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些事是男奴可以做而哥哥不能做的,他和她毕竟是有血缘的兄妹。
他想放开程锦年的手,眼角余光扫到梁道卿,没有放开。
“啪——”
程延之剪去她长出来的指甲,道:“太后是什么反应,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太后可能会派人来安定府调查。”
不是调查逃奴,而是调查那位强大得能够将白昼化作黑夜的秘强者,可程延之故意没有解释清楚。
他要程锦年认定梁道卿是个麻烦精。
程锦年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点了一下头,霸道地说:“梁道卿是我的人,就算太后来到我面前问我要他,我也不会把梁道卿让给她。”
“你那么喜欢他?”程延之捏着她手指的力气大了少许。
“他是我的,我当然喜欢。”程锦年刷刷地画画。
程延之问:“哥哥呢?”
“哥哥?”
程锦年侧过头,看向程延之。
她哥哥俊美淡漠,今日穿着玄色劲装,头发尽数梳起,规规矩矩地束在银白色的冠内,一双暗红的眼宛如宝石。
这是她每次见到都想挖出来珍藏的漂亮眼睛。
也许她应该研究一下怎样挖眼睛、怎样保存眼睛。
想着程延之的质问,程锦年笑:“哥哥也是我的。谁敢问我要哥哥,我杀了谁。”
“用不着你动手,哥哥会为你动手。”程延之也笑了。
对妹妹来说,明显是哥哥更重要。
梁道卿不过一玩物尔。
于是,他坦然说:“年年,琼花州罗家的家主送了一个男奴给你。”
“好看吗?”程锦年在画画。
“不丑,但是他对你出言不逊,还是一个别人用过的倡伎。”程延之说,“我命人鞭打他二十下,将他关进地牢等候处置了。”
旁边的梁道卿眼微动,猜测罗家家主送的男奴是哪个。
程锦年蘸颜料,涂抹画纸,漠不关心地道:“何必等候处置?我们程家又不是捡垃圾为生的,关着一个倡伎有何用?那姓罗的家主我没见过,她送我倡伎,是故意羞辱我?”
想到这里,程锦年不高兴了:“把倡伎赶出去!”
程延之没有意见:“好。”
当即叫人来,派人把怀风君赶出程家。
画纸被画上最后一抹色彩,程锦年欣赏自己的作品,指着画告诉程延之:“哥哥,我画的是血。你看,我画得好不好?”
“好,我家年年的画技非常好。”程延之是懂得欣赏画的,“用色好,画技独特。”
“画技是借鉴别人的。”程锦年让梁道卿取来《陆芳允画像》,向程延之炫耀,“这画是不是很特别?”
……
……
带着新鲜的二十道鞭痕,怀风君被赶出程家。
他站在程家门口,望了望路左边,看了看路右边,不知往何处去。
罗咏梅将他送给程家小姐,他连程家小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程家小姐扔掉了。
所以,现在他自由了?
怀风君决定去找罗咏梅。
他走出一步,鞭痕传来痛意。
他咬牙,摇摇晃晃地离开。
此时的安定府安定得寻不到一个偷儿,怀风君顺利地出城,搭上前往琼花州的商队。
十二天后,他见到他想见的罗咏梅。
在家主宝座上的她,高高在上,威严尊贵,看他的目光满含着讥诮。
愧对她的怀风君跪在地上,膝行着接近她的宝座,像邀宠的猫,用脸蹭她的小腿。
“你真贱啊。”
她弯腰,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
“我把你白送给别人,别人都不愿意要你。我想到我花了叁千金买下你,心里总会后悔……我不该花那叁千金,整整叁千金,买什么不好呢?偏偏买了你,啧!”
“就算家主后悔,家主的叁千金也花出去了。”怀风君讨好地笑,“家主,我见你之前洗了十遍澡,你碰了我,只需洗一次澡。”
“呵。”
罗咏梅推开他,笑了一声。
他跌倒,复爬起,笑容不变。
她大发慈悲地伸出穿着靴子的脚。
怀风君托住她的脚,将厚重的靴子除掉,含住她穿着罗袜的大脚趾,不忘向她抛媚眼。
他欠了她,他要还她。
脚趾陷入温热的口腔里,罗咏梅享受怀风君的伺候。
他细致地将她的脚舔了一遍,吻上她的小腿,继而是大腿,唤醒了她的情欲。
当他想更进一步时,罗咏梅踹了他的心窝一脚,喊道:“叫长乐进来。”
长乐是她的宠侍,相貌不及怀风君好,胜在贴心。
宝座宽大结实,罗咏梅敞开腿,长乐舔得她高潮迭起,吟哦不断。
忽然,怀风君吮吸了她的小腿一口,她看去,只见他讨好地朝她笑。
“你真贱啊。”她说。
“家主的叁千金不能白花。”
怀风君垂下眼帘,与长乐一同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