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门派,都起了不小的轰动,唯独药王谷,似乎雷打不动。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似的,留下柏生脑袋一片空白。
灰袍修士静静的站在柏生身边平淡的说道:”很多时候我们无能为力,但有一天你拥有了她们那样的实力之时,别说她们,甚至可以与天共比高。小伙子你资质不错,好好修行。很快的。”
柏生情绪很低落,他听不进去任何劝,一种没实力没能力的无助之感,深深的烙入他的心房。
看台上的白袍老者大声宣布“精英选拔大会就此结束,请各大仙门,各位求学问道着,来年再聚。”显然下了逐客令。
还有不知死活的瘦小个子不满的高喊:“喂怎么这样,不是还有两场.....唔.....唔.”已经被后面的高个子捂住了嘴,深怕被药王谷的人听见。
流云世家家主的死就是个例子,药王谷,正如天下药,有药就有毒,谷中弟子用药起死回生,用毒勾命夺魂,各大仙门以及江湖人士闻风丧胆。
柏生立在擂台上,从记事开始,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直到会叫第一声娘,在陆续略过无数片段,哭的笑的,懊恼的甚至狂怒的,仿佛他的生命之灯快要枯竭,常有人说道,人死如灯灭,但谁又知道,人活着,灯灭了什么感觉,心灰意冷的感觉。
天飘起了细雨,周围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剩下柏生独自一人如雕塑般伫立,不知道的人以为,这里本来就有一尊雕塑。
“长老,那小子....“灰袍修士小声问道。
“有些坎要自己去跨过,方能成长,有些痛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有坚定的意志,你,不是也这么过来的么。”白袍老者,只留下这一句话,消失不见。
灰袍修士,细细品味了这句话。潇洒一笑也遁走了。同时药王谷中所有的人都消失在淅沥沥渐渐密布的雨幕中。
雨越来越大,冲刷着柏生的烦恼,此时如果有一壶酒,就更加解愁了,柏生心里烦恼渐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怒火,望着这天,他又开始埋怨这该死的天,都是命运,为何偏偏捉弄自己。
于是,柏生开始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天,就知道下雨,你给我好好听着,我别无所求,只要我柏生活着的一天,我会救出我的母亲,找到我的父亲,再捅破你这贼老天,抹杀你的意志,让你再不能玩弄我们的命运,欺凌我们这些凡人。“如此怨毒的滔天怨气让周围的雨停了一会,又倒了下来,空中翻滚着强大雷云倾泻了下来,仿佛柏生的一席话,天理难容,大逆不道。
况且修真者本就逆天而行,做的尽是超脱之事,天道只要发现就要抹杀。
雷云化作雷蛇劈在柏生身上,如此雷势带着抹杀的力道,炸裂了血肉露出斑驳的白骨,让手电焦了一只,那只瘸腿整只被炭化,凶多吉少。
不过柏生命大,尚有一息缓气,体内的生机似乎与天道对着干,不断地组织修复着破碎残缺的身躯。
在药王谷深处,有一位黑衣老者,睁开了眼睛,“是哪一位弟子在渡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