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可谓不大,府上姨娘皆是到了中堂坐着,一些下人也战战兢兢的捧着茶等着。
丁氏看着陵香搀着方伶跨进门槛走了进来,一张小脸惨白。
方旻后脚踏入的时候便是看见了方伶纤细的身跪在地上,头低低的垂着,方敬远怒斥声传了极远都能听到,心里沉了下去更是加快了脚步朝着中堂赶去。
方敬远真就是气急了,问什么方伶都是哭着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摇头,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扰得他心烦,怒气上头手便将桌上的茶盏统统扫在地上,溅起无数细碎的陶瓷碎片,将方伶撑在地上的手背滑出几道血痕来,她也只敢滞了哭声,抱着手眼泪珠子却是滚的更汹涌些。
“方敬远!”
方旻自然是看见了那一抹红痕,气的两眼翻红,怒吼出声,他为了等徐刚拿到确凿的信物才晚上两步,没成想自己赶着过来便是见到了这样一幕,怎能不动怒?
方敬远对他来说不过是挂着父亲这个头衔的人,毫无亲情可言。
“你说什么?你这个畜生!”方敬远指着他鼻头火焰更炙,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心头揣揣,杜氏却越看越有意思。
不顾他的话,也懒得顾念其他人如果想,方旻疾步上前抓过方伶的手腕看了眼伤势,还好也不是什么大口子,但却被划出多道细口。
“好,好,既然你们两都到这了,那就好好说说你们两兄妹的事。”
“我们两兄妹的事?”方旻嗤笑一声,更是挑衅问道“我们两兄妹什么事?还是你愿意听些什么事?”
方旻一脸不屑与讥讽无不刺激着方敬远,倒也让事态变得更为激烈矛盾,丁氏沉着声说道“旻儿,你父亲要你解释一番,最好是出面将这个事情解释清楚,伶儿的名声可毁不得”
她说的阴沉毫无感情,恨不能方旻房事乏力,这样便是最好的解释了,届时所有事都能迎刃而解。
方敬远看着方旻赤裸裸的眼,好像在告诉他两人就是自己想的那种关系,越看越是气抖,控制不住的扬掌便要挥下。
方伶吓得立马闭目,但手掌却没有落下,只听了四周一阵吸气声,方旻起身反手抓握住他要落下的手,沉目逼近。
“方敬远,我只说一遍,这事我会解决,一月内我会让所有的风声都压下,伶儿的名声我自会去保全,若你只有这点担当的话,那就别插手了。”说罢便将松开手,当着众人面将方伶抱走了,陵香左右看了看,又望了眼丁氏,见她颦眉不语,只能转身跟着方旻走了。
众人被刚刚那一幕震荡的有些缓不过来,方旻是什么人,也不过是仰靠方府鼻息存活的人,但这样的人竟然便是公然的忤逆方敬远,竟然颇有恶语相向的感觉。
方敬远身子一跌的坐在梨花木椅上,喘着气,色不定,他倒是听出来了,听出来了方旻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他在怪自己当初的不作为,没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