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蕙兰目睹展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臭屁样,怒火更盛,死丫头竟然嫌弃她吵!
“向辉你给我松手——”
向辉鬼哭狼嚎,死死抱着王蕙兰不放手,“唉哟,我的娘哎——你轻点——你把我打死了,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
“我不要你养!我还有小阳!”
“他才几岁?等他有本事给你养老,你说不定早就躺到棺材里了——嘶——你轻点——”
“臭小子敢咒我早死!”
王蕙兰被向辉一搅合,顿时忘了要去收拾展柔,改揪着向辉的耳朵,把人揪出屋外教训。
外面场地上鸡飞狗跳,屋子里众人哭笑不得,向家母子够搞笑的,这时候还有心情计较这些。
“展柔,你把人弄晕了,回头许主任回来怎么审问?”马晓玲从背后弹出头来,一脸嫌恶地扫向趴在地上的男人。
展柔拿出棉花球,重新塞回口袋,“他晕了,你们就不害怕,等许叔回来,我再把他弄醒。”
一个小时后,天亮了。
许国强那边传来进展,三角塘下面确实有一个地洞,地洞里面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还有一盏煤油灯,地洞的出口在李老太家的小厨房。
藏在地洞里的邋遢男人是队长王征来的胞弟王征平,祸害周巧娘的不是李福全,是王征平,原因就是见色起意,李老太被王征来买通,不让她报警,李老太就把周巧娘埋在了门前的大树下。
王征平多次伪装成李福全,企图祸害来农场帮忙的女学生,每次都被王征来逮住,去年曲莺莺出意外时,王征来睡过了头,幸亏陈刚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常年没人陪王征平说话,导致他语言能力下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真相就此大白。
王征来、李老太、李福全、王征平四人都被辖区派出所的办案人员带走,周巧娘的尸体也被挖了出来,早已变成枯骨一堆。周家人闻讯而来,哭天抢地,围观众人忍不住落泪。
三天农忙就此匆匆落幕,李萍萍一行人来时叽叽喳喳,回去时一片哀默。这件事给每个人都烙上了心理阴影,估摸明年没人愿意再去农场帮忙了。
回到大院,展柔又一次出了名,展建国当晚打来电话训话,质问展柔为什么不学乖一点,总要做些引人注目的事。
展柔辩解,“爸,您要这么说我可不乐意听,如果不是第一天晚上,曲莺莺推醒我,叫我帮忙找李萍萍,也就没接下来的事。”
展建国在电话那头被展柔的歪理气笑了,这孩子理由一套一套的,他说一句,她能顶十句。
“还有三个月要期末考,这段时间收收心,好好准备考试,寒假带你们去京城玩。”
“知道啦。”
食堂大厨刘大海开始怀疑展柔的身份,这丫头是不是有点通,许国强私下里描述得可精彩了,几乎把这丫头夸成仙。
仙倒不至于,十有八九懂点相术。
刘大海回想过往和展柔的相处,越想越像这么回事,不过孩子没主动提,他自然也不会开口问。
浴室老板娘郝春丽听说展柔又办了一件大事,与有荣焉、倍感自豪,还拉着向老太太分享。
“向奶奶,你家儿媳妇这几天是不是都在发飙?”
“别理她,蕙兰头发长见识短,要不是小柔破了多年失踪案,指不定哪一次他们还要遭殃。”
“没错,一想到有个人藏在塘底下十几年,还专门扮成傻子欺负女人小孩,我浑身鸡皮隔壁直冒!”
一周后,周六一大早,展柔就去朱雀街找李香兰。
李香兰乡下老家有个朋友要迁坟,当时展柔根据对方给的生辰八字和一些相关信息,推算出今天迁坟。
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由陈长生开着小三卡,载着她们去临近乡下。
这次迁坟很顺利,没遇到糟心的事,这户人家特别讲理,没有闲钱支付报酬,问展柔收不收古董。
李香兰当即面子抹不开,变脸呵斥主人家,“呵——二子!之前你找我时可是说好的!现金报酬,哪有临时变卦用古董结账的?”
庄稼汉在家排行第二,人称薛二。
薛二搓手赔笑,“实在对不起,小大师,昨天家里的牛生病,花了好多钱给牛看病,现在只剩下几张零碎,我和媳妇一合计,干脆直接用古董支付……”
“什么古董?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展柔不喜欢珠宝首饰,但对古董来者不拒,一般地里面‘出土’的古董都被她捐了,他们苍穹派在当地派出所有备案,大数据互联网时代,再厉害的人物也要依法办事。
薛二一听展柔要看,立马激动地回答,“是我曾奶奶年轻时候的嫁妆盒子,曾经有人上门收过,但我媳妇不同意,说那人看着不实诚,给的价钱也低。”
“小二你快去拿——”薛二媳妇催促丈夫别废话,快进屋去拿。
薛二很快捧着一个通体乌黑的长方形盒子,盒子上刻着比翼鸟、连理枝花纹,还有一个囍字。
展柔示意薛二打开盒子,薛二摸不清展柔的心思,但也不敢小瞧对方,别看小姑娘年纪轻轻,还是个学生,但刚才迁坟过程,他大气不敢出。
她往那一站,一身气势压得人透不过气。
薛二小心翼翼打开嫁妆盒,递到展柔跟前,见她不吱声,他就一直捧着。
这块黄花梨木打造的嫁妆盒保存完整,大概一直放在干燥的地方,盒子里没有霉斑。
展柔伸手接过嫁妆盒,掂了掂分量,“薛二,我也不骗你,这嫁妆盒是晚清时候的古董,你若是收着,二十年后能卖五万块。”
二十年后,五万块也值不少钱,放在现在更是天价,能在金城买两套小户型商品房。
薛二乍听到这价格,吓了一跳,“五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