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趁她睡着,飞到她的额头和鼻尖,总是痒痒的。
秦时会隔几天帮她读父亲的来信,这是她最迫切见到秦时的时候,每天回家,他一拿出信封,她便笑弯了眼。
她从不后悔与父亲他们谋划了这次宫变,权力争斗向来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有时候奋力一搏反倒有一线生机,只是他们反应太慢,也轻视了对手——谁能想到呢,当初靠着与李家联姻才得以苟延残喘的小秦时,竟然能够步步为营,绝处逢生?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向来为父亲所牢牢把控的叁千营是如何被鲸吞蚕食的,当初让秦时进叁千营的决定还真是放虎归山呐。
等李烟再好些的时候,再叁打手势询问过秦时她是否可以出去,而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她戴了斗笠,决定去密道附近转转,说不定能找到永安的一些踪迹。
没想到却碰到了老熟人。
李家出了个大变数是秦时,赵家出了个大变数便是赵雾。
赵雾此人,原本不姓赵,是赵老爷子的得意门生,无父无母,便随了赵姓,是赵老爷子将他一手提拔至吏部尚书,没想到他从最开始他便是圣上安插的棋子,能力卓绝地一步步喂大了赵家的胃口。
李烟不欲与他多言,却被一把抓住了腕子,“李姑娘,我们聊聊?”
临街的楼阁,点了一支熏香,外加几盘小菜。
李烟关了窗,赵雾与永安颇有交情,她慢慢写着字,想探探口风。
没想到赵雾直言不讳,说圣上之前找永安找疯了,他颇有些心得,接着帮她一点一点分析起来,得出的结论是永安没死,也不会跑远,或许就在这京城某个角落,或许就在这条街上。
赵雾欲言又止。
李烟的心淡淡地揪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李烟止不住地左右探视,永安的样貌她有些模糊的,会是前面卖豆腐的漂亮姑娘?或是胭脂阁的老板娘?
回去的时候夕阳西下,也许是体力不支,她颇有些失魂落魄的。
进门便撞上了一堵墙,不知为何提前回来的秦时立在门口,脸色黑沉沉的。
秦时拽住她的腕子:“外面不叁不四的人那么多,你这样出去,被别有用心的人揭发怎么办?还是说,你要再谋反一次?”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李烟有些气,腿又隐隐犯疼,她面无表情想要绕进屋里去。
又被拦腰截了一下,接着被打横抱起。
秦时身高腿长,两步跨进屋里,将她扔在了床上,重重地揩了一下她的脸,仍然怒气冲冲地:“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你。”
李烟也生气,她的气性从眼睛里明晃晃地透露出来,使她的眼睛熠熠生亮。
秦时反而笑了,他压近她耳边,慢条斯理地说,不服气啊,有你服气的时候。
一场相当粗暴的情事。
久未经人事的身体被巨大猝然贯穿,李烟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喊声,拿拳头去捶他的胸口。
被一把制住,秦时低低地笑:“求我我就停下来,小哑巴。”
李烟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被迫承受越发激烈的撞击,快感累积,秦时反而越发地吊着她,轻磨慢捻,非要她挺起身子,非要她低声下气,非要她哑着声音求饶。
眼泪就渐渐流了下来。
他要永安,还要作践她。
自那以后,李烟一切如常,会在阳光遍布的庭院昏昏欲睡,会微微侧头听着父亲的来信,也会乖乖地承受秦时越发激烈的索取。
只是再也没有主动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