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渊也不会轻易告诉她。
归思晚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知道了,她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后来,在伏魔大战的时候,她再见容渊的时候,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变了。
虽然已回了正道,但在每次战役之中都是一种豁出去的意念,完全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她当时曾劝道:“你这么拼命,不怕她见到你的伤难过吗?”
“难过?”他勾唇冷笑,黑眸之中划过一丝的狠戾,“她已经不要我了。”
“怎么会?”
她忍不住就脱口而出,她隐约知道,魔域的人说过容渊和她是极其恩爱的。
他的目光滑向前方,那对并肩而立的璧人,眼倏地暗了下来,暗如黑夜。
他嘲讽地笑了笑,“事实就是如此。”
那时候的她,静静地凝望着他的侧颜,看着幽暗眼眸里隐忍的哀恸,心似被道泉水流过,暗暗地涌动。
她在心里说道,她不要你,我要你。
在逍遥谷前,终于见到了两日来未曾见过的阳光,丝丝缕缕映在众人身上。
归思晚勉强地笑了笑,“你不要告诉我,那个姑娘就是这位青云门的慕烟?”
容渊没有说话,依然是静静地凝视着前方的钟沁儿。
灿烂的阳光越过山谷,如碎金般慵懒地洒下,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走得很慢,一定是昨夜他太放肆了所导致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微笑了笑。这样的笑容在归思晚看来,却是格外讽刺。
归思晚紧紧盯住钟沁儿的身影,私图找出一点点旧日的痕迹,因为她曾经在魔域见过她一次。
可是,她感觉现在的自己思绪格外的混乱,更是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可你说过的,她不要你了。”
容渊色微动,但目光未移,只是轻轻地回了一句,“她只是忘记了从前的事,等她想起来,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归思晚不再说话,一颗心宛如坠入了芒芒冰原,冷得都冻结了起来。
她曾经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如今看来,一切依然是水中月,镜中花。
不过是她空欢喜一场。
当他们一群人走到逍遥谷的大门之前,突然停下了脚步,纷纷细语。因为那扇青铜大门之上,被人用剑划上了几个大大的字。
“魂魄离散,汝筮予之。”
有人扬声念了一遍,又说道:“这是屈子的《招魂》。”
归思晚点了点头,走了一步上前,手中还握着逍遥谷的地图帛卷。
她皱眉说道:“从未听说逍遥谷的大门有这样的字。”
容渊静静地扫视了片刻,面色微变,却是抿唇不语。
只是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忽然变得沉了下来,如冰般冷冽。
无夷宫那位叫怀安的少年,也上来仔细地打量那些字。
“痕迹很新,应该是这一百年来才刻上去的。”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而且,这绝非是寻常剑法,使剑的人法力也很深厚。”
含光缓缓踱步向前,瞳孔微缩,“这是天山派的瑶华剑法。”
归思云冷笑了一声,“这百年来,能将瑶华剑法使得出入化,又法力深厚的,只有天山派的钟沁儿了。”
“不错。”容渊颔了颔首,冷冷地说道:“但是,你还漏了一人,那就是天山派曾经的大师兄……”
他冰如霜雪的目光淡淡地越过众人,看向后面独自怔立,静默不语的钟沁儿。
“苏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