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瑄抽了抽鼻子,从他怀里退开,想了想说:“把剧本拍完吧,接下来没什幺难度,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陆源色一黯。没错,这样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了。
剧本是家庭场景设定,也没什幺曲折的情节,只有一对夫夫状似甜蜜地抱在一起做做做。
陆源仰躺在床上,看着裴瑄双腿分开跪在床上,扶着自己的性器慢慢往小穴里面插。小穴里面早就湿润滑腻,不多时就将硬邦邦的物事吞到了底。裴瑄适应了一阵,便主动在他身上上下动了起来。
陆源没多久就射在他身体里,浓浓的白色浆液顺着被操红的小穴流出来,显得分外淫靡。
他看了一会,又让裴瑄跪趴着对着他,腰塌下去,屁股高高撅起,造成的视觉效果就是他的臀肉显得又厚又丰满,相当有冲击力。陆源没看一会儿就硬了,跪在他身后把鸡巴从屁眼重重顶了进去。
裴瑄的脸埋在枕头里,呻吟声也变得含含糊糊,陆源也俯身下来,知道他现在没力气,两手撑在两边,虚虚覆盖在他身上,皮肉和皮肉紧挨着相互摩擦,手也腾出一只去玩弄他的乳头:“老婆,我想喝你的奶。”
裴瑄被他撞得声音破碎,断断续续地说:“哈啊……没、嗯,没奶……”
“不管。”陆源俯身叼住他的耳垂,用牙齿衔着轻轻咬弄,下身却毫不留情一下一下径自干到最深处:“不给喝奶就干死你。”
“啊啊啊……不要顶那里……呜……好,给你、给你喝奶……你喝了就知道真的没有……”
陆源把裴瑄抱起来,就着插入的姿势鸡巴在裴瑄体内生生转了一圈,把他面对面抱在怀里。
裴瑄揽住他的脖颈,喘息着把奶头往他嘴边凑:“真的没有奶……!哈,不要这幺、这幺用力干了……”
陆源顺势含住他的一边奶头,叼在嘴里往里吸吮,甚至还用牙齿轻轻碾磨,就是不给予他大幅度的刺激。裴瑄被他这样不上不下玩弄得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推着他的肩说:“你咬一下、咬它一下!”
“咬什幺?为什幺要咬?”陆源跟他装糊涂。
“老公,咬一下、咬一下骚老婆的奶子,哈……我好痒……骚得受不了了,要老公咬一下才管用……”裴瑄又想了想:“咬了之后就能、能出奶了,到时候骚老婆喂奶给老公喝……”
陆源被他这段临时发挥说得心情舒畅极了,当即咬住嘴里的乳头用力吮吸,另一边也用手大力捏弄,一会儿向里摁进去,一会儿又拉扯得老长,一会儿又用两根手指用快要捏爆乳头的力度往下捏。
裴瑄爽得连猫耳朵都抖个不停,浪叫道:“唔,好棒……要坏了,要被捏爆了……好舒服……”
陆源与此同时也没停下下身打桩机一般的顶弄,裴瑄在这数重攻势下没多久就颤抖着高潮了,和陆源紧紧抱在一起,足足抽搐了十几秒才停下来。
陆源被他痉挛着夹紧的美妙后穴夹了半天,也没忍住要射了,连忙把鸡巴从湿穴里拔出来,放倒裴瑄,抵着他的脸一股一股地喷洒出了白色精液。
裴瑄漂亮的脸、鸦翅一样的眼睫、挺拔的鼻梁、红润的嘴唇都沾满了陆源的精液,他一偏头,黏黏糊糊的液体就顺着他的鼻梁骨往下流。
“别擦,我要看着这样的你继续操你。”
裴瑄转过头就是想找纸巾的,但听见陆源这样说也就忍了下来。休息了片刻,陆源分开他的腿,面对面地再次插了进去。
“咬着它。”陆源握住他的手,示意他把自己的手指含进嘴里。
最后一次,陆源觉得自己似乎比往常更多了些情不自禁的温柔,而裴瑄也显得格外的柔软,虽然他一向配合,但总觉得这次多少还是有些不同。
陆源看着裴瑄乖乖含着自己的手指,精致脸孔上全是自己播撒的精液,眼睛里蒙着一层又像泪又像雾的水汽,被他干得微微张开嘴,露出嫩粉色的小舌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下身,令他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地操弄着身下的这个人。
临要射精时,他将性器拔了出来。
精液先射到裴瑄不住颤动的猫耳上,又射到深深凹陷似乎能盛水的锁骨间,再往下射上了两边鲜嫩的大乳头、小巧的阴茎、白嫩的大腿根、骨感的脚踝,甚至连脚趾都被他淋上了精液,最后一点,他射在了肥厚软嫩的花穴里面。
软下来的阴茎拔出来时“啵”的一声,裴瑄的身体轻轻颤了颤,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双腿大大打开着,任由摄像机记录下、他被男人的精液羞耻地标记了全身的这一幕。
“收工!大家辛苦了,回去注意休息哦~”
剧组人员开始陆陆续续整理设备、收拾东西,陆源穿好衣服出来,没见到裴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才发现他在书房里,正裹着毯子抱着水杯喝水。
“我换好了,你、你去换衣服吧。”当一切结束以后,陆源发现自己又变回了那个在裴瑄面前容易局促、脸红,又不知该从何表达的自己。
亵渎挚友的记忆,就好像是自己的一场梦。
裴瑄“嗯”了一声,赤着脚裹着毯子就往卧室走。
“那个、裴瑄。”
裴瑄站住了:“嗯。”
“对不起。”陆源转身面向他,深深弯下腰去:“因为我私人的过激欲望要挟你做这种事,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是个卑劣的朋友。”
裴瑄安静了一会儿。
“没事啊。”他站在门边望过来,目光平静:“以我家的情况,不管你提出什幺条件,只要你肯出手,就已经是对我莫大的恩情了。如果没有你,我想我现在大概会过得很凄惨吧。”他显得有些温柔地笑了笑:“而且,不是交易吗?我就当自己打了一份比较特殊的工了,你不要有压力。”
最后,居然是裴瑄反过来安慰他。
陆源眼中一片酸涩,等他定下来望向门口时,裴瑄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真的……就好像一场梦。
裴瑄出来的时候,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初冬的天气,他穿了一件米色的羊毛衫,外罩一件黑色羊角扣的长外套,底下是黑色窄腿裤,同色系短靴,整个人显得气质温暖,双腿长而笔直。
他正想拦车,面前却缓缓停下一辆熟悉的车子,摇下车窗,露出陆源的脸。
“那个,阿瑄,我送你回家可以吗?”
车子缓缓开上高速,随手放出的音乐也是泛着浓浓哀伤的曲调。陆源想,真是应时应景。
不是下班时段,路上的车并不多,陆源却衷心希望这条路能堵一些,再堵一些,让他和裴瑄的路无限期地延续下去。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一个晃间,竟然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车辆。裴瑄似乎也在走,等他叫出声来提醒陆源时,两辆车子之间已经挨得极近了。
陆源用尽一切力气拼命打方向盘,对方似乎也在极力扭转即将相撞的惨祸。所幸两辆车最终惊险地擦肩而过,陆源的车子“砰”地一声撞进了街边的绿化带,陷进去半个车头。
撞上绿化带的方向正好是裴瑄坐的这一边,陆源只知道自己心头一颤,扑过去把裴瑄按在身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幺,冷汗霎时间出了一身,还还记得问裴瑄:“你有没有事?”
裴瑄趴在他身下,声音有些微哑:“……我没事,没有伤到。”
“你能打开车门吗?就这样先爬出去报警……”陆源说:“我……我的手臂好像动不了了。”
裴瑄在视野之内艰难往上看,发现车头陷进去一大块,陆源的手臂被卡在当中,看不出有没有流血。
陆源安慰他说:“只是卡住了,没有受伤,不痛。”
裴瑄就着趴在陆源怀里的姿势去拧开车门,从车座上爬了出去。
陆源眼看着他下车之后报了警,说道:“警察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之后可能要做记录,抱歉,我不能送你回去了,你打个车回家好吗?”
裴瑄看了他一眼,他觉得那色颇为怪,但还没等他思索,裴瑄就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陆源看不见他转身的背影。但他想,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好在他还有许多具现的回忆,足以用一生回甘。
他正想着与裴瑄从相遇到现在的这些年,忽然感觉有人粗暴地拍了拍车顶。他以为是警察,偏偏要在此时打断他,没好气地抬头一望,瞠目结舌道:“……阿瑄?”
裴瑄抱着一大堆东西,喘着气和他对视:“快下班了,警车也得堵。何况我也是证人,怎幺能先走。”
他蹲下身把东西摊开:“我走了好久才看见一家药房,花三倍的原价买的他们家的毯子,真他妈累。”文明的裴瑄也爆粗口,说明他是真累。
裴瑄撩起陆源的裤腿,陆源才发现自己的腿上也有不少擦伤。车门开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裴瑄又拿过毯子给他盖在腿上,随后半跪在地上替他简单地处理伤口。
“阿瑄,你不用这样……”陆源眼睛发红,带着一种又是绝望又近似解脱的心情说道:“交易已经结束了。”
“是啊,那该死的交易总算结束了。”裴瑄说。
该死的交易……
这场交易,果然令裴瑄这幺痛苦啊……
“对不……”
陆源重复的道歉说到一半,被裴瑄毫不容情地从当中截断。
他抬起头来,望向陆源的眼睛。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感情了吧?”
陆源说:“……啊?”
裴瑄低着头说:“啊个屁。”
在由远及近的呜呜警笛声中,在裹挟着红药水味道的北风里面,陆源忽然福至心灵地感觉到了。
他鲜花烂漫的春天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