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
她的心宛如沉到水底,不断地下坠,这唯一的逃离机会也没有了。
只听见水波响动,他一只手疾如闪电地探入水面,五指准确地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已经将她翻上了小舟。
细雪飞扬,舟面已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在夜色之中,被莲灯一映,闪着莹洁的光芒。
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抬眼,正对上容渊阴鸷的眼,不由打了个寒战,身子微微发起抖来。
他还是穿了之前的那身衣衫,站着打了个响指,这艘小舟便转个头,朝着魔域的方向行去,离魑魅之门越来越远。
容渊色冰冷地蹲在她的身前,抬手替她抹去面颊之上的水珠,又和白日离去时一般,将她面颊边的发丝拢到耳后。
“这些日子你对我这么虚与委蛇,都是为了今夜吧。”
他两指紧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一点,与他直直对视。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阴沉的模样,身子又冷到彻骨,整张面容顿时苍白如雪,紧咬住唇角,定定地望着他。
“是,我要离开这里。”她一字一字地将话语自唇间迸出。
他看了她半响,勾了勾唇,“你走不了的。”
钟沁儿眉眼轻挑,浅笑了笑,“总得试一试不是吗?”
容渊面色一沉,显然是气极,他正欲说些什么。忽然,魑魅之门那边,远处的河面又有一人飞来。
他回身去看,却不料钟沁儿一手揽住他的脖颈,一手翻出一柄短剑,直直抵在他的颈项之间。
他低头细看,这把短剑是平日给她防身用的,却不想被拿来了对付他,心口宛如被巨石碾过般沉痛。
“是阎冥,你拿我来威胁他没半点用。”容渊淡淡说道。
钟沁儿知道他俩一向交恶,自己这招根本行不通,况且自己没有任何法力,只能等着束手就擒。
她的手下略一放松,就马上被容渊夺了短剑,收了起来。他欺身而上,压住了她的身子,两人紧贴在小小的舟上。
他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面孔向下,寻到她的嘴唇,轻轻含住。
“不想被他带走,就听我的。”他的目光放柔了一些,盈了一丝的爱怜地望着她。
另一只大手一挥,竟然将她那些湿漉漉的衣物给全部脱了下来,露出了雪白娇嫩的胴体。
她心下一惊,想要叫唤,却被他深深地吻住,他狠狠攻池掠地,恨不得将她的唇瓣都给咬破。
她动弹不得,踢了他两脚,又被他用膝盖压住了双腿,只能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略带慌乱地看着他。
一吻方休,他气喘吁吁地抬首,“是跟他走好,还是跟我走好,你自己决定。”
他的目光幽沉如潭,在她赤裸的周身扫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身无寸缕的模样,连呼吸都变沉了。
他慢慢地放开她的手,然后又将黑色的大氅脱下,盖住她裸露的娇躯,只余光洁的四肢在外。
“堂主真是好雅兴。”
他们的身后,阎冥停在半空之中,阴恻恻地说道。
容渊冷哼了一声,装作整理衣服的样子,再缓缓地起身,回过头去。
“右使更是有雅兴。”他冷冷地回道。
阎冥侧首,目光向后流转看来,只见钟沁儿的身子被遮掩在黑鹅大氅的下面,香肩半露,仍在轻轻喘息着。
她的嘴唇红润,泛着潋滟的波光,还有着被狠狠亲吻过后的丰润。
大氅下露出的手腿,纤细莹白,还泛着水珠,发丝潮湿,似是刚经历过一场情事后的香汗淋漓。
阎冥眸色愈加深沉起来,喉头上下滚动,沉声说道:“子期,半年多了,你也应该腻了,把她给我吧。”
钟沁儿心中大骇,果然给他料中了,她紧紧捏住身前的大氅,看向容渊的眼之中藏了一丝的哀求。
她知道他对她一直是很好的,至少在男女之事上,这半年来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不轨。
哪怕这一个月来,亲密了不少,睡前会紧紧拥吻在一处,他也会克制住自身的冲动,不去冒犯她。
直到最后,两人都是一个朝里,一个朝外地睡着。
容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色未见端倪,面孔再转向阎冥之时,却是多了一丝的阴鸷。
“我的女人不劳右使费心。”他冷冷地回道。
阎冥阴笑了一声,上挑的凤眼,勾出无边春色。
“要是我今夜非要带走她呢?”他慵懒地说道。
容渊双目一凛,左手一抬掌,右手自左手掌心缓缓拉出一柄长剑,寒光凛冽。
“要带走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