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酒吗,我们学校后面有家酒吧环境不错,白天也开。”
军官去了。
那天,军官从下午喝到晚上。
期间,一句话也没说。
后来,喝醉了,军官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静静的看着。
南星扫了一眼,应该是张入伍的集体照。
照片里,军官站在最前面,那时候很年轻,脸上还是少年的稚气。
南星隐约猜到军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毕竟未曾经历过,那时的她,似懂非懂。
再后来,南星因为一些特殊贡献,从江大,破格转入了军官所在的军校。
和南星同批的学员共三十人。
那也是军官的最后一批学员,也是最出色的一批学员。
南星永远记得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子弹从头顶擦过的惊险刺激,像是死从身边掠过,危险紧张却又控制不住的兴奋。
军官说她的性格,生来就属于战场,没人比她更适合那片热带雨林。
她就像立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线上,骨子里是嗜血崇尚战斗的,理智却将她牢牢束缚在法律警戒线之内。
那些岁月,后来南星每每回忆起,依然控制不住的澎湃激动。
似乎,体内的血液,唯有那时,流动的最欢快。
几年后,包括军官在内三十一人,只剩下南星和另三人。
那是南星最后一次去热带雨林。
那次,是南星伤的最重的一次,大腿和腹部均中弹,胳膊也被敌人偷袭生生用匕首削掉了几块皮肉。
后援部队赶到的时候,她就躺在吊着军官那棵树的血泊里,浑身血淋淋的,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敌人还是她自己的血。
她撑着后援部队赶到,碰了一下军官被砍掉一半的手指,笑了一声后,声音轻轻的,像雨林里的风:
“他好凉!”
一点温度都没有。
从热带雨林回去后,南星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再后来,南星就成了执行者,绑定了二狗子,终日沉溺游走在虚拟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