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郁樱樱冷漠开口。
早在郁樱樱苏醒来的时候,她便注意观察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间面积不大不小的卧室,周遭的装潢是简单风格的,低调之中不失格调,并不是穆南祁那种霸道张狂的调调,而是一种柔和的色调,很是符合沈家的这书香门第的名号。
和穆南祁那般侵略性强悍的人,这两个风格,简直是南辕北辙。
截然相反。
郁樱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但她猜想了,肯定不是之前去见面的那一处的密室了。
沈甚既然能够将时间算计地这么准确,那么一定也能够知道,穆南祁在反应过来之后,会找上门来。
所以,沈家的人,一定会转移地盘。
“樱樱,”沈甚顿时之间失笑一声,开口道,“没有关系的,你不想和我说,但是我想要和你说。”
沈甚站在床侧的位置上,似乎是觉得这么居高临下地说话不好,所以,他便伸出手来,在旁边随手拉了一把椅子来,坐在了一边。
待他落座后。
沈甚才继续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郁樱樱的身上。
由于郁樱樱转过头去了,以至于现在,沈甚只能够盯着她的背影瞧着。
“樱樱,你可以听我说。”沈甚道。
郁樱樱直接闭上了眼睛。
意图睡觉。
而。
她的这些反应,沈甚并未瞧见,所以,沈甚觉得,郁樱樱是可以听见的。
沈甚便开口道:“沈家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一些。”
“我父亲娶了我母亲之后,他并没有做到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义务。”
沈甚所说的这些,其实郁樱樱是不知道的。
因为在外,沈知秋是一个模范丈夫,他对待妻子相敬如宾,对儿子沈甚,更是从小将沈甚送去国外培养,当成是继承人的规矩来教养的,所以,沈甚说的这些,算得上是沈家内部的事情。
郁樱樱并不感兴趣。
她继续闭上眼睛假寐。
沈甚便继续开口道:“他们相敬如宾,但也只是名义上的,并没有多余的感情,我父亲也只是将母亲当做了可以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我并没有见到我母亲,我出生后,母亲就过世了,”沈甚眯起眼来,脑海里想要描绘出母亲的模样,但是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家里摆放的那一张照片,“从我记事起,我就被送去了国外念书。”
“父亲说,如果学业成绩不够优秀,就不准我回国。”沈甚继续。
而这些年来,他在国外进修的那一段岁月里,不管是什么样的科目,又或者钻研其他的附属技巧,这些他都样样拿到最优,什么都是第一名。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被承认,是有资格继承沈家的,才会被沈知秋认可,让他回国。
他道:“实际上,我和父亲的感情并不深厚,除却了这一身血缘关系,也没有其他的感情了。”
沈甚如此说着。
他的声音很是清浅,像是流水潺潺,一点点,细水长流一般,回荡在了整个屋子里,嗓音悦耳,仿佛在诉说着谁的故事。
如果不是听着了,还以为他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是别人的成长经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