在只想去把那个小混蛋赶紧给接回来。“才不要呢,我喝多了,嘻嘻,我知道。我现在见着你,你肯定嗝儿,训我,我才不要见你呢现在”狐婉兮冲着镜头挤眉弄眼的,为她看穿了白驹的心意而得意洋洋
。这时手机镜头里冒出两张脸,分别贴在狐婉兮左右,因为狐婉兮直挺挺地举着手机,他俩的脑袋凑得则较近,镜头里便出现了两个大头,后边则露出狐婉兮两眼发直的小
脸。面前那两张大脸也跟猴腚儿似,眼儿都是直的,其中一个圆脸苦着脸说:“白驹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们请狐师父吃饭来着,谁知道她非要跟我们行酒令,要吟诗作赋,
我们哪儿会啊,就喝多了点儿,对不起,一会儿我们就送狐师父回去。”
另外一个瘦长脸凑了过来,屏幕上就剩下他一张大嘴了:“不是一会儿,我俩现在就送狐师父回去。”
“我不走,你们起开,老板,我想跟你喝酒,我们喝交杯啊,好不好”
狐婉兮推开黄英龙和李瑞新,憨态可掬地对着镜头说,听得白驹的心跳直接漏跳了两拍,这个死丫头,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大叔不经撩的啊舞台上,徐汀兰越说越是声泪俱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还负了我们曼姐。我们曼姐当年可是系花,那时候他就是个穷小子,能给我曼姐什么可我曼姐还是义无反顾
地跟了他。而他呢他对曼姐,是彻头彻尾的利用”在场的人义愤填膺,徐汀兰眼中闪过得意之色,继续指控道:“燕倾城是曼姐和白驹合作的第一部剧,曼姐开心的不得了,为了能陪他,房间都是在酒店的对门。可白驹那个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竟然带着女助理一起来剧组,而且还住在同一间房我说的这些,大家都可以去找酒店求证曼姐去找白驹质问,那个畜生竟然拿分手要挟
我是一曼工作室的人,曼姐对我像亲妹妹一样。亲人受辱,我徐汀兰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我去找他理论,结果他居然打女人,我的屁股,扎得全是洞,呜呜”
徐汀兰说的是字字血泪啊,在场的人同情不已,对白驹唾骂不已。
“狗男女太不要脸了就这样还想勾引我言哥”
“就是强烈要求燕倾城剧组驱逐渣男贱女还我言哥一个公道”
“还我言哥公道”
现场还有很多沈其言的粉丝赶来了,听了徐汀兰的爆料,他们先发作起来,当然,他们在意的只是沈其言在剧组受欺侮,不过对沈深和徐汀兰来说,也足以造势了。媒体们纷纷拍照片,录视频,今天猛料十足啊,回去有得写了。而风暴的核心白驹,此时却正低着头,捧着手机,看着对面的狐婉兮。黄英龙和李瑞新已经架着狐婉兮打
了辆号车,把她塞进车子,载着她往回来了。狐婉兮坐在车上,还在摇摇晃晃地摆手:“我回来啦,你不要生气喔,要乖,我喝点水睡一觉就醒啦。我酒品最好啦,不哭、不闹、不跳,就是话多,嘿嘿嘿嘿,啊老板
,你今天打扮好有型啊”
白驹哭笑不得地摇头,对着耳麦话筒说道:“麻烦你们两位了,到了酒店大堂跟我说一声,我去接她。”
“叮”电梯门开了,江一曼穿着一袭尽显优雅与美丽的鱼尾裙袅袅娜娜地走出来,后边紧跟着戴一幅圆框眼睛,显得有点萌的何小猫。
宴会厅的大门被事先安排的服务员猛然拉开,江一曼昂首挺胸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