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穆南祁可是一直都嚷着要将嘉言给丢出去的。
但现在抱着爱不释手的人,好像也是他。
郁樱樱立在原地,冲着底下的穆南祁高声喊道:“穆南祁!”
听到声音。
沙发上的男人登时扬起眉来,他将孩子放置在大腿上,回答:“醒了?”
男人的声音磁性且醇冷,周身是压迫性的气息,但在郁樱樱下楼后,他有所收敛。
郁樱樱并未发现这一点,她上前,第一时间瞧了瞧穆嘉言,发现孩子很好,并没有异常后,便道:“我的玉呢?”
话毕。
穆南祁似乎觉得很怪:“房间里不都是么?你可以看个够。”
听到这话,郁樱樱险些没喘上来气,她执着道:“不是那些,是我的玉,我让你放在枕头上的玉!”
她这执着的情一出,穆南祁便蹙紧了眉,抬起眼,似乎在认真打量观察她。
“那些玉不行?”男人开口。
郁樱樱点头:“不行。”
“那你不如告诉我,那块白玉是谁给你的?是沈甚?还是外头哪个野男人?”
穆南祁所指的,自然是穆嘉言的父亲。
他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回想过去后,他认为,是他在寻找到郁樱樱,和她分散四年再次重逢时,她就已经和人生下了孩子,还是个早产儿。
“穆南祁?你又发什么疯?”郁樱樱着急要玉石,根本没有心情去和他拉扯这些。
她继续:“快把那块玉石给我。”
穆南祁见她这么想要,他就是不想给:“白色的,又是白色的。”
玉石是白色的。
他重复了两边这句话,但落入郁樱樱的耳畔之后,实际上,郁樱樱根本就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可穆南祁像是有所执念。
他认为,当初郁樱樱收取沈家的定亲礼物时,那个白色的镯子,就很讨厌。
而郁樱樱喜欢玉石,玉石是白色的;她喜欢穿裙子,裙子是白色的;她选什么东西都是白色的。
太讨厌了。
就和沈甚的白镯子一样讨厌。
穆南祁困顿于这想法当中,他越想越是不通透,越想便越是陷入这执念当中。
“怎么了?你不正面回答我,是不是因为心里有鬼,难以启齿啊?”男人的话继续传来。
穆南祁此时的模样,和之前白天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似乎情绪不好,且亟需一个突破口让他发泄。
而。
此时此刻的穆南祁,他已经变得和之前一样,话语之间带着些阴阳怪气,又像极了在冷嘲热讽,他继续:“说话啊?郁樱樱,是不是戳到你痛处了?”
郁樱樱见他这阴冷的色,心口一顿。
她立在原地,和他并不太远的距离,所以,郁樱樱几乎是眼睁睁地瞧见,这个男人忽然之间转变的色和情绪。
“说话,郁樱樱。”
郁樱樱闻言,上前一步。
穆南祁以为她要开口了,于是便耐心等着。
结果,郁樱樱走过来之后,便径自伸出手,将他大腿上的孩子给抱走了。
紧接着,郁樱樱又抬起拳头,狠狠砸到穆南祁的脑袋上:“你给我正常点,穆南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