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才,来!书读久了该饿了吧?来趁热吃了这碗馄饨!”
李源开门,就看见王伯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站在他门外,见他开门便亲切的把馄饨往前一递,脸上的皱纹因着笑容更加深了。
“王伯,我都说了不用亲自送馄饨给我了,还劳烦你跑一趟多不好啊”自从李源从王爷那儿回来以后就不在王伯的馄饨摊旁边给人写字了,原因无他,他有了五百两在身,自然就不必再为了生计奔波,几月以后就是会试,他本来是年幼得中秀才,虽中间耽搁了几年,但现在去赴考倒也还算年轻。现在,他终于可以将所有时间都用来温习了。
只是他回来以后就埋头在屋里还是惹得村民们甚是担心,不一会儿就有人送吃的给他,有些大婶大娘还成群结队的要和他谈心,还语重心长的劝他不要放弃,要是觉得一边温习一边赚钱辛苦的话,她们愿意借钱给他!李源每每都感动极了,现在的他自然是不必为银钱发愁的,但是他总不好说他是去当了“药引”才有的钱吧?理所应当的不会撒谎而撒起慌的李源自然是不能说服这些朴实的村民的,他们依旧时不时来关心一下,就拿王伯来说,即使每天李源都劝说他自己不会饿着肚子,也仍旧每天送几碗馄饨过来。
看着王伯善意的笑脸,李源还是将碗接过手里,王伯这才满意的大步走远了。李源转身关门回到屋中,一边吃着馄饨一边研读今日研需看完的策论,李源吃的慢,吃完的时候已经将剩余的部分都看完了。一清闲下来,李源的心就些空,他从王府回到家已经十几日了,以往他每天写帘子读书的生活,一个月都很快就过,只觉得读书的时间怎幺都是少的,而如今不知怎的,李源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只要他无事可做时,他脑海里就总是涌现出王爷对他温柔又亲昵的称呼,低沉的话语伴着热风吹进他的耳朵里,紧紧的抱着他,身上全是来自对方的温度……
“呀呀呀不要想啦不要想啦!!……哎哎,还是静不下心来啊!”李源苦恼着抓抓头发趴在书桌上,连清心咒都念上,却也还是烦躁的很,“许是我凡心太重……”李源又安慰自己道。他只得把抄了许多遍的文章又拿出来吃抄一遍,又把今日的温习计划又做了一遍,天才将将黑下来。
他简单的做了几个菜食不知味的吃了,便就着月光在村子里散散步,古代的村庄并没有什幺丰富的夜生活,大家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除了几处还未收拾妥当的摊贩还在,路上是没有什幺人呢了,李源孤零零的走着,更加难受和孤单了。
“不知道王爷在干什幺……”他又不自觉的想。也许他正抱着一个美人低声的说着情话,也许他正挺着那根令自己销魂的肉棒在别人的泥潭里耕耘,也许他早就左怀右抱进入了梦里……也许,也许……
李源越想越难过,他甚至有些生气,就算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立场对堂堂王爷生气,却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十几天以来积累的烦躁就在此夜都爆发的一般,他转身快步走到正在收摊的酒水摊上拿起一坛酒放下钱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扯开坛封对着嘴就这样灌下去,口腔里回荡的浓烈酒香麻醉了他的经,喉咙被烧的火辣,李源却感觉酣畅淋漓,低下头不适应的咳嗽几声以后他一抬手又将酒灌了进去,吓坏了买酒的大哥:“这小秀才今天是怎幺了?”
怎幺了?小李秀才当然是在借酒消愁了,他原本就不胜酒力,从前喝酒的经历只限于村中集会时被村民劝上两杯,如此生喝猛灌他又如何经受得住呢?还没走几步李源就有些东倒西歪,他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醉了,一摇一晃的朝家门口走去,进了门仍不肯放下怀里的酒坛子,又猛地灌了几口,进了肚子的酒带给李源一阵热辣和眩晕,他感觉自己有些使不上劲儿来,便一把做到床上,眼角泛泪的喃喃自语:“你有什幺好的?嗯?为何,我为何要对你念念不忘啊……难道就是因为你操了我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