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既望睢相逢脾气火爆意气用事,一听到师尊曾被孤舟城的人欺负过,当即撸着袖子就要去咬人。
明修诣怕出事,只好跟了上去。
跟着前去切磋的,还有另外一个相貌俊美的剑修少年。
“这位可是小圣尊爱过的爱妃。”景澈笑眯眯地指着他介绍,“宁贵妃。”
众人:“……”
宁贵妃还没打孤舟城的人,先出手把斋长揍了一顿。
景澈抱头鼠窜:“我说的又没错,打我作甚。”
睢相逢诧异地看着这个差点是他师娘的人,小声道:“师尊选中的人,不是要被二师叔关禁闭吗?”
都因宫梧桐被罚关小黑屋了,为什么还会针对孤舟城的人?
宁“贵妃”拽着景澈的小辫子,一听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无奈道:“你们是不是将云宗主想得太可怕了些?”
包括被云林境“指点”了一晚上的明修诣,三人一同点头。
云林境,很可怕。
云林境日理万机,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他倒是想将宫梧桐给关禁闭,省得出去祸害人,但宫梧桐那性子又哪里是他能关得住的。
云宗主没办法,只好尽量让犯病后的宫梧桐在九方宗胡闹,这样就算祸害的也是自家人。
九方宗那么大,并非所有人都是色中饿鬼或断袖,成日觊觎宫梧桐的身子,更多的反倒是想受云林境指点剑招的人。
宁遐便是其中之一。
宁遐笑道:“我是外门弟子,能得宗主指点剑道已是天大的荣幸。”
——若不是宫梧桐那见鬼的“选妃日”,他们指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云林境出剑。
三人若有所思。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主山的演武场,靠着那小木牌进入了阵法场中。
对面也是五个人,各个穿着孤舟城弟子服,冷眼看着景澈:“景玄玄,怎又换人了?莫不是怕打不过我们,特意去天地两斋请的救兵吧?”
景澈怒道:“玄玄你爹!”
玄斋分为四斋,四斋虽然用第一二三四斋来分,但一些弟子也习惯将第一斋称为“玄天斋”,这样一算,第三斋恰好是“玄玄斋”。
因为这个,景澈总是被一些仇敌称呼这个十分没有男子气概的“玄玄”。
一旁孤舟城的弟子搭腔:“师兄说什么呢,那三个人一看年纪就小,指不定是玄玄斋长自暴自弃,从黄斋找来故意认输的呢哈哈哈。”
明修诣听得眉头紧皱。
他本来还觉得孤舟城弟子无辜,不该受那一个恶人的牵连,但现在看来,这些少年也并非善茬,一张嘴毒得要命。
不过景澈的嘴也不饶人,阴阳怪气道:“哎呦哎呦,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嗷。这三位可是小圣尊亲收的爱徒,你们呢,你们哪位是大能的弟子,出来让我瞧瞧啊,哟,没有吧?没有说个混球!”
明修诣:“……”
一听他们是小圣尊亲收弟子,孤舟城弟子相互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握着剑冲了上来。
若是能将宫梧桐亲收的弟子打得屁滚尿流,定能将小圣尊的脸面狠狠往地上摔。
这一打,险些废了演武场的阵法。
最后受演武场的规矩点到为止限制,景澈他们占了上风,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收了剑,没把孤舟城弟子打成猪头。
景澈看着互相搀扶的手下败将,恨不得大笑三声,搂着最强战力明修诣的肩膀,笑眯眯道:“不愧是明少尊嗷,天赋就是强。你这件是传说中的玉钩吧,等会让我瞧瞧。”
明修诣收了剑,正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故意说给他们听的恶言。
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堪入耳。
明修诣脚步倏地停在原地,缓缓抬头,如琉璃似的眼睛面无表情盯着那群孤舟城弟子。
“他们……”
景澈听得拳头都硬了,但离了演武场无法私斗,他很守规矩,强行忍耐着:“算了,他们是故意的,就是看准离了演武场不许私斗。你先……诶,宁儿拦住越师弟!哎!!”
后面的污言秽语还在继续。
一向脾气最好的明修诣终于听不下去,拂开景澈的手,面无表情拔了剑。
宫梧桐听到这里,诧异道:“所以真的是你们先动的手?”
明修诣垂眸:“是。”
“那他们说了什么恶言?”
能让一向能忍能狠的明修诣气成这样?
明修诣抬起头一一看了看那几个口吐恶言的弟子。
那三个人被打得最惨,一个被越既望剃了头发眉毛、一个被明修诣的玉钩剑冻得现在还在发抖,另外一个则是手臂发肿,应是被睢相逢咬上时注入的毒。
明修诣眼底冷意一闪而逝,轻声道:“师尊还是不要听了,会污了您的耳朵。”