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白:“???”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沈非白又突然想起了林韶和尉斯扬是亲戚,这一切好像又突然变得合理了。
与此同时淡淡的自卑感爬上了沈非白的心头,他那被丢在一边很久的事业心又回来了。
等回去他要更加努力工作,变得更优秀更有钱,才配和林韶在一起。
这别墅实在太大了,此刻又空无一人,沈非白也不方便乱闯。
他看了手机一眼,距离今天约定好的拍摄的时间也不远了,于是便直接向楼下走去,准备先离开晚点再和林韶说。
而正当沈非白走到楼下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从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保养的极好,妆容很精致,打扮的也很美丽优雅。
“扑通——扑通——”
就在那么一瞬间,沈非白觉得自己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还记得上一次在后台误揍了林韶继父的事情,当时因为太过惶恐,也没有怎么敢看林韶的母亲。
他只能记得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年纪也差不多能对上。
美丽,温柔,年纪。
于是沈非白便单方面的确认了,这就是林韶的母亲!
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女人也怔住了,显然没想到家里有个陌生人。
而此刻,时安国正好也进了屋,看见沈非白的那一刻便问道:“你是谁?”
沈非白连忙主动的走了上去,对着女人认真的鞠了一躬,“您好!我叫沈非白。”
在沈非白看来,他是见过刘启宗,所以这个人不可能是林韶的继父。
看他手上还拿着车钥匙,那么他一定是家里的司机。
女人勉强笑了笑,说:“你好。”
时安国警惕的看着沈非白,问道:“是他带你回家的?”
那个他,指的自然是时祈。
而沈非白却误认为了是林韶,点了点头,“对,昨天我们一起喝酒喝多了,所以就在您这里借宿了一晚。”
女人温柔笑了笑,又说:“那孩子有很严重的心理洁癖,从来都不把人往家里带的,非白一定是他很重要的朋友吧?”
“啊?”沈非白也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想到了林韶那个畜生不如的亲爹,又理解了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洁癖,便点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有些话不好意思在林韶面前说,但是第一次这样正式的见家长,沈非白还是忍不住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而且沈非白还在内心庆幸,“林韶的妈妈”居然没有认出来自己就是上次那个误揍了刘启宗的人。
时安国听不下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很重要的人?”
或许是因为大早上,还剩下几分酒意没有完全清醒。
而且沈非白也是真的不明白,他和林韶妈妈说话,一个司机为什么总是要插嘴?而且还是一副很看不上他的语气?
于是沈非白便直接回答道:“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时安国气的一只手捂住了心脏,看向女人,“你听听他在说什么?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时祈他是不是想翻天?上次带个戏子回来就算了,这次居然直接带了个男人回来?就算他不要脸,那我还要这张老脸呢!”
女人连忙扶着时安国,“你别生气啊,那孩子可能只是跟你置气……”
目睹着这一切的沈非白:“?”
啥?时祈?
这跟时祈有什么关系?
难道……
突然间,一道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如果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哦豁。
沈非白僵硬的扭过头看向时祈,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是你家?”
时祈点了点头。
沈非白又指了指面前的一男一女,“这是你妈和你家司机?”
时祈:“……”
那倒不是。
听见“司机”这两个字,时安国原本就愤怒,此刻更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险些上不来。
而沈非白看着眼前的情况,脚踏火箭般迅速逃离了现场。
看着面前愤怒的父亲,以明明窃喜却还要故作关心的继母,时祈扯了扯唇角,觉得更加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