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大巴车突突地停进了小县城的巴士总站里,大门打开,燥热的空气一涌而进,穿碎花吊带裙子的纤瘦女孩儿最后下来,瘦的腕处隐约可见青色血管,将巨大行李箱一个人拖了下来。
林夭夭走到医院门口口渴了,要了一根红豆冰,将雪色缀着蜜豆的四方雪糕轻轻咬住。
这是她大一的暑假,受邀去海南的叁叔家玩了一周,实在没得玩了才回家,因为暑假家里委实没什么意思,林父林母暑期都比平日还忙,几乎没人顾得上她。
开门丢行李箱,开空调,少女葛优瘫在沙发上。
“砰砰砰。”
门声响到第叁声的时候林夭夭才跑去开门,她今天和平日有点不一样,在海南被新学化妆的堂姐点缀了一下,简单化了嘴唇和美貌。
一开门视线就被一堵结实的黑墙给挡住了,林夭夭的视线被迫往上,看到了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身材高大健硕,说瘦不瘦,骨架挺大很精壮干练,暗绿色的衬衣上衣被他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深麦色的肌理分明的胸肌。
眼窝深邃凹陷下去,瞳孔冷寂又暗黑。
像犯罪分子。
“有事吗?”少女舌尖的雪糕转了一个圈吞咽下去。微不耐烦。她没见过这人,该不是单元楼里的。
程渝看到小丫头血红小舌头的瞬间就哽了一下,本只想敲门问个事的,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别的,心头腾起了一股子久违的躁。
在那种地方呆久了该心如止水的,这情况,不应该。
他一双眼冷漠的眸垂下去,见少女的碎花裙完美包裹着她小巧的乳房,腰纤细得盈盈一握,臀部微微翘着,脚上的黑色罗马绑带凉鞋衬的她小脚雪白,一只脚趾却因为脚背略宽而卡在了外面,有一点稚嫩的突兀感。
“有你家对门的联系方式吗?约了看房,联系不上。”程渝看着那根卡出来的脚趾,问。
原来是对门搬走的那家人人要租房子。
“那你们之前怎么联系的嘛……”少女皱眉疑惑问道。
“熟人介绍。”程渝简单解释。
林夭夭看到这人肩上背着一个深黑色的行李包,大只,松松垮垮的,果然是事情迫在眉睫。
她踩着鞋回去的空挡程渝开始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