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二妞可能横死的消息告诉朱阿姨,是怕她太过心急引起魂紊乱,但即便如此,朱阿姨依旧是脸色一白,支支吾吾的问我还有什么办法。
我只得老实的摇头:“为有贵人相助,嗯?贵人!”
想到此处,我立马几步跑出隔间,去翻找上午徐伯留下的那东西。
这一找还真的帮了大忙,因为其内除了有一张储.蓄卡和一个信封外,果然还有一张名片。
“徐福。这就是徐伯的名字吗?哎,管不了了。”我拿出手机开始拨打上面的电话,并回头对着朱阿姨喊道:“朱阿姨,你别急,我有办法了。”
朱阿姨没有回应我的话,这边电话已经接通。
“喂,是十一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徐伯。
我也没转念想到为何对方直接认出了我,而是火急火燎的开口说道:“徐伯,有件事情事关人命,希望你帮我一次,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帮我找个人!”
“哦?找人…可以,你尽管说。是胡天师吗?”徐伯语气一顿后反问道。
“不是我爷爷,是二妞,原名叫朱珠,比我小一岁,今天白天走失了,现在就在城外南方的树林中,距离县城不超过10公里。”
“好,我立刻安排人过去。”徐伯也不问其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心中骤然一松,徐伯的势力从我爷爷口中我也只是略识一二,仅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中,我读出了对方的自信和从容,似乎发动一群人去帮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一般。
这件事情落下,我转身就往小隔间走去,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朱阿姨。
朱阿姨没有如我预料的一般在里面等候,小隔间内空空入也,只剩下祖师爷身前香案上的三根香烛依旧燃烧,只是这三根香烛燃烧的有些诡异。
左边和中间的两根香燃烧的一般长,徒留最右边那根已经燃烧过半,非常突出,这是…
“孝服香!糟了,朱阿姨要出事!”我脱口而出,急忙往外追赶而去。
这香是朱阿姨上的,所以也必然会应验在她身上,孝服香寓意近些日子内必然家中有人戴孝,而这香我记得很清楚在我打那通电话前还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株平安香而已,难道是二妞的气运转嫁,应在了朱阿姨身上吗?
顾不得多想,我直接骑上斜靠在店铺外的小破自行车,认准南方疾踏而去。
一路上我不止一次拨打了朱阿姨的电话,但一直显示无人接听,她的手机我知道,老年机,铃声很大的那种,既然没有关机,而且她肯定又是带在身上的,为什么不接电话!
心头焦虑之下我不得不加快骑行的速度。
两分钟后朱阿姨不接电话的原因就已经被我找到,这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前方路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是出县城的主干通道。
我心感不妙,连忙挤进人群查看状况,果然就在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中年妇女。
“朱阿姨!”我大吼一声跑上前去扶住躺在地上之人,一眼瞧见她的面相。
她的命门阴气缭绕,已经面露死相,用手指查探她脖颈间的脉搏,也已经悄无声息。
朱阿姨死了。
“喂,小伙子,我已经报警了,这阿姨是你什么人啊?”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我一抹脸上的阴郁,把朱阿姨轻放回地面上后起身对着来人看去,是一名光头大汉。强忍着怒意说道:“这位师傅,你是肇事者?”
那名光头大汉见我虽然瘦弱,但起身后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的个子,显然有些示弱。
后退了两步说道:“是我,我赶着送货,想不到这人不知道从哪里骑了辆自行车冲了出来,要知道,我这批货可是南街旺财古董店的东西,要是撞坏了…”光头大汉一点没有撞了人的愧疚之意,竟然还大声喧闹了起来。
“撞坏了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就在刚才杀了人!她的女儿可才考上大学,家里就一个母亲,你这一撞,让她们家剩下的女儿还怎么活!”
我情绪开始有些失控,上前几步扯住那名光头大汉的衣领,不假思索得一拳就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