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一现的“天管”一直没有再度现身。公安部和国家安全局的精干力量在市里蹲守了一个多月试图再次和“天管”接触,可惜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失望地撤回京城。
“天管”事件在上面刻意的压制下不了了之。但是那些被郭宏打断了膝盖和手腕的城管人员一直到过年才出院,至于李新也就是那个被郭宏称作大胖子城管大队长就直接变成了一个白痴了。不过比起那三起车祸死亡和重伤的外勤执法队员来说他们可是幸运得多了,至少可以和老婆孩子一起过个团圆年。
接下来市里以临近年关为由头,大力开展两大活动,一个是交通安全宣传活动,以最近发生的交通事故作为反面教材,对广大市民进行交通安全教育。城管大队的汽车闯安全护栏撞火车和闯红灯撞货车事件,都是非常生动的不遵守交通法规从而酿成车祸的典型案例。政府利用各种渠道进行反复宣传,大街小巷,男女老少人尽皆知。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以后的一个多月里,省城的交通事故降到了历史最低点。市公安局交警大队功不可没,市委市政府也是大有面子。省政府决定把市里的交通安全宣传活动之经验向全省推广,由此进一步拓宽了宣传面从交通安全扩大到生产安全领域,尤其是加强对个体、私营企业、小煤矿等的监管力度等等,并且很好的效果。这也许是“天管”事件的一个积极的副作用吧。
另一个活动就是加强对类似城管及公检法的国家执法机构的执法人员的文明执法的教育和监督,无形之中使这个新年过得比以前安宁祥和得多了。这也许是郭宏在强力报复的时候所始料未及的。
这其实可以看作是政府或者说是高层,在无法直接面对这个出鬼没的“天管”的时候,不得已采取的一种妥协或息事宁人的示好的态度。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又一条关于那个李新的消息在互联网上不胫而走,说的是这家伙在市里拥有四套超过一百平方的住宅,每个住宅里都有一个女人,就是所谓的二奶、三奶、四奶。并提供了四套住宅的详细地址,甚至还有除了他老婆以外的另外三个女人的姓名、年龄甚至是相貌特征。而且还有他本人和以他的亲属的名义的存款数额,就差没有提供银行账号和密码了。最让鲁志均感到头痛的是那个网名叫做天管家伙儿居然把李新这么多年来受贿行贿的具体时间、数额、对象都列了一个清单公布在网上。其涉及到东城区的区长、书记,甚至还牵连到一个本市的常务副市长刘云。刘云已经给鲁志均打过了三次电话要求他必须尽快地消除影响,查出这个天管并将其抓捕归案。
鲁志均一看到这个网名头就大了。你当领导的嘴巴一开一合就是左一个要求右一个命令,抓捕?你他妈去抓捕个试试啊!人家国家安全局和公安部来的人在市里蹲了一个多月还不是无功而返吗?老子是公安局长,可老子也只是个人不是仙,人家是“天管”,不归老子管,你他妈人老子怎么去抓啊?
不过鲁志均在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就命令网络警察把天管的帖子拆除,并查封了那个只有十来部电脑的黑网吧。但是几乎已经于事无补了,仅仅四个小时的时间,浏览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万,留言的人数迅速达到数百个,并且在外地哄传,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
鲁志均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脚步,心里十分烦躁。满以为这天管的事已经平息了,眼见年关将近这天管又扑腾出这个事来。这还叫人过年不?
这个李新也他妈不是个好鸟,你说你都变成了一个傻逼了,就安安分分地过你的傻逼日子就得了,临了临了还日弄出这个破事儿,这不是他妈的扯犊子吗?
江成达这时推门进来,鲁志均急忙迎上来问道:“怎么样?那网吧的老板交代了什么线索没有?”
江成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烟递给鲁志均一支,又为他点上火,自己也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问道:“鲁局,这件事你究竟准备涉入到什么程度?”
“涉入到什么程度?这个。。。。。。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不想涉入太深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应付刘云。”江成达斟酌着说道,“当然,如果。。。。。。”
鲁志均横了江成达一眼骂道:“小江,你他妈怎么也婆婆妈妈的了!我和刘副市长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也不想牵涉太深,但是作为我们市局,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不是?”
江成达笑道:“鲁局,据老板的交代,当天进入他们网吧的全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崽子。而且因为他的网吧只有十来台电脑,当时上网的人也不多。。。。。。”
“哦?既然就那么十来个人,那目标就好锁定了。这是个很好的线索,一定要抓住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找出这个‘天管’。”
江成达吃惊地问道:“鲁局,你是不是还想再和这个‘天管’斗上一斗啊?”
鲁志均摇摇头笑道:“我还没有那么不自量力。他揭露几个受贿的败类,也算是大快人心,呵呵,连我都拍手称快,我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可是小江你想过没有?如果上面要是能找到这个‘天管’,那我们岂不是。。。。。。”
鲁志均用手指了指北方,说的话到此打住。
江成达问道:“呵呵呵,鲁局的雄心不小啊。如果特行处能够把此人拉进去,我们当然是功不可没。只是,唉!难哪!”
“怎么?线索都这么清晰了还不好找吗?”
江成达苦笑道:“网吧的老板交代了,当时确实是只有十来个人,可是这些天天气寒冷,他那里条件简陋,又没有暖气什么的。进去的人基本上都是戴着风帽、口罩、手套,一个个都包的严严实实,他也只能是从衣着上大体上看出是一些时髦的年轻人,除了常客以外,他根本就认不出人家的面貌。更重要的是他们是黑网吧,从来都没有用身份证登记这一说。你叫我们怎么去查啊?”
鲁志均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叹息道:“如此说来,这个‘天管’还是一个谨慎的反侦察的高手了?”
江成达也苦笑道:“反侦察高手倒不一定,反正我们到现在也抓不住他的尾巴。而且我还有一个感觉。。。。。。”
“什么感觉?”
江成达说道:“如果这个‘天管’真的是个年轻人的话,鲁局,我们在这件事情上还是要小心为妙。年轻人的心性不定,容易毛躁,一旦激怒了他,引起误会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鲁志均想了想笑道:“也是我异想天开,算了,这种人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好,如果弄巧成拙反为不美。”
“那刘副市长那边。。。。。。”
鲁志均说道:“影我们已经消除了,这算是给刘副市长一个交待了。至于后续的扩散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华夏之大谁也不能一手遮天。我先和他打打太极。这事就先压一压,看看市委和省里的反应再说。。。。。。”
江成达竖起大拇指说道:“鲁局,真是好算计啊!实在是让人佩服啊。”
鲁志均佯怒道:“什么好算计啊?还不是这么多年磨出来的?你以为我愿意啊?”
北郊训练基地。
这几天西伯利亚寒流席卷了整个华夏大地。纷纷扬扬的大雪连续下了几日。
入夜时分,更是北风呼啸,雪花漫天。
基地的大院里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在这里训练的少年们都在由车间改造的练功房里,穿着单薄的运动服苦练郭宏所教的武术。有的是单人练习套路,有的是双人对练干得是热火朝天。因为郭宏说了,只有他们的身体素质合格了,武术有了足够的根基,才能每天晚上去另外一个地方学习更高级的武功,否则就只能在这里打基础。所以每天晚上从七点半道十一点半他们都在拼命地自虐,没有人叫苦叫累。
他们更珍惜的是郭宏每天晚上一个小时的亲自指导时间,因为剩下的时间就是祝飞和吕超他们这几个半瓶子醋指导的,效果和郭宏亲自指点就差老了去了。
郭宏一般都是在十一点半的时候,把祝飞和董国辉及董囯琳七人送入乾坤幻境修炼,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再把他们放出来,回到现实空间工作和学习。他们也早已习惯了这种在两个空间换来换去的日子,由开始时的惊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只是他们在这十八个小弟面前更牛逼起来了,这是首批入室弟子啊,就算那些小子们将来能够进来修炼,那也是晚上了一茬,辈分在那里放着嘛。
“靠!你怎么老是跟着我干什么?”郭宏看到祝飞和杨山总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纳闷地问道:“这么大了,还像一个没有断奶的孩子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