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她第一天来这时,那怪物对她态度哪有现在这么好。
至于后来,那是她当时来不及反应,只能假意妥协,现在想想,怎么可能会有人变化如此之大?
之前她怎么说来着?
杨初成是个纠结的人,为了说服当时的自己,她好像随便找了个“反正怪物都有病”的理由胡乱搪塞了过去?
但现在想想,恐怕背后另有秘密。
杨初成光顾着心事,直至红樱和另外两侍女抱着她,准备放她上轮椅时,外阴又是一阵疼痛才让她回过。
杨初成被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把侍女们吓得服侍起她来更是又慢又细心。
杨初成倒没表现什么,没责骂,也没解释自己的反应与她们无关。
算了,管他什么秘密。
说来说去那怪物和自个儿亲娘交合是事实。
既然如此,倒不如就让这位太后分担一下她所受的皮肉之苦。
杨初成承认自己的想法有些许不怀好意,但没办法,除了这位皇后,她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
不提也罢,一提起来杨初成就心里堵。
玄綦国国主都变成狗了,太子掌握实权,却偏占着晚辈称号不放,这就让他娘还是那个娘,皇后还是那个皇后,关键是他偏偏又搞个画女娘娘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他爹的小妾呢。
好在周围这些人习以为常,若强行忽略其中逻辑关系,杨初成也还是能和其他人一样对这样荒唐的事视而不见的。
红樱说得不错,外头春光惬意,花香沁脾,杨初成躺坐在这把晶莹剔透的翡翠轮椅上,无需她动嘴皮子,侍女便会主动在景致好的地方驻停小会。
沐着大好阳光浴,享受鸟语花香,杨初成顺手捻了捻芍药花瓣,侧着头故作天真地问:“今儿天气如此好,一人独享怪可惜的。不如邀皇后娘娘一同赏花?才不负这满园花开呢”
“这……把娘娘留在这儿奴婢哪放得下心?”
红樱满是为难地绞着手帕。
“我哪里说让你一人去了?皇后娘娘自是怠慢不得的。来,快扶本宫过去。”
听到杨初成故意变换了称呼,红樱自知拒绝无果,只好和余下几人一同推杨初成前往凤鸾宫。
一路上红樱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些凤鸾宫的事,说什么素来是陈掌事一人负责皇后的事宜的,其余人是连踏都不能踏入凤鸾宫半步。
杨初成疑惑,问其缘由。
红樱只道,说是皇后体弱多病,凤体不可沾污浊之气,太子又仁孝心慈,照顾起皇后那可是亲力亲为,除了本身服侍太子的陈苏燕以外,旁人都碰不得的。
杨初成思及近来和乜予相处的时日,更觉怪,又问:“太子现在也这样吗?”
红樱面显担忧,终是点了点头。
杨初成不语,心想那怪物果然不简单。
你一句我一句,本是路途遥远的凤鸾宫,这会也近在咫尺了。
侍女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干瞪着眼前这座华丽磅礴的寝宫,竟无一人敢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