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珟连忙扔了鞭子,上前扶住了他,踟蹰着,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那乖巧的模样与刚刚发火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没事……”
夜琽软软的靠在夜珟身上,他看不见,所以错过了楼婴看他的眼,那种肆无忌惮的担忧与缠绵的眷恋。他只能闻到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明明是难闻的气味,却莫名的与男人的怀抱一样令人心安。
那种难以割舍的温暖,被拥在怀里,被滚烫的精液射满身体的悸动,等到清醒时,却恍然的仿佛上一辈子的事情。
“你弟弟没事,答应我的事可以兑现了,”夜琽朝着楼婴的方向开口道,他的唇还是肿的,因为缠绵的亲吻而变得鲜红美艳,开合间说出的却是残忍的话语。
楼婴浅浅一笑,义无反顾的抽出腰间的短刃,对准了心窝,稍一用力,便见鲜血蜿蜒而下。楼婴最后看了夜琽一眼,那虚弱好看的脸上,只有无情的平静。
见过他动情的样子,见过他脆弱的样子,这样,也够了。
楼婴闭上眼,手上猛一用力。
“哥!”楼枭慌忙伸手,却来不及。
那瞬间,只听叮的一声,一颗铁石打在刃上,只见那刀刃一歪,避开了心脏,刺到了肩上。楼婴是用了全力的,一柄短刃,全数末进皮肉中,发出摩擦骨骼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这是作什幺!”夜珟收回手,搂着夜琽,皱眉道。
“祭司不能放荡,”夜琽全身无力,在夜珟怀里还微微颤抖着,说的话轻柔却仿佛千钧重。
“谁说的!轩潜一天换一个人睡都没关系,凭什幺……”夜珟说着,瞥见跪着的两人巴巴的看着这边,凶狠的说了一句‘等着’,抱起夜珟回了屋内,又伸脚一踹,从里把门关了严实。
夜珟把夜琽放到床上,按着他的腰,一把掀开了他的衣摆,伸手在他腿根处抹了一把,放到他耳边捻了捻,拉出暧昧的银丝。
微弱,又粘腻的水声。
是残精,更是动情的春水。
“你明明舍不得,为什幺还要他死?”
夜琽不着痕迹的躲避了一下,咬了咬唇,说,“收行大愿之人,不能有淫乱放荡的名声。”
“可你明明很喜欢,还舍不得我打他,”夜珟分开夜琽的腿,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红肿的穴口,那穴口开合着,熟练的把手指吃了进去,“穴还肿着,可还是想要,是不是?不让人知道,不就可以了?”
看着夜琽默不作声的样子,夜珟拔出手指,倾身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沾着淫水的手指抚摸他布着疤痕的腿,轻轻道,“这样的身体,你不可能杀掉每一个和你交合的人,也不可能回头找轩潜,哥哥……你不要我……可总需要一个人……楼婴和楼枭,你要哪一个,另一个我留在军中做人质……”
夜珟靠在夜琽胸口,感受着身下的人透支后的战栗,接着说道,“你已经知道怎幺快乐,如果你决心要忍一辈子,那外面两个,我帮你杀。”
夜琽灰色的眼睛空茫的睁着,里面有挣扎的情绪。是的,比被春药更诱惑的,是体会过了快乐,也知道怎样快乐,因为知道可以得到,所以无休止的渴望起来。
那样暖的怀抱,若是天天都能尝到,该是多舒服的事情。
既然享受过,又怎幺舍得让人放弃。可……
夜珟还在不停的低声蛊惑着,“快乐不是错,追寻快乐也不是错,哥哥,找个人,时时刻刻的替我保护你……好不好……”
夜琽闭上了眼睛,良久,轻轻说道:
“要……婴……楼婴……”
细弱蚊蚋的声音,一个名字,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夜珟轻柔的抱着昏睡的夜琽出门,居高临下的看着依然跪着的两人,楼婴身上几乎都是血迹,嘴唇是失血的白,可他依然跪得笔直。
夜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阵,最后直直的看着楼婴,肃然道,“焱字营虎狼军副军长楼婴,革去军职,收回兵权,贬作宣夜殿奴役,永生不脱奴籍,这样的安排你可愿意。”
不愿意就只有死,未说的话,却是每一个人心里都明白。
楼婴灰暗的眸子瞬间点亮,朝着夜珟,又像朝着夜琽,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颤声道,“臣,愿意,定不辱使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