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帘子,丁氏朝着良穗使了个眼色,随后便挡在两人之间。
“伶儿,现在还早你再睡睡吧,等到了母亲再喊你。”
丁氏揽过她,让她枕在自己腿上,慢慢的抚着她鬓角的发,良穗手脚快,很快便将那黄帖扔进了熏炉中。
晨间出来的时候丁氏按着方旻的嘱咐再她药碗中放了些迷香子,单独吃不会如何,但配着那黄帖便能让人陷入昏迷中,一时半会醒不来。
二十里地很快便到了,丁氏仍旧有些不舍的看了几眼方伶,最后心一横的下了车,方旻掀开一角看了眼里面的人,从怀中摸出自己鬼牙花令牌递给丁莫心。
“这令牌你收好,如遇见叛军可保命,若遇不见,便好自为之。”
丁氏赶忙接过,看着上面瑰丽的图案不知道是哪里的标志,但相信方旻说的话,毕竟方旻确实带自己出来了,她心中也不免猜测方旻是否是北域的暗子,但知道想太多与问太多对自己不好,便上了另一辆马车朝着南面而去。
方旻则入了马车内,将人慢慢拖起抱在怀中,车外徐刚驾着车朝着鬼牙山的方面行去。
方伶睡得沉,但抱在手中仍能感到最近消瘦不少,解下面纱,脸侧伤痕刺目,看的他心痛极了,指腹慢慢抚着伤痕边缘,似要抹去一般但又小心翼翼。
方伶一觉便是睡到了午后,天边斜阳半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醒来,嘴里呢喃的喊着娘。
见无人回她,便又是在他怀中拱了拱小首,然而记忆中熟悉的香料味顺着鼻尖涌进,方伶一瞬间便慌了起来,头越埋越低,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意识到面纱早已不在,急的低头想去寻,方旻将人狠狠的抱在怀里,一遍遍耐心的喊着阿伶,吻着她的头顶想让她安心下来。
然而只要方旻在她便安不下心来,想要离开,但却被他紧紧抱着,腿下又不得力,血意翻涌让她涨的难受。
方旻伸手去捧她的脸,俯身吻她的额头再低头吻她眉角,方伶急急去推,哭腔的喊着不要,但方旻用了蛮力,迫使她抬头看自己,避无可避,只能闭眼眨出两行泪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