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林泊,你叁十岁了开始学人家打架?”
景斓看见闪电中,韦林泊被雨水冲刷后鲜红又泛白的嘴角。
的确,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打架应当是莽夫做的事。只是韦林泊的一生,都没有几个情绪如此剧烈的时刻。
他靠着玻璃板慢慢地滑下,和雨水一样。他沉默着,静待她的裁决。
景斓从来没想过,要把韦林泊拉下坛。人是愿意崇拜的,只要对方能做到永在云端。
韦林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连做爱,都要她要求了才会索取,怎么不是呢?
她感到荒诞,这世界乱了套。
景斓掀开裙子猛地朝韦林泊跨上一坐,她定定地看着他,尽管黑暗中只有他们过重的喘息是唯一可辨别的东西。
她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血腥味瞬间充满了她的口腔。景斓重重地吮吸,吞咽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想替韦林泊清理掉那些味道,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韦老大…身上有好闻的木质香…应该是经过他身体加热的既清冷又温暖的味道。泪水滴落在伤口上,灼得人生疼。
“斓斓…有点疼…”他往里收了收她膝盖正抵着的腹部。
她拽着韦林泊回了卧室,将他扔在床上。浑身湿透了的人在床上弹了几下,溅出一片水花。韦林泊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光,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
拧了热毛巾替他擦身子,拿酒精洗伤口的时候,他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严格来说,这没有他在祠堂里挨的鞭子疼。
但在她沾了酒精的棉签碰到他的嘴角前一刻,韦林泊揽过了她的薄背,他慢条斯理的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将碎发挽到脑后,他在等一个时机。
“会发炎的…”良久,景斓小声的说。
就是现在,韦林泊将她的腰一扣,低头吻了下去。
分开的时候,景斓第一次从韦林泊眼中读出一种得意的情绪,虽然眨眼就再不可捕捉。
他们换了间卧室,坐在廊下听了大半夜雨。
他抚着她的青丝,从头顶到腰,慢慢地抚下去,丝丝纹理都刻在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