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过头来,看向沈甚。
“我听说东临酒厂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去处理沈家的事情吗?你就是这么处理的?”
沈知秋出声,对着沈甚开口时,满是指责和不满。
见状。
郁樱樱慢腾腾地,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想要靠坐在这床头的位置上。
而。
郁樱樱这动作刚刚一出,一侧的沈甚便立即意识到了她想要做什么,便伸出手来去扶她。
被郁樱樱直接避开。
沈甚的手,便就此,尴尬地停顿在了空中,连接触到郁樱樱的胳膊的机会都没有。
“沈甚!”沈知秋看见沈甚的动作,登时气得脸色变青。
他这刚刚询问出口的话,沈甚都还没有回答他,这郁樱樱一动,她都没有出声要帮忙,沈甚就眼巴巴地过去扶了!
这一对比后,沈知秋险些没被自己这儿子气死。
沈知秋指着沈甚,开口道:“我和你说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话语落下之后。
沈甚这才从刚才郁樱樱躲避他的动作之中回过来,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紧接着,便继续去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书。
他微微抬眼,回答道:“父亲,处理不好的。”
“你什么意思?”沈知秋冷眼微扫。
显然,在沈知秋的世界里,他可不允许自己的人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不过是一个酒厂出现了意外,沈甚竟然说处理不好!
沈知秋还要继续开口。
结果,这边的沈甚便先一步,继续开口道:“很简单,因为这一次意外,是穆南祁做的。”
沈甚的话语,透着十分的肯定。
即便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沈甚依旧如此确信着这一点。
沈知秋蹙眉。
老人的一张脸上,沟壑丛生,皮肤依旧松弛了,或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所以他看起来气色也不太好。
又或者,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沈知秋和穆南祁对上,花费了他很多的时间和精力,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沈知秋老了。
他年纪大了,很多时候,都会出现一些意识混乱的情况,但是他强撑着,所以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模样。
“现在不过是一家酒厂,你就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沈知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沈知秋继续开口。
这些声音,一点点地,全部都落入了沈甚的耳畔。
沈甚面色也不好。
他并不希望,将沈家的这些事情,全部都摊在郁樱樱的面前说,毕竟……他从前的本意,就不是想要郁樱樱牵扯进来。
如果不是沈知秋一直逼着他的话。
“父亲。”沈甚开口。
他将手中的书本缓缓合上,紧接着,便慢慢将之放在了一侧的桌案上,开口道:“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吗?”
沈甚的话,让沈知秋微微一愣。
然。
沈甚继续道:“你应该自己也清楚,你将郁樱樱扣在这里,按照穆南祁的性格,他会无动于衷吗?”
他道:“穆南祁不过是在威胁我们,他总要出气的,这口气他咽不下,如果不把郁樱樱还给他,那么接下来,他还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