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们押着李覃出酒店后,便被李覃使阴招跑了,这段时间周同一直在找对方的下落,直到刚才,才终于再次捉住李覃。
“吐了东西出来?”穆南祁眼底浮现一层戾气,话语倒是漫不经心。
周同点头,继续道:“关于郁小姐的。”
人在面临险境时,总是会以自保为先,在明知自己大难临头后,李覃所有的底牌都毫无保留地坦诚摊开,暴露人前。
周同道:“李覃说,那晚酒店里,他并没有碰过郁小姐。”
一句话,穆南祁闪过狠戾的眸微顿,似又片刻失,晃动,最后回归平静:“笑话。”
说着,男人心有不甘,像是耿耿于怀,反问:“那她胳膊上的印子哪来的?”
穆南祁嗤笑:“我不仅要废了他的手,我还要废掉这个人。”
周同面色平静,不卑不亢,汇报着自己得来的消息:“李覃说,印子是凌琪掐出来的。”
“凌琪的吩咐,的确是要他对郁小姐做不轨之事,但李覃在郁小姐手上看见那块镯子,最后没有下手。”
镯子是前一段时间,拍卖场上,穆南祁以碾压在场所有人的实力购得,天价,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
这件事虽未见报,也没有被媒体曝出,但在他们上流社会之中,早已秘而不宣,众人皆知。
李覃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他只知道这个镯子来历不凡,可能是他得罪不起的,但关于背后之人是谁,他一无所知。
因为胆子太小,所以李覃最后想给自己留些退路,原本他想收手不干了,但没料到被凌琪阴了一把,对方在那间卧室里放了东西,导致他最后晕倒在床上。
李覃再醒来,就是穆南祁怒气冲冲进来的模样了。
“凌家。”
穆南祁眼微冷,似冰湖利刃,携带杀气,不过一瞬他又将这情绪压下:“我很好,谁借了他们的胆。”
此时。
手术室门上的灯光亮起,散发而出的淡淡红光恰好落到了些在他脸上,映衬着。
他忽然想起,郁樱樱说,这个孩子可能是他的。
“去把人拖出来!”
男人终于开口。
周同听到命令,登时上前去,将这手术室的门踹开!
里头郁樱樱的声音很快传来,是挣扎且绝望的。
周同背过身去,避免自己瞧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低声开口:“住手。”
医生与护士被这动静所影响,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看向门口。
“郁樱樱。”
男人强悍霸道的声随着身影而入,最后,他走进来,停在病床一侧,低眼瞧她。
穆南祁的侧脸被手术灯光所笼罩,逆光,看不清色,像是晦暗的:“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一句话,郁樱樱紧握的双手蓦然微颤。
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地太过突然,她毫无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告诉她怀孕了,且孩子的父亲……无法辨认。
辨认?
等等!
郁樱樱在这时忽然醒悟,她抬眼,视线定格于他脸上,看不清,但她还是紧紧盯着,生怕错过什么机会。
她道:“可以……”
“做亲子鉴定。”穆南祁启唇,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