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童子没有多久时间,只是在东方和东南方大概转了转。
东方和东南方是一片巨大的森林,树高百丈,直径都有数米至十数米不等,树下亦是草木葱荣,生机盎然。绿盈盈的木之灵气喷薄而出,这正是流云的本命真元的灵气。
流云一声大呼:“就是这里了!”
刚刚飞入森林的边缘,林中景色忽变,罡风阵阵,电闪雷鸣,水桶粗细闪电打向地面,那枝叶茂密的巨树,瞬间燃起了大火,转眼变成光秃秃的树干。。。。。。
流云脆弱的元婴几乎被罡风吹散。
吓得流云以比进来快上百倍的速度退了回来,再也不敢去林中冒险。
流云面色惨白,再次吃了一点灵芝,坐在花丛中吐纳恢复元气。。。。。。
恍惚中流云听到郭宏的怒吼在天际回荡,心中茫然不知所以。主人已经原谅了自己,不再追究先前的敌对行为,为何现在又怒火万丈如丧考妣?
唉,既然是主人召唤,就算明知将要有一阵排头吃,也要立即回去,否则自己更不会有好果子吃,这就是做奴才的悲哀。
。。。。。。。
郭宏正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忽见东方一物飞来,顿时一惊,心道自己来这个空间那么多次了,尚未见到一个活物,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其它生物不成?只是那流云哪里去了?
待到近处,只见那流云童子全身都被那事物压着,只露个小脑袋在低空飞行,就像蚂蚁衔麦一般,显得异常吃力。
郭宏被他那滑稽样儿逗得扑哧一笑,一股兴师问罪的怒气也飞到九霄云外。
流云童子来到郭宏的近前,放下所携之物站在那里呼哧呼哧喘气,许久才平下心问道:“宏少。。。。。。呼唤流云。。。。。所为。。。。。。何事?”
郭宏忍着笑道:“流云,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流云也顾不得主仆尊卑,一屁股坐到地上指着他扛回的东西问道:“宏少可知这是何物?”
郭宏坐到流云的对面,拿过那件东西仔细打量着道:“好像是什么植物。。。。。。嗯,好香啊。。。。。。”
流云揶揄地笑道:“植物?呵呵,宏少原来就这么点见识。。。。。。”
郭宏笑道:“见识自然不能和你这个老江湖相提并论,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说说,以你的见识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嘿嘿,你这个平天君的高足,还真不当回事?你可知道仅仅就这么一个玩意儿,就足以在修真界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郭宏惊道:“什么?难道还会是天材地宝不成?”
流云童子老气横秋地颔首道:“正是。”
郭宏问道:“那这个。。。。。。是什么名堂?”
“灵芝。”流云童子惜字如金道。
“什么?灵芝!靠!开什么玩笑?哪有这么大的灵芝?你不要耍我好不好?”郭宏难以置信,哪里见过芭蕉叶那么大的灵芝?
流云童子嗤笑道:“看来平天君的门人也不过是井底之蛙。告诉你吧,这只不过是那九叶灵芝的一片叶子而已。”
“靠!一片叶子?九叶灵芝?那,那可不就是天材地宝了?”郭宏现在无暇理会流云童子的嘲笑口吻了,“快告诉我,在哪儿找到这么好的宝贝的?快带我去看看。。。。。。”
流云童子忙道:“我说宏少,您就发发慈悲,让我歇一会儿吧,反正那些宝贝都在你的空间里,都是你的,跑也跑不了,急什么嘛。”
“这倒也是。”郭宏点头赞许道,“你还别说,我每次进来,除了在这里打坐还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是心急了点儿。呵呵,哦,流云现在你就跟我说说修真界的事吧。哎,我对修真界还是一片空白呢。”
流云童子笑道:“宏少乃是平天君的弟子,难道君没有和你讲过这修真界的形势吗?”
郭宏苦笑道:“嘿,你就别提那茬儿了。你也看得出来,你家宏少我本散修一个,哪里会有什么平天门?要说有,等我开创了平天门,我就是开派祖师平天君。呵呵,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修真界是怎么回事呢。但愿我真能有开宗立派,纵横天下,平天门能够有扬威修真界的那么一天。可惜,也只是想想罢了。”
流云童子绷着小脸道:“宏少若真有开宗立派的雄心壮志,流云愿助宏少一臂之力。”
郭宏苦笑道:“算了,你我现在能够这样坐在一起,还不是因为你迫于形势寄魂与我吗?我毁你肉身,你难道不对我心怀怨恨,置我死地而后快,还会相助于我不成?”
流云童子正色道:“宏少请听流云一言,我观宏少并非鹰视狼顾的寡恩之人,先前你我为敌,为了自保,自是不留情面。你虽然毁我肉身,但也放过我的元婴,并没有赶尽杀绝,我虽然寄魂为奴,但宏少却没有以奴待我,流云已不再有怨恨之心了。
“宏少能允许流云在此修炼,更使流云感恩不尽。你或者还不知道,这里灵气胜过外面所谓洞天福地十倍不止,而且天材地宝无数。我若在此修炼,速度比外面不知要快上多少倍,将来无论是修炼散仙,还是借尸还魂或是投胎转世都将事半功倍。就算将来渡天劫,把握也大得多了。”
流云童子苦笑道:“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这是天数使然。而修真人士却是与天数抗衡,追求无限的寿命,就是逆天行事。天数岂会让你顺利过去?在无数的修真人士当中能够顺利渡过天劫者百不及一,大部分都是被天劫打得魂飞魄散,一些失去肉身逃得元者就只能转修散仙。我也是在你的手里提前兵解罢了。”
郭宏好地问:“什么是散仙?”
流云童子露出一丝苦笑:“散仙其实也算是仙人,只不过是仙人中的残次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