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来袭,漫天的星斗早已不见踪迹,似乎有意替夜行者做掩护。
一个人影趁着夜色,在树林来回穿梭,小心翼翼地规避开武装分子们的注意,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游击队营地,钻入敏朵的房间之中。
然而,人影前脚刚踏入敏朵房间,后脚敏朵便从一个角落窜了出来,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直地朝着人影心脏的位置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人影本能地身影一闪,顺势打开了敏朵的手。匕首改变了冲击方向,惯性使得敏朵举着刀,径直朝着门上刺了过去。
愤愤地拔下来匕首,敏朵看向偷偷潜入她房间的人,下巴惊愕得快要掉下来了。
是凌陌岚,她怎么会来找她呢?敏朵警惕地盯着凌陌岚看。她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防备着随时进入战斗状态。
正当凌陌岚欲开口说扎昆的事情,敏朵却如离弦的箭般,朝着她冲了过去。她刚到嘴边的话只能生生地咽了回去,并做出相应的躲避动作。
奈何,敏朵似乎不打算给凌陌岚开口与活着的机会,每一次冲向凌陌岚时,要么匕首直对凌陌岚的心脏,或是腹部,或是脖子处划过,招招致命。
这也令凌陌岚不得不出手,只好反击。
当敏朵再次举起手中的匕首,朝着她捅过来时。她的身影灵活地一闪,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攻击。同时,她的手抓住了敏朵的手腕,把敏朵的手肘掰弯,成功地让敏朵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则站在了敏朵的身后。
即使被牵制住,敏朵依然不老实地扭动着身体,企图挣脱凌陌岚的束缚。
奈何,凌陌岚像是个钳子般,死死地钳制住敏朵的行动,她附在敏朵的耳边低语:“别乱动,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和你打架的,有事和你说。”
瞥了眼脖子上的刀,敏朵冷哼道:“这就是你有事和我说的态度?”
“哦,不是。”凌陌岚松开了敏朵,尴尬地解释道,“是你先动的手,所以……”
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的,敏朵的情一边再次做出准备攻击的状态。
这样打下去,事情还没说反倒先招来武装分子,这可不是凌陌岚愿意看到的。她当即直接进入主题,抛下一句话。
“扎昆没死。”
果然有效,敏朵虽然不再攻击,脸上却也明显地写着不信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等一下,你看看这个。”
说着,她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封信小心翼翼地交给了敏朵,谨防敏朵的偷袭。
看了眼凌陌岚,敏朵半信半疑地拆开了信封,信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段。
“敏朵,我是扎昆,我还活着,请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耐马不可信,他想杀了我。若不是凌陌岚和旅行团的出手,我恐怕是耐马枪下的亡魂了,你我就要天人永隔了。现在,我有一件事拜托你,请你帮我做游击队的内应,帮我重新夺回老大的位置,拜托你了。同时,你自己也要小心,小心耐马,注意自身安全。”
信的末尾标注上——扎昆。
这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样,落入敏朵的眼里,她的眼眶微微泛了红。原来她日夜思念牵挂的人真的没有死,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抓住凌陌岚的双肩,怕一切都是幻觉。
“扎昆真的没有死?”
“嗯!”凌陌岚重重地点了点头。
笑容在敏朵的脸上绽开了花,她捧着信,近乎热泪盈眶地喃喃自语:“太好了,扎昆没有死。”她此刻的模样却惹人心痛。
也许敏朵是真的很爱很爱扎昆,所以才会如此吧?所以当敏朵看到扎昆对自己好,才会嫉妒和吃醋,才会与自己作对吧?凌陌岚在心里想着,同时,她为扎昆感到高兴,有一个女人这么爱他。
忽然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与撞击声在门外响起,似乎有一个醉鬼正在向敏朵房间这边踉踉跄跄走来。对方粗鲁地敲击着敏朵的房门,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不好,有人来了,快藏起来。”敏朵慌乱地拍着凌陌岚,把凌陌岚向身后推去,她的情慌张而紧张地看向门口,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缓,“谁啊?”
“是我,快开门。”耐马在门外喊着,用力地敲击房门,似乎要把房门震碎了。
敏朵故作不悦地对着门口吼道:“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她的心里却紧张到不行,待凌陌岚已藏好了,她才磨磨叽叽过去开门。
一阵令人作呕的酒气朝敏朵扑来,她嫌恶地皱了皱眉头,看向那个砸她门的醉鬼。
只见,耐马东倒西歪地站在她的门前,一手提着酒瓶子,一手扶着门框,抬起那一张醉醺醺的脸,色眯眯地盯着敏朵的胸脯看去。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房间里藏着男人了?”
“藏你大爷!”敏朵像是给被点爆的炸弹,挡在房门口叉着腰,厉声怒斥着耐马,“你特么有病吧,在我房间大门口发什么酒疯。”
耐马理直气壮无比:“我特么就发疯了,我还要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野男人。”说完,他一把推开了挡在房门口的敏朵,夺门而入。
好似真把敏朵当他的女人,敏朵的房间里藏着别的男人,他是来抓奸的。他在房间里简单地扫视了一遍,就要开始乱翻了。
某一个经瞬间拉紧,万一凌陌岚被发现就完蛋了。敏朵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耐马就往门外推。
即使耐马喝醉了,男女的力气始终有别。敏朵费了半天的力气,也只是把耐马推到门口,便再也推不动耐马了。耐马却借此机会顺势把房门一掩,酒瓶子一丢,摩擦着手掌,笑得很淫荡。
“嘿嘿,既然房间里没有别的男人,就让我来做你的男人吧。”
话一落,耐马好似饿狼扑食般,朝着敏朵扑了过去。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措手不及,把敏朵吓得连连惊叫着后退,她的身子硬生生地撞到了桌子上,撞得生疼无比,她的手触碰到了桌子上的玻璃杯,顺势抓起做出防备状态。
反抗得越是激烈,越是激起耐马的兴趣,他的嘴角挂上了一抹淫笑。
此刻的耐马看起来,在敏朵看来,像是魔鬼上了身。带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与欲望,一步步地向着她靠近,越来越近。一颗心脏狂乱地跳动着,玻璃杯被她越抓越紧,似乎要捏碎了般。
眼看着耐马就要到了敏朵的跟前,朝着敏朵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敏朵举起玻璃杯,朝着耐马的脑门砸了过去。在玻璃杯距离耐马脑门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耐马及时地阻止了。
他一把抓着了敏朵的手腕,把敏朵的手腕捏得生疼,玻璃杯应声而落,砸在了地上。
他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双眼通红地盯着敏朵,似乎要把敏朵生吞活剥了,“竟然敢拿杯子砸老子,老子今晚就要办了你。”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就把敏朵压倒在桌子上,他那张充满酒气令人作呕,就往敏朵的脸上凑过去。
不,应该说耐马比平时更让人讨厌,恶心到了极致。
“你混蛋,快放了我!”敏朵惊叫着,拼命地挣扎着。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落在敏朵的脸上,耐马怒不可遏地瞪着敏朵,恶狠狠地说道:“你个臭婊子,老子这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话落,他再次朝着敏朵身上压了过去。于此同时,腾出一只手来解自己的裤腰带,准备直接强上了敏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