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啊?”李虎摸了摸头,还想要抗争一下,结果看到裴凌冲他瞪眼珠子了,便立刻怂了。
李虎跑了后,裴凌拍掉肩头落雪,掀开厚帐进去。
“末将参见将军。”
裴澈正与戴参将等人商议什么,见他来了,便令众将下去休息。
他看也不看那揖手端正行礼的年轻小将一眼,低头在面前的布防图上画了个圈。
“你可知,你抱着言女史回来之事已在营中传开了?”
“传开又如何?她扭伤了脚,末将送她回去罢了,又没触犯军规。”
裴澈轻蔑的扯唇笑了下:“扭伤了脚,她是大夫可自医,你留在她房中小半个时辰做什么用?”
做什么用?给她做汤婆子用呗。
不然小半个时辰够做什么?
想起方才的旖旎秘事,裴凌不禁思飞驰。
裴澈没听到回应,抬眼看到裴凌正微勾着唇角似是想到别的什么好事,思绪早飘出了九霄,他情跟着就凝重起来。
他也是从少年人一路走过来的,侄子那一脸思春慕爱之色他看着分外熟悉。
“离她远些。”裴澈面无表情的摊开另一卷地形图,眼皮也不抬道。
裴凌的心思他早已知晓,只是那女子的动机不纯,品性又不算上佳,他并不想裴凌被一时的兴起冲昏了头,从而受人蒙蔽。
这话裴凌便不乐意听了。
“我想与谁走得近就与谁走得近,小叔何出此言?难不成你对她起了什么心思?”
想起言清漓柔声细语与裴澈说话那一幕,裴凌忍不住冷笑道:“你不是心里早有人了吗?怎么,是人死太久了你给忘了,还是见着个同样会医术的女子便将她当做了替代?”
裴澈与楚清之事,裴凌也知晓一些。
这么多年裴澈虽从未再与人提起那个名字,但他娶了妻不碰,又拒绝了老太太塞的人,如此清心寡欲倒像是在给谁守活寡,裴凌自然看得出来他这位小叔在心怀故人。
怕触及裴澈的伤心事,裴凌也从不拿这种事说笑。
只是人性向来如此,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怎么看都觉得好,便认为旁人也与他同样,若有异性与自己喜欢的人走的近了,便看谁都心怀不轨。
妒火令裴凌不经脑子便说出了伤人之话。
裴澈的情从惊愕到苍白再变为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