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意识到了这一层，秦瑶还是毫不后悔，义无反顾。

甚至她心底暗暗庆幸，如果没有上次的意外，她和哥哥会一直维持陌生的关系，直到哥哥年纪到了，成家结婚，真正脱离这个家庭，除了一年一次的聚会，再无瓜葛……

一想到未来有一天会是这样的光景，秦瑶觉得，安分守己的生活下去也不过如此。

虽然超出预期，但这的确是她想要的，是她渴求已久的，是她从前不敢幻想的。

秦迟借着微弱月光，注视着秦瑶近在咫尺的脸。

这张脸和他有叁四分相似，特别是眉眼，秦迟的手指轻轻拂过秦瑶的眉梢，脸颊，在她的眼尾流连。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好好看一看她。

从前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他总是在刻意回避，拒绝她的靠近，不给她示好的机会，只有在她犯错的时候，才会冷言冷语数落两句，或是借着她去讽刺温美如。

她总是一副心很大的样子，说白了就是没脸没皮，仔细回想起来，秦海宁不怎么关注她，温美如只顾着享受攀比，他呢？

他在和自己较劲儿，勒令自己厌屋及乌，觉得对她好一点儿，都像是在默许温美如借孩子上位的无耻行径。

秦迟眼底情绪涌动，眼越来越深邃。

原来是他们把她变成了这幅没脸没皮的样子。

正沉思着，他的掌心里忽然多了一只小手。

秦瑶光洁的额蹭了蹭他的掌心，手轻轻握住了他另一只放在被子里的手。

秦瑶忽然觉得。

自己爱他。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