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怡比沉雨芙年长数年，有个十五岁的儿子。即使四十有五，她的皮肤、身材都保持得很好，打扮典雅，就是个漂亮的少妇。但她幼细的柳眉却皱起来了，沉雨芙见状打趣：「怎，你也不理解她们在聊什么？」

「不是啦，是我要聊的，她们不会懂。」她连开玩笑的心情也没。

「怎了啦……」

「就我俩有儿子吧？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她挣扎地咬住了红润的嘴唇：「李昊昇他……有拿你自慰吗？」她脸红彤彤的，鼓起勇气正色问道。

听罢，沉雨芙登时心跳，脑里又亮起视频中的画面，还有那些据年份、日期整理好的声带。

「什……什么？」她假装镇定，平静问。

知道有人正分担同样的烦恼，她心里着实有点踏实，但还是先听清楚为宜。

「也……也许不是我这个人啦，但……」她难为情的压下嗓子：「但我在儿子房间找到我用过的胸罩和内裤。」

衣物？

和视频似乎不大一样……

「李昊昇没有，但可能是没被发现而已……」

「我上网路查过，在青春期的男生间好像挺普遍的，但我真的不能理解。也跟丈夫谈过——」「你告诉家杰了？」沉雨芙坐直一点：「你不怕他不高兴？」

「我……没想那么多……不过他说都是正常的，他小时候也试过……」她把玩着杯缘，低噥一声：「这也有遗传！」抬头：「我只是想知道有儿子的人会不会有也这样的经歷。」

自不知哪刻，沉雨芙已没法再听凯怡的话，目光不自觉已飘到餐厅另一角落，落在正跟女生聊得畅快的儿子身上。

把事情拿出来跟文熙谈……吗？

重重透出一口气，沉雨芙还没转回头，李昊昇却刚好笑着抬头往这边看来，与她对上了目光。

馀有的笑意慢慢滑落，连眼也变得冰冷，叫她不禁愣住。

说不上是怨恨……是生气吗？

她看不透，只觉这眼与他高中毕业那年、离开到美国前一个月时如出一辙。

还以为不论那是什么，他也已放下了。

或者真该鼓起勇气，把那件事重新摊开来讨论。

直至他别过脸打断了目光，她才意识到出太久了，把注意力放回凯怡身上，一手放她大腿上拍拍：「宝贝，你想太多了。家杰说没事，那大概真没什么大不了。」

「也对……他说会跟儿子坐下来谈，我该把事情忘了算吧？」

「对呀，由得父子俩解决吧！」沉雨芙说着，打开手袋把银行卡交给酒保：「这杯我请你，开心点！」两手捧着杯，凯怡抿嘴笑笑：「谢谢。」

再瞥一眼李昊昇的背影，沉雨芙才跟凯怡回座。

***第一人称，慎阅***

手錶显示九时多，酒量不好的我早有点过醺，想回家了。给文熙发个短讯：【衣帽间等】，再坐个两分鐘便拿起手袋跟太太们道再见。

好想见他，然后跟他——嘿嘿……

急步走向衣帽间，我已在脑中盘算着要在衣帽间跟他来场偷情般刺激的胡混，然后回家再续激情。

呵，人已到衣帽间了，这急色鬼。

李文熙在衣架前，臂上已搭着我的大风衣，似乎在找他自己的。

无声拉上暗红色的帘子，衣帽间顿时变得狭窄封闭。

拨好头发，我呵口暖气进掌心，才轻轻把手探进他的西装外套下，隔着白恤爱抚腹上的肌肉线条：「帅哥，练得这么壮的肌肉，能让我在床上试用吗？」一隻手往上爱抚胸肌，另一手侧在腹上戏玩；一道把他转过身来，一道朝下探索：「小宝宝饿了，想吃你的大——小昊！？」我倒抽一口气两手蹦到脸上掩着嘴。

看着他火红的脸渐冷起来，我小声道：「对不起……」

「对，早应该。」小昊嘟噥一声，我的醉耳听不清：「什么？」他无奈叹一口气，把风衣搭我肩上：「你喝醉了？」

话音一落，我「噗嗤」的笑了：「没醉的话我还会碰你？」用力摑他肩头一下，「咭咭」笑起来。

喝醉的我笑点很低。

李昊昇皱眉搓着被我摑打过的手臂，默默凝视着我，刚才眼内那有点可怕的冷漠，被某种脆弱温柔所取代。他提手到我脸旁，把我用心烫好的鬈发挠到耳后，指尖微微拂过我脸颊时遗下一阵酥麻。

与他对望好会，我终忍不住又「噗哈」的笑了：「你干吗！」立时把刘海从耳后松下：「花许久弄的……」

而只能给老公弄乱。

反白了眼，李昊昇转回去继续找他的大衣：「你到外面坐着，我……找他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