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药有别的吗?”程渝色如山雨欲来,如果给他知道布兰动了粉,她活不成。
“没。”
“绝对没有,”林野摇头,张开双手说,“这里一丁点毒也不能碰,你交代过的。”
程渝一脚踩下了油门。
他就不该指望一直住在这里的野蛮原住民能有什么智慧,他们的品质最突出的那点不如说是愚蠢。
该死的。
程渝回国后没有一天像现在这么慌乱,哪怕是知道林夭夭父母去世的那一天,他心里满心的绝望,也没有这么乱,他唯一能安慰的是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五年,林夭夭都没去寻死,证明他的小姑娘挺过来了,可如果今晚之后她醒来知道两个人做了什么,后果他不敢想。
布兰下了多大的药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药是给牲口配种用的,碰一点都难受到不行。
今晚有的折腾。
路上林夭夭一直蜷缩成一团在发抖,额头高烧似的那么烫,程渝抱她下车时叫了她两声没动静,他将她放上了床,拿了水给她,她仍旧埋着头一动不动。
“夭夭。”
“林夭夭,能听到我说话吗?还清醒吗?”
“你可以回答我。没关系,我是程渝。”
男人的嗓音的确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可,女孩儿更加抱紧了自己,她在最脆弱不堪的时候,最不能听的两个字就是程渝。
唇快被她自己咬破了。
程渝死死皱眉,放下水杯,他抱过她来:“别怕,等一下帮你催吐,带你去医院打个镇定针,然后可能会有点副作用,一两天的就好了,布兰我找人接走了你不会再看到她了,是我错了没看好底下人,他们才敢对你动手动脚的,都是我的错,夭夭,和我说话,好吗?”
女孩儿难受到了极致,胃里翻涌的感觉太难受了,她拧眉抬起脸,看向程渝,喘了好几下才说:“我不吐……”
“我最怕呕吐……我能消化掉的……不催吐行不行……”
每个人都有身体上难以忍受的点,林夭夭的比较怪,不喜欢呕吐,这比让她挨一刀更难受。
程渝恍惚了一下,拥紧她,“好,打针行吗?”
“可以。”
程渝又打了电话叫人过来,女孩儿躺在他臂弯里,拧眉说:“打了镇定会没力气睡着吗?”
“……会没那么躁动。”
“……你碰我我也没力气反抗是吗?”
“…………”程渝无语了,半晌才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