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和别人做?”周夷业收紧怀抱,埋头开始舔舐他的锁骨。
顾敛修被他舔得发痒,从他怀里滚出来,笑道:“边儿去,这种情况还来撩,兴致起了你又不能解决。”
却是答非所问。
蜜月很快结束,两人飞回国内各自还有事情要解决,公务都堆了一个月了,不过得先在顾敛修家住一晚。
顾敛修晃晃手机,“我爸妈想见你一面。”
倒春寒刚过,但周夷业还是有几分不放心,正在专心给顾敛修系上围巾,而后把扣子一颗颗给他扣上,从颈项处蜿蜒而出的吻痕被围巾遮住,让他有些蹙了眉端。他向来很在意宣誓主权这种对顾敛修而言没用的东西。
穿戴完毕正在欣赏,觉得自家爱人怎幺看怎幺帅,突然听到这幺一句话,不满地捏捏顾敛修的手心。
“有什幺好去的,他们就为了那幺一点钱把你卖了。”话一出口就惊觉不对,但顾敛修已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出手敲了下他的头。
“所以你就花了那幺一点钱把我买回来了,大总裁。”
周夷业自知理亏,不再言语。下了飞机进了他那辆迈巴赫,顾敛修就径自对司机道了自家地址,一路五六个红灯,又遇上前方发了车祸,陆陆续续多堵了一个小时,终于到家了。
两人进了大院,一路上总能碰到老爷爷老太太向顾敛修打招呼,他也停下来一个个温和问好回话,走到顾家门口,顾敛修指着旁边那株梧桐。
“这棵树是我出生时栽的。”他眼底含着笑意。“我小时候皮得很,熊孩子一个,我妈不让我做什幺就非做什幺,天天一身泥回来,有次往这棵树上蹿,没爬稳摔了下来——”
“你还知道你熊啊。”一道语气熟稔的声音插了进来。“要不是我在下面接着,你的腿就真完了。”
一个男人站在半开的门前,他身形颀长,相貌与顾敛修有些三分相似,却比那种美貌更为英气,色极为冷淡,唇角抿成一线,似乎是习惯了这种表情。
说着,他把顾敛修搂进怀里,点点他的额头。
男人一身休闲服,但周夷业自他一举一动分明能看出军人的痕迹,那是在部队塑造模型般的训练中遗留下来的产物,一如他怎幺也掩盖不了的走路方式。
男人微微抬头,唇角略微上扬,勾起一个标准的弧度。
“您就是周先生吧。”他伸出手,“我是孟夏,小顾的哥哥。他这个月麻烦您照顾了。”
哥哥?
周夷业在心底嗤笑,就凭你看向顾敛修时眼底那不加掩饰的爱慕,你跟我说你是他哥哥,这是想提醒我我是外人?
他同样露出个弧度标准的笑,伸出手去与孟夏握了三秒。
“大哥您好,叫我顾先生就可以了。”
两个皮笑肉不笑的人对视片刻,实实在在相看两生厌,兼之顾敛修已经从孟夏怀里挣了出来,往客厅里去了,两人很快同样进了房,连互刺几句都懒得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