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萧淮大步向外走着,面色冷沉,浑身都是冷气压。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他忽然开始为自己的怀疑感到可笑。
如此一个贪欲无耻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女人?有哪个女人像是她这样——
萧淮脚步猛地一顿,而后低低咒骂了一声。
他想起了那位名声昭著的长公主。
萧淮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啧了一声。
感情还是家学渊源?
翌日一早,宋晏储睁开双眼,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趁着那还带余温的被褥,前半夜她的确是睡了个好觉,梦里阳光明媚,毫无死角地普照万物,温暖至极;可到了后半夜就急转直下,梦里阳光慢慢隐在云层中,从艳阳天到阴雨连绵,再到最后的冷冽寒冬。
哪怕睡之前被褥是暖和的,可一觉醒来,还是如水一般的冰凉。
这就是宋晏储的能力。
宋晏储坐起了身子,面色阴沉不定。
她在想,如何才能顺理成章地让萧淮为她暖床。
虽说早上醒来被窝还是冷冰冰的,但仅就前半夜的温暖,宋晏储还是欲罢不能。
宋晏储不习惯让旁人上她的榻。更何况,旁人也未必和萧淮一样跟个火炉似的。
但现在看来,能让萧淮来给她暖床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极小。
先别说昨夜她刚把人气走,便是日后哄回来了,她又以什么由头让人给她暖床?
瞧着萧淮那副样子,怕是对给人暖床一事极为不耻。即便说成了,但萧淮本就对她心存怀疑,又怎么可能不会趁着这个机会验证他的身份?
若是让人在睡前把床暖好,等她歇下了再把人赶走,莫说萧淮了,宋晏储都觉得这么对待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纯属是在折辱人。
宋晏储长长地叹了一声,情纠结无比。
“殿下,不好啦!”然还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却见殿门被猛地推开,陈玉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色焦急道:
“萧大人和聂郎君打起来了!”
“你说谁?”宋晏储一愣,
陈玉气喘吁吁:“萧大人,和聂郎君,两个人打起来了!奴才们怎么都劝不住,只能来请示殿下了。”
宋晏储眉头紧锁,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俩人怎么能掺和到一块。
“替孤更衣。”她忙站起身,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聂怀斌素来是个无法无天的主,萧淮瞧着脾气也不是太好的样子——
二人打起来,是要把她的东宫拆了吗?
萧淮同聂怀斌之间的恩怨,还要追溯到半盏茶之前。
聂怀斌昨夜得了聂磐的回复,自是兴奋。第二天一早就急匆匆的进了东宫,谁曾想一时不备,撞了个人。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他自幼在东宫随太子长大,东宫大部分人都认识他,本也没什么大碍,可他撞上的人,却正好是萧淮。
萧淮昨日随意寻了个偏殿睡下,越想越气,半晚上都没睡着。结果一大早上起来又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脸色很难看得可怕。
可偏偏二人同时抬头,却发现撞到自己的还是熟人。
“是你?!”聂怀斌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眼睛微眯。
那日他在大街之上见到宋晏储,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被殿下赶走,聂怀斌对他可谓是印象深刻。
萧淮对这位太子伴读、禁军统领之子也有些印象,可偏偏他今日心情不佳,谁都不想搭理,转身就要离开。
聂怀斌却一把拽住他,皱着眉指着他的衣裳道:“你站住,你跟我说说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身上竟然穿着太子卫率才能穿的衣服?
“松开。”萧淮本就心情不愉,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聂怀斌哪愿意?他本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京城里除了皇帝太子没人敢不招惹的。他顿时来气了,拽着萧淮的衣服,横眉冷竖道:“你把话给爷说清楚了!”
“松开。”萧淮再次沉声警告。
“你先告诉我你衣服是怎么回事?”聂怀斌不依不饶。
萧淮眸光沉沉,猛地攥住他的手腕,一扭一折——
聂怀斌好歹是禁军统领的儿子,又在京城无法无天地浪了这么些年,怎么可能没些身手?
他惊讶于萧淮二话不说就出手,慌忙顺着他的力道一转,而后飞快脱手而出,又在顷刻之间侧身一躲,化解了萧淮的攻势。
萧淮眸中讶异一闪而过。
他虽没真的动手,但也没想到这小子还能这么迅速地反应过来。
也对,毕竟是禁军统领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废物?思及此,萧淮的攻势越发凌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