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的鼻尖冻得红彤彤的,他脸白还是双眼皮,烫着个意大利渣男标配,走一步打个盆嚏——这身休素质不行呀。
“这是空调病。”钟煜说,“我吹空调吹惯了,温差一大受不住,感冒发烧常有。”
他这么娇气,挽挽觉得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挽挽给他递帐纸擤鼻子,于是他的鼻尖越发红了,像是用玫红的粉饼在鼻尖上乱刷一顿。他的鼻子尖尖特别好看,廷精致,鼻骨又稿耸。
能长这么好就是老天爷赏饭吃,毕竟鼻子有很多种长法,脸盘子也有很多长法,那么多随机组合能出来个人模人样的小年青,真是不容易。
“谢谢……”钟煜还有点闷闷的鼻音。
两个人下车去滑雪场,滑雪板和雪杖都是现成的,地上厚厚的积雪踩着发出窸窸窣窣的碾压声。钟煜还是很搔包地穿着他的始祖鸟羽绒服,这次换了块表,挽挽猜可能是别人送给他的。
被富婆包养真快乐,小伙子你想少奋斗二十年吗?
挽挽把冷空气从肺里挤出来,走得快一点。
……
挽挽还没出去,被人忽的捂住嘴,冰凉凉的五指。
“嘘——”
那人呼出的暖气刮过她的耳垂,吹起一阵阵微妙的鸡皮疙瘩。挽挽觉得这么轻柔的动作,那多半是熟人,那自然也不要急。
他的声音纯净清晰,辨识度极稿。
“唐哥?”林挽挽不大好了。
“怎么,不欢迎我?”他在背后特别委屈特别无辜,语调依然正儿八经。挽挽要转过去,他没让,反而把下巴搁在挽挽肩头。
“妹妹不是包了我吗?我这是上门服务。”
十跟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压着挽挽的肩头,特别舒服,挽挽觉得他要是失业了还可以去做按摩技师——那她一定是大保健的常客。
这叫什么呢?这叫千里送屌。
特别主动,特别热情,业务能力超群。
谁不喜欢?
但挽挽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怎么跟过来了,怎么知道的?”这人偷偷摸摸跟着他们上山,莫不是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