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钧眼见许芷柔仍有迟疑,连忙又说道:“黎家最近有重要生意要谈,我不能把时间和精力耗在这种调查上。况且,我已经跟警署的人交代了,你是我女友。要不然,我就是在说谎。在口供上说谎,你知道有多严重!”
“那我的名声怎么办?我不能同时交两个男友吧,这太匪夷所思了。”许芷柔一时间头痛不已,“我白天跟他去宴会,晚上跟你一起去后山约会,我成什么人了?”
黎若钧冷笑了一声:“是啊,你白天刚跟他出双入对,晚上趁着夜色带我去后山,所欲何为啊?”
许芷柔当即瞪了他一眼:“是你堵在宿舍门口,我怕同学看见……”
“看见又怎样?”黎若钧嘴角轻扬,勾起一抹带有深意的笑容。
“我……我……”许芷柔一时间有些结巴,“反正我行得正做得直,倒是你这个酒鬼,醉醺醺地跑过来抓着我的肩不放,我能不把你带走吗?让同学看见了,成何体统?”
黎若钧听后不禁冷笑了起来:“你跟我避嫌,倒是跟卓家走得很近啊。你们交往多久了?”
许芷柔愣了愣,随后扭头说道:“不关你的事。”
看着许芷柔一脸别扭的样子和微微红润的脸庞,黎若钧低头伏在她耳畔,继续冷笑着说道:“我仔细想了想,你们根本就没开始交往。”
第27章 背后真相
许芷柔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意外撞见了黎若钧眼底里的笑意。
或许是喝多了酒,或许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没能及时休息,此时的黎若钧感到些许疲惫,但也有着寿宴上不具备的清醒。
当初在花园里听到那些姑娘们的议论时,黎若钧只是感到烦躁和不安,但现在却想起了一个细节,有人提到许芷柔穿着一双旧鞋就来参加宴会,事实上,她的衣服也不是很新,似乎是上次孙晓蕾拿出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全身上下只有那套首饰极为惹眼。如果她真的是卓家认准的人,卓家不会只临时让她戴上首饰,而是会早早地提前为她准备好一切,毕竟这对于卓家来讲是极为重要的场合,由此可见,她出席寿宴极为仓促,又在宴会开始前过早地离席,似乎很不对劲。
“我说过了,不关你的事……”许芷柔瞪了黎若钧一眼,脸色有些微红。
黎若钧看着许芷柔一副被戳破心事的态,还有她紧张时微蹙的眉头和眼底依旧保持一丝倔强的样子,如果说之前还是疑虑的话,那么现在几乎可以确认,此事确有蹊跷。如果她真的在和卓家人交往,她应该当即反驳自己,而不是心虚到紧张,那种紧张,自己再熟悉不过,毕竟自己认识她多年。
“卓家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去充当这种角色?”黎若钧进一步问道。
许芷柔实在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刚想转身离开,就被黎若钧拉住了手臂。
“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种事情一旦公开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哪怕是东华城这样繁华的地方,你也该注意你的名声才是。”
许芷柔转过头来,看着黎若钧,一脸平静地说道:“谢谢你的提醒,这个道理我懂。”所以她早早地离开宴会,不想过多地和卓严一起公开露面,即便卓奶奶已经将自己“介绍”给了黎若钧,可黎若钧已经看穿了这一切。虽然提早来的人会有些议论,但也仅仅是议论而已,毕竟在寿宴上并没有正式公开。
“另外,为了我的名声着想,我不会跟人说你是我的男友。”许芷柔说话间扶了扶眼镜。
黎若钧急道:“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许芷柔反问道,“要是跟人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我的名声就不会受损了吗?”
“那是你的荣幸好吗?我比那个卓家的公子强多了,此事一旦传开,只会给你增添荣耀,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留着这份荣耀自己原地发光好了。”
“许芷柔!”黎若钧紧紧地盯着她,“你……”突然之间,黎若钧感到一阵眩晕。
许芷柔没听到他后续的话,刚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身后“扑通”一声,脸色有些苍白的黎若钧晕倒在地。
好在这里是医院,当许芷柔慌忙地找来医生后,黎若钧被人手忙脚乱地抬到了救治室里。
许芷柔焦急地等在外面,心里愈发感到慌乱。黎若钧一向身体好得很,怎么会突然晕倒?他会不会是酒后在后山着了凉?
经过漫长的等待过后,医生从救治室里走了出来,对许芷柔说道:“病人长期饮酒,造成胃部不适,又感染了风寒,这次虽然救了回来,但以后千万不可以再饮酒了。”
许芷柔连忙点头道谢。
待许芷柔守在病榻前,等待黎若钧苏醒后,轻声跟他说道:“医生说了,你以后都不可以再喝酒了,否则,胃里就会喝出一个大窟窿。”后面的话是许芷柔自己的发挥。
黎若钧偏过头去,赌气似的说道:“不要你管。”
“我才没想管你,不过,你要为你的健康负责啊,免得到时候遭罪的人是你自己。还有,你吸烟太频繁,这样下去对肺不好。说到底,你确实应该戒烟戒酒了。”
“我还戒色呢。”黎若钧接道。
“这个医生倒是没说,不过为了修身养性,你最好也戒了,反正你还有两个哥哥,你们家也不愁传宗接代。”
黎若钧转过头来,一脸愤恨地瞪着嬉笑不已的许芷柔。
“好了,不跟你说笑了。天马上亮了,我要回学校接受一下问询,还有一次考试。医生说了,你现在只能静养,还不能吃东西。等我中午再过来看你。”许芷柔叮嘱了一番过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待许芷柔忙完了一切事务后,再次来到病房时,发现病榻前多了一个守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沫白。她正小心翼翼地给熟睡的黎若钧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待打过招呼过后,许芷柔有些尴尬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眼见黎若钧还在睡梦中,许芷柔便暂时离开了病房,转头去了那位女子的养病之处。
上午回到学校之后,许芷柔才听说,已经联系到了女子的家人,顺便也查实了那个女子的身份,是允光大学已经毕了业的学生。
这样一来,可以不必再跟警署的人费口舌了,许芷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见女子家人在病榻前哭红了眼。
“离家前还好好的,现在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苍天啊,这是要了我的命了……”似乎是女子母亲的哭喊声。
与母亲哀伤过度的情形相比,病榻上的女子显得一脸茫然,随后高兴地吃起了东西。
许芷柔听医生提及过,那位女子头部遭到了重创之后,不仅想不起以前的事了,还严重影响了认知能力,所以看起来会跟小孩子一样。
这时,病榻前的母亲继续哀嚎道:“不过是个负心的男人而已,怎能为了他要死要活的?谈个恋爱,怎么还要人命啊?”
许芷柔不忍继续见那位母亲伤心至极的样子,随后转头离开了,脑海中却不断回想起她的话,或许世上真有执着之人,爱上一个人,有时也真的会要命。
当许芷柔踱回至黎若钧的病房前,恰好陈沫白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