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精灵族的各位已经很强了,只是我们更强。”曼尼也毫不谦虚地表态了。
“有二位那么强悍的族待在姐姐身边,我也就放心了。先前姐姐差点被母亲伤到一定是意外吧。”威提格的微笑面具丝毫没有破裂。
“放任她危险地行动,还是太冒险了。不会有下次了。”曼尼爽快地面对了威提格真正所指之处。如果琴听到了,她肯定会不以为然,毕竟她摸清了曼尼只是表面冰山,就算是真冰山也必定融化于她的女人裙下。
“那还不是你们家自己的事情没处理好。”摩迪不依不饶,言有所指。
“我也非常遗憾,十分愧对无辜的姐姐。所以,我必须要当面对她谢罪。”摩迪十分震惊于威提格的变脸速度,只见他刚才还矜贵又高傲,一转眼却又甘愿示弱,特别是他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展现出一副柔弱要哭的样子,令他十分恶心。摩迪心下又对他增加几分反感,他从小时候就是宁可冷着脸也不肯讨好示弱的类型,何曾想象到世上还有这种绿茶男的存在。
“我这就去找姐姐,马上对她道歉,哪怕被她冷脸相待...!”威提格像是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愧疚之情,捂住胸口转身就朝琴离开的方向飞奔去。
摩迪也不禁捂住胸口,他看向脸色没什么波澜的曼尼,忍不住发问:“你是怎么做到那么淡定的?”
曼尼没有理他,而是健步如飞走向不远处一条小溪,稳稳蹲下,然后——吐了。
摩迪:“...”琴说的是真的,曼尼真的只是表面冰山。
如果精灵王国有uc部,那么明日头条一定会是——《震惊!力量之竟被气到吐了!王子殿下究竟说了什么?》
且说琴逃走后,就来到了妖精们作物的一处花田。弗雷的福泽仿佛跨越了时间,再次降临到了这支种族身上。他们翅膀反射着光彩的色泽,自由地追逐着微风,辛勤地采集着花蜜和花露,环绕于花丛中的他们,是田野里最靓丽的风景线。
琴好地观察者着妖精是如何作物的,一只热情的妖精飞过来拽了下她衣服,示意她可以更靠近地观看。琴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身材种族,她拦住那只妖精,把他捧在手里,手指像逗松鼠似地挠了下他小巧的下巴。那妖精受不了痒,抖了两下身体,于是琴的手掌心就满是花粉。琴凑近了去看,发现妖精果然香喷喷的,然后,身上衣服穿得也很少....
琴身边穿梭着辛劳工作的妖精,但是她却满脑子思考对妖精施加放大术的结果,好想欣赏放大的花枝招展的美丽啊...
威提格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暖阳下,花田中,妖精群里,少女发呆出的样子。
“姐姐。”他轻唤。
少女猛然惊醒,然后一看是他就脸红,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羞涩,而是依然纠结着称谓问题。
“姐姐叫我威提格就行了。”他不会因为无聊的称谓问题就让少女再次逃走。
“好的,威提格...”她看起来更不好意思了,手指无意识捻起旁边一片花瓣。
“姐姐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威提格走近她,温柔却又强势地靠近。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讨厌我?”她看起来真的很无解于他的举动,便想了个自认为可以堵住他嘴的问题。
他压下上扬的嘴角,装作很疑惑地反问:“为什么要讨厌?你是我的姐姐啊?而且,我一看见姐姐,身体里从小缺少姐姐爱的情绪就觉醒了,就希望姐姐能陪我多说说话。”
听说过缺母爱的,缺姐爱的还是第一次听说...琴嘴角抽了抽。“你不要再装了。父亲他根本不爱布德不是吗?他最爱的是我母亲和我,你不嫉妒吗?”说起伏尔隆德对她们的爱,琴就天鹅抬头,丝毫不怕得罪威提格。
“那是祖母和祖父先待他不仁,不是吗?父亲不可能爱上仇人。”非常公道的回答,公道到难以相信他是他口中所说的人的儿子。
也许是他眼中理智的冷静打动到了琴,她这才注意起少年的外貌。少年骨架纤弱,有一头精灵族标志性的金发,比她的金发颜色要深一些。眼睛为浅褐色,一种温和无攻击性的颜色。整张脸极具青春感,没有过度锋利的棱角,笑起来嘴角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充满亲和力。但这种青春感却让琴感受出一丝不协调,让她暂时忘了继续质问。
“精灵活了这么久就算了,怎么还长一张那么年轻的脸。”精灵的寿命虽然比人类长很多,但也是会老会死的,琴面对他年轻的脸产生了疑惑。还需一提,布德是因为夺走了光所以才能保持年轻貌美。
“我虽然表面上活了很久,但在诸黄昏之前,我便被父亲封印起来了,身体的成长也停滞了。”威提格摇了摇头。
“原来是这样,难怪布德以为你死了,是父亲要瞒天过海啊。”琴想起诸黄昏时,母亲大人为了保护她,也将她封印起来。伏尔隆德也是出于父爱,才要这样保护威提格吗?
“父亲他非常确信自己会做什么,以及母亲时至今日的举动他都预料到了。”仿佛看出了琴心中所想,威提格解释道:“因此,我就是父亲的底牌,阻止母亲的秘密武器。而解开我封印的触发条件,便是两股亚尔夫海姆之光相会之时。”并不是因为什么爱。
琴有些惊讶,如此深谋远虑的伏尔隆德,是她不曾认识到的,她也想不到一向温柔的父亲竟会这么残酷地对待另一个孩子。一时间,一阵冰寒笼罩上她心头,她再次认识到了生命体的多面性。
然而,威提格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朝繁花最茂盛处走去。琴吃了一惊,想要摆脱他的手,但发现了父亲的双标(?)后,她发现自己暂时拒绝不了这个弟弟了。
“嘘,姐姐,不要说话...”好在威提格拉住她后就再也没其他动作。“姐姐,陪我一会儿吧。”他在花丛中躺了下来,几只蝴蝶俏皮地绕着他飞舞。琴想起了他的“缺姐爱论”,便释怀地在他旁边坐下。
近有美少年,远有俏妖精,似乎还不错。于是暖饱思困欲,她眼睛慢慢阖上...视线里纤瘦的少年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